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這個男人極端危險——而系統介面上,薩拉丁的屬性歷歷在目。總共十點的統御,十八點的美德和十八點的威望。以及騎兵之王(+3騎兵統御),攻城大師(+3攻城統御),傑出聖戰鬥士(+3對基督徒統御),厭惡十字軍(+2對十字軍統御)。這樣恐怖的屬性也側面證實了埃吉爾的猜測。
而除此之外,薩拉丁最為與眾不同的一點,便是他的管理能力也高達八點。遠遠地超過了絕大多數埃吉爾所熟悉的君王——那些腦袋裡面全都是肌肉,打仗或許很厲害,政治與陰謀或者也很熟悉。甚至能把聖經倒背如流的傢伙——一群不懂得治國理政的渣渣。薩拉丁與他們不同,薩拉丁知道一個國家需要的是什麼——軍隊?財富?土地?人口?
不,這些的確很重要,但不是最為基礎,能讓一個國家長期良好發展的東西。
能讓國家長期良性發展的東西,是制度與法律。長時間內,埃吉爾都覺得在歐陸列國君主之中只有他一個明白這個道理。然而沒想到,他今天竟然碰到了一個也知道這個的。
“這樣的人……該死。”埃吉爾冷冷的看著薩拉丁,不發一語。同時下達了這樣的結論:“埃及的軍隊不值一提。在數量相等,甚至略微劣勢的情況下,諾曼軍隊對抗這些人便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完全不需擔心。但是埃及的哈里發卻是個難纏的角色。”
就在這時候,對面的薩拉丁開口了。雖然不會說如今歐陸流行的諾曼語。但是一口拉丁語說的卻是字正腔圓。作為羅馬帝國的遺產。為了研究羅馬帝國所遺留的著作以及學問,如今的學者們,以及那些稱呼拉丁語“蘊含著神聖力量”的天主教教士。以及高等貴族們,都會學習這門語言作為第二種語言。因而,在這種時候薩拉丁使用拉丁語來交談,的確非常恰當。
而使用拉丁語來交談,也難不倒現在的埃吉爾。此時此刻的埃吉爾除了古老的北歐丹麥語,古英語,法語以及日耳曼語和諾曼語,芬蘭語以及義大利語這些用的上的語言之外,的確還兌換了拉丁語,而且是高階的。
“那麼,你便是薩拉丁嘍?”埃吉爾策馬上前,從萬馬軍中脫穎而出。這樣子對著薩拉丁喊道——雙方隔著一箭半那麼長的距離。如果不喊的話根本聽不清。
這一邊薩拉丁稱呼埃吉爾用了尊稱,那邊埃吉爾稱呼薩拉丁卻是蔑稱。那阿拉伯人便有些不幹了。一個個嚷嚷辱罵,揮舞兵刃的恐嚇。甚至有幾個躍躍欲試,想要上前擒獲,或者擊殺了那個諾曼皇帝。揚名天下。
然而,這些事情全都被薩拉丁攔下了。沙漠之王微微揚手,緊接著,他身後無數軍士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我曾經聽說過,人無論如何都會遭遇到戰爭,所不同的是智者會尊重他的敵人。而愚者只會不停辱罵。今天看過之後才知道這話是真的。”薩拉丁接著這樣說道。
“朕並非不尊重敵人。而你這個敵人看起來也並沒有尊重朕——你我二人相距一箭之地還要遠。說話都不方便。你將朕找來,卻如此沒有誠意。如何能說的上尊重?”
聽埃吉爾這麼一說,周圍一眾諾曼騎士齊聲大喊。這一回卻是輪到了薩拉丁有些下不了臺——他自然不能說:諾曼長弓手天下聞名,你埃吉爾又是放冷箭的行家。勞資害怕再靠近一點,你那邊萬箭齊發,到時候勞資哭都沒地方哭去……
那邊埃吉爾略一思考,便明白了薩拉丁究竟是怎麼想的。輕哼了一聲,緊接著披風一抖,策馬上前。
“朕便在這裡——薩拉丁,你敢上前麼?!”埃吉爾對著對面薩拉丁喊道。
“有什麼不敢的?!”對面薩拉丁眼看著埃吉爾如此做派,心中略微一鬆。緊接著便這樣大喊著,同樣策馬上前——雙方在距離十步之時才停了住。相視一笑,這才算是正式見面。
“埃吉爾·斯卡德拉格里姆松。”
“薩拉丁·尤素夫·阿尤布。”
在重新通報姓名之後,薩拉丁便緊接著問道:“那麼,尊敬的諾曼皇帝,您來到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為了聖地。”埃吉爾這樣回答道:“雖然朕的目的有很多。但是最直接了當的回答,的確是這個沒錯。您現在所居住的城市。有著數十萬的阿拉伯士兵守護的城市。朕現在想要的,便是攻破這座城市。”
“很好的回答。”薩拉丁並沒有想到,埃吉爾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並非榮耀,並非信仰,並非正義,並非財富——並非這些抽象的,可以讓人辯駁的理由。而是實際的,但是包容了上述一切的中性詞。耶路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