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種種全都是這兩人居中策劃所為,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若聽我相勸,就此打住,滿天恩怨全都散了,日後也能留下一點情分。否則,你道我洪天京是白吃飯的,只能捱打,不能還手嗎?”
洪門老祖猛然一個錯步,身體在院落之間,一閃一閃,每一閃現都是瞬息間遠出百米之外,陡的一回身,本來瘦小乾枯的身體中彷彿一下子被人注入了龐大的活力,一時間筋骨齊鳴,響如爆豆。
這位已經一百幾十歲的老人身體,驀地變得好似金剛般高大威武,崩裂的衣衫碎片下,全身肌肉虯結,無數粗大的青筋蟒蛇般浮現在面板表面,彷彿千年古松的根鬚全部倒捲了上來,整個人恍如時光倒退了幾十年,重又回到了他人生中最鼎盛的壯年時候。
一系列變化過後,便連這老人的五官七竅也變成了年輕時候的模樣,面板緊湊光華,一頭白髮轉為墨染,望之如同三十許人。
隨著洪門老祖這一番身體上面的劇烈變化,整個院落間都是平地掀起一股狂風,直吹得滿地沙石亂滾,一時間光線明暗交替,燈影斑駁,如同置身於風暴之中,叫人心裡瞬間升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就在這時候,洪門老祖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出了一杆丈八長的金色長槍,兩尺多長的雪亮槍頭,槍身通體金黃,好似黃金鑄就,但紋理細膩,細看起來卻又好像是一圈一圈的木紋,從上到下,此起彼伏,彷彿人身上密集雜亂的血管經脈,剛一入眼,這一杆大槍就往外散發出強烈無比的靈性和旺盛的生命力。
然而這一切的變化,也只是發生在轉眼之間。洪門老祖望空大吼,聲音還沒落地,便只見他急行之中,猛然回過頭來,丈八長的一杆大槍便好似金蛇狂舞,雪亮的槍頭劇烈顫抖,一剎那間就在他身後的空氣當中劃出數以百計的大小圓弧。
每一道圓弧都錯**替,重重疊疊,各有姿態,有的張狂霸道,一去丈外,好似星辰運轉,自轉周天,有的又如同是倦鳥投林,圓弧狀的寒光急劇縮小成一個黑點。卻是洪門老祖終是被王禪這一道劍光,逼得不得已,提前亮出了自己的手段。
甫一出手就有如萬朵梨花,抖手間百十道槍影嗤嗤破空,上半身猛一回轉過來,這一招,正是自古至今曾經在戰場上殺人無數的“回馬槍”。
頓時間,無數槍影匯於一點,迎頭正撞上疾刺而來的那道白光,耳中便只聽得叮叮叮叮……,一連串密集的撞擊聲響,好似夜雨芭蕉,又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兩下分處,洪門老祖身形後退數十步外,口中雖然也是不斷喘息,卻也是將王禪的這道劍光生生挑飛。
而他手中的那一杆大槍,也不知到底是何物所造,被那劍光猛地一絞,不但沒有折斷,且槍身之上,寶光流轉,通體上下竟是連一處傷痕都看不到。顯然也是件大有來歷的寶物
“難怪敢一個人留下來等我,卻是早有準備,好一條大槍,居然能夠不懼飛劍砍削”
與此同時,遠在數里之外的王禪,夜幕之中,猛地一睜眼睛,已經從景山公園的一座涼亭中站起身來,仰頭向著天邊的明月,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眼中的神色微微有些驚異。
白天裡他在林震山兩人身上採了氣,為的就是晚上夜深人靜再放出飛劍來殺人。雖說在他心裡早就知道,林家上下絕不會束手待斃,會有準備,卻也沒有想到到了這時候,這一家人居然還有這麼一張底牌沒有亮出來。
王禪雖然不是真正的劍仙,但太白劍丸,神異非常,能擋得住他這一番連環刺殺的的主兒,最少也是如同龍道人和許長春一般的角色,身上有厲害的神通,而且這人明顯練得還是大槍上的功夫,出手凌厲,殺氣騰騰,才一將槍祭出來,於自家飛劍相撞,氣機牽引之下,王禪就在這個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自己極為熟悉的氣息。
夜色越來越深沉了……。
整個景山公園的裡裡外外都陷入了一片沉寂當中,除了遠處那一片的燈火輝煌之外,觸目都是一片夾雜在黑暗中的清輝冷月。
忽然,一片烏雲飄到了頭頂,遮住漫天的月光。
將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片陰暗當中,然後平地風起,打著旋兒似地捲上天空,隨著王禪的話音落地,整片天地中頓時一片肅殺,淡淡的霧氣瀰漫開來。溫度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居然也是兵家之道,想不到這世上除了我一個人之外,還有人延續了此中殺道,現在也到到時候來個徹底的了斷了,叫我看看,這又是個什麼大高手吧”
王禪緩緩吐氣,氣息悠長,似乎沒有盡頭,遙遙望著林家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