“行,你去找曼督斯(Mandos,靈魂主宰)亡靈大廳裡的凱勒布林波(Celebrimbor)吧!”
米爾寇臉色一僵,凱勒布林波?那個當初製造魔戒之外所有力量之戒的天才精靈?難道凱勒布林波的筆記在矮人手裡?他心裡轉了好幾個圈,最終決定還是擄走一個知道內情的矮人——
“當心!”伊昂威飛身護住那幾個矮人,“你們快進去!”
一個小小的卷軸從伊昂威懷裡滾落下去。米爾寇眼見那沒被注意的小東西落下山崖,便故意再擋奧力幾招,裝作落敗離開。
那天稍晚些時候,米爾寇潛行到山崖之下,從一棵山毛櫸樹上發現了自己的目標。
那是一個巴掌大的小卷軸,被人用相當隨性的棕色筆跡,塗鴉似的草草寫上了一個移動式祭臺的設計方法。之後又出現了另一種筆跡——剛勁有力,氣宇軒昂地黑色字跡中鋒芒畢露——是對祭臺的分析和一個新的方案,從製作到擺放都十分全面。最後是纖細柔和,如同微風吹拂的深綠色字跡,簡述了一下原理並補充了幾個要點。
從頭到尾都有伊昂威用紅色字跡做的標註。別看卷軸很小,全部拉開居然有好幾米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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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儀式啟動
米爾寇在北方遠離河流的寒冷荒原中,迅速整理了一片空地出來。
研究那捲軸好幾天後,米爾寇對用黑色字跡寫下主體部分的那人深表敬佩,然後在挑不出一點問題的情況下原模原樣照辦。
然後他用指環叫來了日記本君。
實際上日記本君就在北方山脈附近,一接到訊息立即飛去。幻影移形?算了,要知道瑞達加斯特已經這樣在米爾寇面前逃跑過很多次,用同樣的方式引起米爾寇懷疑就不好了。
“祭臺?”
日記本君一降落就看到了安置得很像樣的祭臺,看來米爾寇雖說沒和他預料的方案一里一樣掠走矮人,卻也從方案二的卷軸裡知道了辦法呀。
“只有當我本體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米爾寇盯著他說,“才能直接給你邁雅神格。”
日記本君冷著臉在虛空中一抓,拿出一串金花拋給米爾寇,反問:“我倒不擔心你違約,不過給你主持祭禮可不在我們約好的範疇。”
那些維拉早透露了投影最多隻能放五個的內幕給日記本君知道,看著這部下都沒帶一個的天魔王,日記本君突然有些無力——您老是不是太激動,忘了這是複合式祭臺,每一個都要人守著?
被日記本君這麼一提醒,原本只是想一回歸就收服他做部下的米爾寇也反應過來了——卷軸上的確提過一句,外週六個衛臺必須同時點火。
“你站在旁邊等,似乎從我們的合作關係上也說不過去?”米爾寇冷笑著說,“在開始後將外側衛臺同時點火,應該算不得為難你吧?”
日記本君斜他一眼,兩人互相瞪了幾秒。
“行。”日記本君冷淡的應道,從空中再次抓出一把紙人,將一小瓶藥劑分別傾倒在每個紙人上——六個替身從煙霧中站起,走向外圈的祭臺。
原來他還有這一手……米爾寇終於明白了自己部下當初死活抓不到人的原因,不由得又高看了日記本君幾分。他原以為自己得用出全部□投影呢,這回那些力量不足的投影就可以派出去阻止維拉們前來干涉了。
“不錯的技巧。”米爾寇說。
“作用時間不算長,”日記本君揚眉,“如果你要忙的事情花不了太久,我就在這等著了。”
米爾寇沒再說什麼,衣袍一擺直奔主祭臺而去。黑巫師個個都是桀驁不遜的個性,他也懶得繼續和日記本君廢話。
米爾寇從懷裡拿出一張繪製著精緻魔圖的羊皮紙,將周遭黑魔力化成霧氣覆蓋上去,瞬時一道暗青色的光芒閃過,主祭臺上漂浮起一道閃爍的青色閃電。
“點火!”他沉聲叫道。
外周祭臺魔火升起,空中出現了圓柱尖頂,風格與之前矮人的祭禮中截然不同的黑色穹頂。正中是銀青色閃電和環繞著閃電的虹光圓圈,四周環繞著鐮刀、火焰、線軸和六芒星。
米爾寇皺起眉頭,這不太對,自己的標記只是閃電而已。
幸好儀式只是剛剛啟動。他立即放出魔力四處檢查了一番,卻並沒有覺察到哪裡有問題。
“怎麼了?”日記本君懶懶地問道。
米爾寇想了想,淡淡地說:“沒事,繼續。”
搞不好這個祭臺本來就是將標記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