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也隨之變化,向嶽侯府外走去。
赫連天正也不起身送他,任由他自己離開。
鍾嶽即將走出嶽侯府,突然只聽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道:“這位師兄,我問你一個事兒,你們家嶽侯回來了嗎?”
鍾嶽抬頭看去,只見兩位女子向自己走來,其中一個是鬼心眼極多的石陰姬,而另一個則是恢復女兒裝扮的君無道,也即是衣婉君。
鍾嶽心中一跳,停下腳步,道:“我也不知。石公主和依姑娘去問一問十七殿下吧。”
二女有些失望,衣婉君黯然,搖頭道:“估計他是無法回來了……”
石陰姬嘆了口氣,道:“我還沒有抽他幾鞭子呢,這傢伙就被那個紫光擒走了……”
鍾嶽邁步向府外走去,突然君無道的聲音傳來:“你站住!”
鍾嶽站住身形,回頭笑道:“兩位姑娘有何指教?”
“你怎麼知道我姓依?”衣婉君目光炯炯,上下打量他,問道。
鍾嶽笑道:“天界第一絕色,我如何不知?”
石陰姬也醒悟過來,冷笑道:“你這個煉氣士倒是奇怪得很,其他男子見到婉君的女兒裝扮,無不神魂顛倒,而你卻目光清澈,居然沒有多看我們兩眼,要麼你不是男子,要麼你就是見慣不怪!”
鍾嶽愕然,笑道:“難怪兩位姑娘疑惑,只是我已經有心上人了,所以雖然兩位姑娘如同天人,我也是視而不見。”
“人?”
石陰姬冷笑一聲,祭起鞭子:“你剛才說道心上人,還說道天人,這麼說來,你是人族煉氣士罷?為何我感應到你的氣息是神族的氣息?”
衣婉君與她一前一後將鍾嶽堵住,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想要將他看穿。她們心思細膩,都動了疑心。
鍾嶽無奈,道:“兩位姑娘有何貴幹?”
石陰姬眼珠子轉動,突然祭起長鞭,一鞭子向鍾嶽抽去,冷笑道:“不管你是不是他,先抽你一鞭子再說!”
啪——
一聲脆響傳來,鍾嶽不躲不閃,任由這一鞭子落在身上,紋絲不動,道:“兩位姑娘,在下可以走了吧?”
石陰姬又祭起長鞭,想要抽下去,又有些猶豫。
鍾嶽邁步從衣婉君身邊走過,突然身後的女孩顫聲道:“你帶我一起走吧!”
鍾嶽頓下腳步,又邁步向前走去,笑道:“姑娘,我欠下了太多的情債,不能再欠了。我這一路上,必然是艱難險阻,困難重重,不能帶著姑娘。”
石陰姬咬著貝齒,突然大聲道:“你到底是不是他?”
鍾嶽走向嶽侯府的門戶,聲音傳來:“你已經抽過我一鞭子了,心願了了嗎?”
石陰姬聞言,身軀一顫,眼中有淚奪眶而出,鍾嶽轉身揮手,走出府外。突然衣婉君追上前去,笑道:“艱難險阻,會比我在獄界還要惡劣嗎?我在獄界,幾乎看不到任何希望,隨時可能死亡,隨時可能被其他魔頭霸佔。嶽侯已經不會回來了,我也無法呆在天界,還是要回到獄界中去,與其回到獄界,不如隨你一起走。你的前路險惡,應該不會比獄界更加險惡吧?”
鍾嶽微微一怔,只覺心中湧出一股暖流,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陰姬,你來嗎?”衣婉君回頭向石陰姬看去。
石陰姬俏臉上露出猶豫,遲遲不絕,突然貝齒咬下,搖頭道:“我不去,我是威神六道界的公主,界帝之女,為何要跟著一個窮小子四處流浪,朝夕不保?你們走吧,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們!”
衣婉君錯愕,跟著鍾嶽遠去。
“婉君!”
石陰姬大聲道:“我比你強,我睡過你的男人!不過你不用怪他,是我逼他的!”
衣婉君身軀微震,繼續向前走去。
在他們背後,石陰姬面色冷峻得有些殘忍,等到他們走遠,這位公主走回自己的府邸,一邊走一邊哭得稀里嘩啦。
“我不能跟你們走,我是界帝之女,是我孃的女兒,我跟著你,他們就會捉到你,我不能走……”
路途上,鍾嶽讓衣婉君也進入天元輪迴鏡中,而自己則加快速度,飛速向天界邊緣廢墟中的那座廢棄傳送陣趕去。當年送走庚王爺的,便是這座傳送陣。
幾日之後,他來到那座傳送陣,立刻將天雲十八皇從天元輪迴鏡中請出,十八位神皇魔皇各自坐下,鍾岳飛速道:“你們的石眼和手足是石姬娘娘的封禁,我若是破解封禁石姬娘娘立刻便會感知。而不破解,石姬娘娘便會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