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也愛慕者自己的男人,居然真的,大張旗鼓地把她珍而重之地三媒六證八抬大轎抬回家。自己的身世,只能讓他更加憐惜自己,而不是嫌棄自己。
這一刻,月白簡直想請了高僧開壇做法,拜謝漫天諸佛。命運終究不曾將自己拋棄,她最後還是得到了老天的眷顧。
盧惜歸心疼地放開月白,看著她的淚顏,柔聲道:“怎的就哭了呢,為夫可剛剛許下豪言壯志要許小卿卿一世歡顏呢,卿卿這可是現在就要告訴為夫,為夫誇下了海口,一定要食言而肥麼?哎呀哎呀,這可怎麼辦,我的小卿卿不開心了。哎呀,好難過。”說罷,故作一副可憐相。
月白眼角還掛著淚珠,卻忍不住笑了,且淚且笑得瞥了他一眼,道:“你呀,真是,天下間,就你最會哄我。”
盧惜歸一本正經道:“可我也只會哄你,不哄別人。”
月白復又軟軟趴盧惜歸懷裡,心滿意足道:“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月白得夫君一人,此生無憾。”
盧惜歸道:“卿卿此話當真?”
月白睜開眼睛看著盧惜歸,認真道:“當真。便是此時妾身命隕當場,亦當死而無憾。”
盧惜歸笑了,輕輕用手滑了一下月白的臉蛋,道:“我的卿卿,真是,讓人怎麼疼,都疼不夠呢。”
月白嬌嗔地暼了他一眼。盧惜歸哈哈大笑道:“卿卿方才唱的那首,實在是不大好。後面那闕意思實在有點掃興。”
月白“噗”得笑了出來,裝模作樣道:“哦?還不許人後悔的呀。”
盧惜歸無奈道:“卿卿……”
月白見他如此無奈模樣,同平日裡那瀟灑自在的**才子形象實在大相徑庭,一個沒忍住便輕笑出聲,而後,清了清嗓子,細細換了一首唱了起來
“錦繡衣裳白玉樓,最繁華時最憂愁。
而今一旦全拋卻,與君同做少年遊。
長攜手,天地久,到白頭。
問君家鄉路幾許,岸上燈火是瓜州。”
盧惜歸聽罷忍不住擊掌叫好,一把將她攬過來,抱於懷裡,細細將她看了一遍。直看得月白臉上發燙。
盧惜歸嘆道:“平生枉讀聖賢書,如今,惜歸方才知道,何謂,最難消受美人恩。我的卿卿是天下間一等一的美人,這美人恩,也是天下間一等一的難消受啊。”
月白笑笑,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盧惜歸低身矮下吻住雙唇。什麼話,再也說不得了。
是夜,顛鸞倒鳳,床稜搖曳,紅帳內,**無邊。
盧惜歸併無其他親人,是以,翌日一早,月白也沒急著起身去給公婆奉茶,倒是在床上香甜睡到了日上三竿時候。
醒來時候方才詫異居然已經這個時辰了。
盧惜歸只寵溺笑笑說,起來了也沒什麼要緊事情,何苦起來,何況昨夜操勞得狠了些,今日晚起些是應該的。
話音未落便惹來月白舉了粉拳一通好打,盧惜歸立刻求了饒,月白停了手,依在盧惜歸懷裡,還蹭了蹭,只覺得滿心都是歡喜的。
盧惜歸揉著月白的頭髮,攬著月白在懷裡,同她輕聲說著情話。月白時而嬌羞,時而嬌嗔。
男才女貌,看著無比養眼,簡直是一出古裝言情電視劇。凌千夏正口水嘩啦啦地看著,想著自己前世怎的如此有豔福,被這樣一個男子抱在懷裡,就聽蘇白聲音嚴肅喚著自己:“凌姑娘,此番我們要尋的東西,應當,就在此處,你感受一下,有什麼東西,不一樣?”
凌千夏一時愣在那裡,差點忘了自己過來是找東西的。不過,她環顧了四周,這兒,沒什麼看起來不一樣的啊。
她努力地環顧著目之所及之處。這周圍的傢俱,中規中矩,並沒有什麼不同。正納悶著,卻看那邊,二人已經起身,盧惜歸拈了精製碳條要給月白畫眉。
月白乖巧坐好於梳妝檯前,閉著眼睛抬著頭,任盧惜歸在自己眉眼間描繪著。
以盧惜歸的丹青妙手來說,給自己心愛的女子描個眉,著實不算什麼難事。可願意以自己堪比國手的畫技來給女子畫眉,又要另當別論了。如此做小伏低的姿態,讓那些老學究知道了,是一定是要捏著鬍子氣得直罵世道敗壞的。
畫完眉,月白衝盧惜歸溫婉一笑,盧惜歸拆了月白頭髮,捏了髮梳在手裡,玩笑道:“聽聞出嫁前,都要請個‘好命人’來給新嫁娘梳頭髮,是也不是?”
月白道:“自然是的。”
盧惜歸道:“哎呀,這好命人真好命,居然可以給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