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的四個人躲到了木門的外面細聽,話裡話外的,他們對這個年輕人的算命之法起了很大的好奇。
對未知的事情好奇是人類進化和智力發展的不二屬性,更是人類趨利性的一種表現,都想透過這個事兒來看看是不是可能給自己帶來好運?
學習和效仿,以及跟隨,都是使自己能夠發展的一種辦法。
趙志強左右無事,沒想到離奇的廁所偶遇,現在卻有了關於王氏集團王柄男、王柄坤兄弟兩個的花邊線索,而眼前這位李如冰是省城東區的副區長,正好劉哥、付九他們要搞的地產也在那邊兒有份,所以,眼前這個女人,還有外面的那個長相一樣被人破花了臉的,算起來都是和自己有緣的,也就是和財運有緣,裡面這個,去財豐祿運,外面那個破去色運桃花得旺財宏運,這是通天銅錢給出的預示,自己只需要點撥她們去做該做的事即可。
李如冰已經氣無可氣,要不是因為知道這個年輕的小老鄉真的沒有跟蹤過自己,甚至在廁所秘會之後連認識都不認識,她一準會報警了。
一萬塊,他做了慈善,還得我去幫著站班……恨的牙癢癢不止。真想撲上去咬他一口。一想到咬的事兒,就會回憶起不久前兩人的旖旎,臉又紅了。
以前從未乾過這樣的虧心事兒,沒想到今天破了。破了。一種別樣的解放和失落感交錯著糾結,臉上的階級鬥爭很明顯。
趙志強沒用黑氣繞心。也沒開天眼神通,卻也知道她在想什麼而不爽。
“呵呵,如冰大嬸兒,剛才你做的可是善事。剛才那位大娘孩子病的很重,你這一萬塊可是救了一條命啊,理佛千天不如日行一善,要知道,好人才會有好命。所以,你當了好人,就會有好的命運轉機。”
“你才是大嬸!叫姐!”
李如冰氣憤的用潔白如蔥卻長而有力的手打了趙志強在忽悠的手一下。“你別誤會我,我雖然只是一個公務員,一萬塊相當於我兩個月的工資,不過捐款就是捐出去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那位大娘需要幫助的,不過看她的樣子,知道錯不了,這事就過去了!”
趙志強把手縮出來,不再讓她的手壓著,拿起茶壺給李如冰填了水,之後把手裡的銅錢兒遞給了李如冰,抬起眉,笑著問道,“那你還有什麼可生氣的?看你的樣子,似乎很委屈嘛,我又不是說不給你點撥,金已收,言即出,我做的是生意,你買的資訊,是未來的資訊,咱這是公平交易。”
門外偷聽的一男三女四個店裡的人怎麼也算不明白,這個小先生貌似沒得什麼好處吧,就那一百塊是他得了,可大炮的一萬給了在這做鐘點的大娘了,對了,他是怎麼知道大娘那麼需要錢的?
因為門外有偷聽的人,趙志強當然不會把聲音放的很大去點明,畢竟這是這個女人的事兒,還涉及官員,所以讓外人知道了不好。
“來,坐到我這邊兒來。”伸手比劃了一下,示意李如冰坐到身邊來。
“幹什麼?”
李如冰看了看外面,雖然門有簾兒,可是——
“呵呵,你想讓自己要辦的事給別人聽到?”趙志強指了指門外,再指了下耳朵。
李如冰這才明白,剛才心裡卻直直的想到了別的地方,唉,我這是怎麼了……
坐到了趙志強身邊的椅子上,趙志強的嘴巴也湊了過來。
官場如戰場。官員的生命,不在於長短和好壞,而是屁股底下的位子是不是步步升高,頭上的帽子是不是越來越大,光環是不是越來越亮。一部分人為當官而當官,一輩子以官場搏命為已任,而另一部分人奉行當官發財的目的,當多大的官就發多大的財。而李如冰屬於前者。
她沒有多少錢,從普通的一個衛生系統的幹部,一步一步的三十五歲達到正處的第三年,在全省城來說,她也是女幹部裡屈指可數的驕驕者,而且李如冰的命好,在漆黑一罈的官場中摸爬滾打,竟然沒被路人皆知的潛規則給潛嘍,雖然不是絕對的出汙泥而不染,比如花公費多報銷個幾百塊、有朋友來吃個飯、安排個住處之類的,也沒注意過,不過有兩點她可以自清自賞。一是沒和上級領導睡過,二是沒收受過別人的賄賂金,當然漫天飛的購物卡,人人都有份的,她也不缺。
對於女幹部來說,能夠做到這兩點殊為不易。當然,還有一項重要的事兒,那就是怎麼樣維護官場的人脈關係。在今年之前,因為省廳裡的老領導很是照應她,所以一直都沒有考慮過這些,省市區三級衛生系統,加上東區地方一脈都很暢通,可是不久前老廳長離任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