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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弘才想到自己怎麼把這麼添堵的事情告訴許義陽。世間的悲歡離合、恩怨情仇太多太多,作為一個掌握了太多秘密的人,煩惱比普通人要多許多。
等了許久,許義陽也沒有回來。周邊的文官都是季弘不熟悉的人,他錦衣衛統領的身份也讓人見而畏懼。
無聊時,他開始自斟自飲,喝的滿臉通紅,年少時在草原就有個“紅馬”的名號,臉雖紅但千杯不醉。
連喝了**杯,許義陽還沒回來,季弘覺得有些不對,招手找來一個倒酒的侍從,問:“許都督去茅房,怎麼這麼久?”他擔心許義陽酒醉掉進茅坑裡了。
“小人這就去看看!”侍從答應著放下酒壺往茅房方向去找人。
正在此時,一個穿錦衣的年輕人走過來,行禮道:“季大人,老爺請您過去說話。”
季弘看茅房方向沒人出來,他想許義陽也許是去什麼地方休息了。在這丞相府裡,應該不會出事。
“宗相酒醉了嗎?”他站起身。
那年輕的侍從道:“老爺酒醉醒了,一直叫大人的名字。”
“好,帶我過去。”
季弘隨侍從走入內院,繞過三排房間。丞相府很大,正對面的有一座南北通透的堂屋,宗茂正靠在一個軟榻上,神情看上去還顯得迷糊。
侍從走到近處道:“季大人到了!”
“下去,下去!”宗茂連連擺手,他醉眼朦朧,招手讓季弘走近,指著身邊的椅子道:“你坐下。”
“相國喝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宗茂長長的嘆了一口酒氣,問:“你若是我,該當如何?”
“卸官歸田,一身輕鬆,我已經向陛下請辭過多次,奈何陛下不許。”
宗茂含糊不清道:“你捨去一條胳膊,得陛下終身信任,真是值得啊!”
這是侮辱!季弘臉色微變,問:“宗相這是在罵我嗎?”
“不是,不是,”宗茂嚷嚷,“奈何我嘔心瀝血,一心為陛下辛苦操勞幾十年,終究還是逃不了鳥盡弓藏的結局。”
季弘站起來,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