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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天然抬起眼來瞅了他一眼,嘴角似笑非笑。
“你這是什麼意思?”解磊有點惱火,這眼神,就好像在指控,騙人的就是他,“我解磊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我從來不會騙人,尤其是我……”
他的舌頭打了個卷,聲音戛然而止,神情有些僵硬。
聶天然沒理他,下了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今天謝謝你了,我得走了,不好意思,就當你還我以前的人情了,大家兩不相欠。”
解磊的臉沉了下來,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你什麼意思?我欠你什麼了?”
“沒什麼,”聶天然有些疲憊,不想再翻從前的陳年老賬,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舔一下傷口,“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不行,醫生說了,你的高燒會反覆,有轉化為肺炎的可能,”解磊斷然拒絕。
“我會去醫院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害怕打針吃藥。”聶天然使勁地想把自己的手拽出來,只可惜她渾身痠軟無力,看起來倒好像是和解磊在打情罵俏似的。
“醫院裡流感高發,人都擠著人,你是去看病還是去傳染病菌的?”解磊瞪了她一眼,“就在這裡待著,有人上門幫你來打針。”
“不要你假好心!”聶天然忽然爆發了,她力氣比不過解磊,只好在他身上又撓又掐,“你是不是心裡得意死了?你給我坦白你到底和紀青墨有什麼仇!你把他招到我身邊來看我倒黴看我笑話!我就知道,攤上你我準沒好事!”
解磊猝不及防,胸口被撓了好幾下,他抓住了那雙不安分的手,身子順勢往前一倒,聶天然戰立不穩,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聶天然低低地喘息了兩聲,雙眸中跳動著火花,臉上還帶著高燒後那種不正常的紅暈,解磊看得心裡癢癢的,真想在那臉頰上親上一口。
可是,他看著聶天然羞憤的表情,終於還是沒敢親下去,只是笑嘻嘻地說:“你想知道?叫我一聲好聽的我就告訴你。”
聶天然呸了他一口,警告說:“你快鬆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解磊定了定神說:“怎麼,你做了這麼對不起我的事情,還居然對我惡言相向?”
聶天然沉默了片刻:“你想怎麼樣?你有閒心在這裡,說明這事情對於你來說不嚴重,你能搞定。”
“怎麼可能,這事麻煩了,”解磊的神情誇張,“你不知道我爺爺,別的事情他那裡都好說,可誰要是拿公司的事情當兒戲,他絕對是鐵面無情,要不然,我那三叔會拿這招來對付我?”
“對不起,”聶天然面無表情地說,“是我太不小心,可是,你也是活該,誰讓你打賭作弊了?我還沒找你算這筆賬呢,你還有臉怪我?”
“當初說好了是酒店的銷售總額,賬面上就是這樣,我哪裡作弊了?”解磊無賴地說,“總之,這回的事情你得和我一起解決了。”
聶天然又掙扎了一下:“解決就解決,你快起來,好好說話。”
解磊不捨地在她身上蹭了一下,看著聶天然快要發作的臉色,終於悻悻然站了起來:“首先,你再也不能辭職了,不然就是坐實了我騷擾你的指控。”
聶天然有點頭痛,不置可否地說:“再說吧,等過了這段敏感期再說。”
“更何況,秦海觀現在明擺著要和我作對,酒店裡大部分都是他的人,你就忍心扔下你的老同學逃之夭夭?”解磊斜睨了她一眼。
聶天然沒吭聲,心裡想:最好你被他整得落魄街頭,那我才開心呢。想到這裡,她瞧了解磊一眼,眼前帥氣的花花公子忽然在腦中幻化成了一個鬍子拉碴、衣衫襤褸的解磊,她忍不住牽了牽嘴角。
解磊被她笑得莫名其妙,瞪了她一眼:“還有,等你病好了,你得親自向我爺爺澄清這件事情。”
“親自澄清?”聶天然吃了一驚,“怎麼澄清?我可不會幫你說謊騙人。”
“誰讓你騙人了?就你那段數,想騙那個老傢伙可沒門,”解磊鄙夷地說,“照實了說就是。”
聶天然終於沒有堅持要回去,可能潛意識裡,她還是害怕紀青墨會找到他,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又害怕紀青墨壓根兒不會出現,這會讓她覺得自己被簡單粗暴地利用了感情。
吊了兩天的吊瓶,她的熱度終於退了,蘇立峰又過來瞧了一次,開了點潤肺驅寒的藥,讓她注意休息。
她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打完針就看電視刷網頁看書,前兩天,她偶爾想到紀青墨,心臟還會一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