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發話了。
那女孩兒正要直斥其非呢,聽到趙志強這話,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二位頭揚得那麼高,可不就是一副流了鼻血的樣子?
“哼,”油頭男冷哼一聲,才要說點什麼,不防被身邊的女人扯了一把,“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別影響了咱們度假的心情。”
“流了鼻血,肯定會影響心情的,”趙志強哼一聲,也坐了下來,不再理會那倆,轉頭問起了科比,“你說的偏見,是不是和這種人一樣?”
“沒錯。我不是華人,可是我外婆是。這些人其實也是華人血脈的,只是他們從來以先到移民者自居,看不起後來的,或者混的比他們差的。”
霍竹軒明白他們這是在說什麼了,也點了點頭。
趙志強搖頭,“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沒有一個走好運、背運的時候,誰能保證一輩子交好運?勢利!”
見到他坐下了,那女人輕扯油頭男一下,她其實是有點發怵趙志強高大魁梧的個頭,“跟那些沒素質的人……呀,你怎麼流鼻血了?”
“有嗎?”
油頭男愣愣地一摸鼻子,果然,一手的血,他愣了一下抬起頭,“快給我拿紙巾……呀,你也流鼻血?”
“那是月經!坐不慣飛機,生理很容易紊亂的。”
另一側那個一直沒說話的年輕人,突然愣愣地發話了。
“上流人的經血從鼻子裡流出來,所以叫上流……”
一句話,全飛機的人都鬨笑了起來。連想著制止的空姐兒都不再幹涉。
兩個東南亞人慌忙跑去了衛生間止血,到飛機降落都沒敢再出來。
“我叫謝南。加州理工的學生。”
那個年輕人很佩服剛才趙志強大罵那兩貨的範兒,“中國留學生,還有一年畢業回去建設祖國。”
“我叫趙志強,中國林州市招商辦的特別顧問。同時還是某山村的村主任,出國考察引資,介時歡迎您回國參加社會主義建設,我代表長安村會歡迎你的。”
小夥子愣神了。
霍竹軒只是笑……
“您是村長?”科比一驚。連忙站起來握手,“呵呵,村主任就是村長,在美國雖然沒有村長這個職務,可是社群管理員的權力也是很大的!”
另一個女孩叫王雪婷,她竟然和趙志強招商局的身份類似,是蘇江省招商辦的正式公務員,也是來辦事兒的。
聽趙志強自報家門時,女孩兒找到了同行。結果,五個根本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因為經血上流的故事,很快熟悉了起來。
科比是本地人,又是個話嘮,還在為這些陌生的朋友解釋著舊金山的故事。
“中東人,非洲來的黑人,最近這幾年也包括中國人,我鄙視這個高度民主,對別國人權狀態指手畫腳自己卻搞三六九等的國家,如果中國的國藉放開些就好了。我寧願去中國種地,也不在這個國家……他們都被這裡的人說成要偷渡!”
差點說出販|毒,走|私|軍|火來,他也是為生計所迫,可是畢竟是犯法。後面的就不說了。
“中國人?”
趙志強愣了半天,他琢磨著措辭,小心地發問,“中國人和偷渡有什麼關係?我是說沒辦理簽證的?”
“哪裡?有人有簽證,也會被嚴查。說他們有移民傾向。還有說持假護照的,反正。從沒聽說有白人被關進去過。東歐那邊的人入境很容易的!”
“聽起來,這是一個垃圾一般的國家。”趙志強點點頭,“不過。還好。我不用考慮這個,我是公務護照。”
王雪婷卻有些擔起了起來,因為她出來的急,持的是私人探親的簽證,辦的卻是公事。
護照和簽證的事,葉楓沒少出了力,趙志強上了飛機才知道,公出商務辦理是最快的。
在舊金山受歧視,趙志強還真的第一次聽說。
那倆東南亞人好不容易止住了鼻血,飛機卻已經著陸了。
看到趙志強一行人笑嘻嘻地看著自己。兩人實在有些忍受不住了。拎了小包,匆匆走下了飛機。
縱然是如此。從趙志強旁邊路過的時候,這一男一女的頭,還是非常傲慢地高高地揚著,王雪婷在他倆身後非常驚訝地問了一句,“志強同志,你怎麼知道他倆總流鼻血呢?”
“哈哈,”趙志強和謝南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前面那二位耳根子都是紅的。
“一幫粗魯而無知的野蠻人,”走出好遠,女人恨恨地嘀咕一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