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總覺得柔夷的死沒那麼簡單。
於是乎，她跟上了劉嬤嬤。
咦，這不是趙姨娘的住處麼？江沐雪皺皺眉頭，“嗖”的一聲從劉嬤嬤身邊閃過，老女人身形一頓，狐疑的四處觀察半天，見周圍一個人影兒也沒，便鬆口氣繼續朝趙姨娘院兒裡走去。
以前但凡劉氏有什麼重要的事，都是她過來傳信，所以，此時趙姨娘院裡的人看見是劉嬤嬤過來，並未覺得有何不妥。
天朦朧朧的還沒亮，趙姨娘卻已經起身一個時辰，此刻正在煉丹房裡刻苦鑽研。
見劉嬤嬤走進，她本能的緊張。
倆人都沒說廢話，劉嬤嬤更是開門見山，“那種丹，再給我一粒。”
“哪種丹？”
雖離得遠，可江沐雪仍然能聽出趙姨娘緊張、驚駭的情緒。
“夫人如今已經到了水深火熱，生死關頭，沒時間跟你廢話。九霄離魂丹，拿來。”
只聽撲通一聲，趙姨娘好像撞著什麼東西，而後顫道：“沒，沒有了。”
“趙姨娘，老奴說過，沒有時間瞎耽誤工夫，希望您也識相一點兒，最好和十年前一樣。”
屋內良久都沒再傳來聲音，躲在暗處的江沐雪禁不住有些著急。
就在這時，忽然傳出趙姨娘恨恨的聲音，“為什麼？偏偏要把人逼到這個份兒上？”
“呵呵……”趙嬤嬤冷笑，“沒有誰逼誰，誰怎樣，落得如何下場，都是她自己作的！”
“既然嬤嬤把話說到這份兒上，這麼多年過去，我也想說兩句。柔夷她，從來沒有想過背叛夫人……她曾經不止一次告訴過我，若是有一天她真的煉出上品凝氣丹，一定會全力幫助夫人修行。”
“這話你也信？哼！當年，夫人對她多好，給她機會讓她接近家主，讓她生下家主的孩子，可她倒好，竟然憑著自己一身煉丹的本事想把夫人取而代之！這種賤女人，活該下地獄！”
“趙姨娘，這麼多年過去，沒想到您還保留著一絲天真，真是騙了我們所有人。在你對三小姐不聞不問時，你的兩個孩子欺辱她時，也沒見你出來喊過什麼話啊？哦，差點兒忘了，聽說四小姐、五少爺在宗修學院混的不錯，夫人說了，他們是張家未來的頂樑柱，早晚都要回歸張家的，早回晚回都是回，既如此，夫人打算找個機會……”劉嬤嬤聲音滿是諷刺。
“不要！劉嬤嬤，求求您，雪兒和風兒現在正是修行學藝之時，不能半途而廢啊。”
劉嬤嬤不再說話。
半天，就在老女人不耐煩時，趙姨娘泣道：“這真的是最後一粒了。”
得到這個訊息，江沐雪冷笑半天，都知道保護自己的孩子，這是天性！
可就你家孩子是孩子，人家的孩子都不是。
離開趙姨娘的院落後，江沐雪繼續悄悄尾隨劉嬤嬤。
老婦出門後直接去了廚房。
江沐雪“奸詐”的笑了兩聲繼續跟上。
這時，天已經微亮。
……
江沐雪做完自己要做的事情，便一溜煙回了自己的住處，沒多大會兒，廚房送來早膳。
或許劉氏不放心，這些早膳還是劉嬤嬤親自送過來的。
丫頭們把飯菜上齊劉嬤嬤故意裝作一副討好的樣子給江沐雪各種講解。
“劉嬤嬤還沒吃吧？坐下一起用吧！”
“不不不，老奴怎麼能與三小姐同桌而食，趁著飯菜還熱乎，小姐您快點用膳吧，哦，對了，今天廚房熬的靈米粥特別好喝，我給您盛一點兒。”
劉嬤嬤把那粥誇成花兒，跟別人從來沒喝過似的。
若是放在從前，江沐雪的確很稀罕，可是自打進入宗修學院她什麼粥沒喝過？
“三小姐，您怎麼不喝啊？”劉嬤嬤的碗捧在半空，江沐雪不接，神情很是尷尬。
“我在等訊息。”江沐雪忽然換了個臉色，平靜中夾在著絲絲陰冷，在劉嬤嬤看來，這氣勢根本不是她這小小年紀能擁有的。
雖然說這丫頭之前特別猖狂，但也不是這個樣子。
“什，什麼訊息？”
“你猜？”江沐雪笑道。
劉嬤嬤嘴巴打結的更厲害了。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凌亂聲，“不好了不好了，二小姐她，她，好像不行了……”
“啪”的一聲，劉嬤嬤的粥碗打在地上，兔子似的竄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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