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煉氣士見此情形,心頭一跳,暗道一聲不妙,然後便見鍾嶽縱身跳入水中,過了片刻,河面嘩啦一聲破開,只見那頭龍驤將一位從水下逃脫的煉氣士打得半死,擒到岸上,也栽種在岸邊的灘塗上。
“還好逃脫了一人……”
那位煉氣士剛剛想到這裡,突然只見那龍驤兩隻腳踩著水面快速奔行,閃電般踏河而去,過了不久,這頭龍驤又踏河而來,手中拎著另一位煉氣士。
而那人則被打得鼻青臉腫,沒有掙扎的力氣。
“他們被擒沒關係,我趁機溜走,前去搬救兵!”
水寨上空的那位煉氣士一念及此,立刻悄然而去,剛剛飛出十多里地,只聽身後雷霆交加,轟轟隆隆響聲不斷,急忙回頭看去,只見那頭龍驤像個人一樣兩條腿踩著雷霆,向自己衝撞而來,手中還拎著一口大刀!
沒過多久,鍾嶽將這位煉氣士打得像死蛇一樣,拎著走到河邊,也栽種下去。
水塗氏水寨中一片大亂,不少漁舟破浪而去,卻是水塗氏弟子趁著他去擒拿那煉氣士,連忙乘舟而去,前往最近的雷湖氏去請煉氣士出馬,降服妖孽。
“雷湖氏是十大氏族的第六,排名在水塗氏之上,恐怕會有不少高手坐鎮在雷湖中……”
鍾嶽心念一動,掀起一片水浪,將河邊種著的水塗氏弟子和煉氣士澆了一遍,隨即只見半空中驚雷霹靂不斷落下,將這些水塗氏弟子和煉氣士劈得焦黑一片,頭頂冒著青煙,只有喘息的力氣沒有動彈的力氣。
“吼吼!”
龍驤大笑,歡快的兩條後腿奔騰而去,而河岸上的水塗氏弟子和煉氣士一個個又驚又怒,在灘塗中掙扎不得,無力脫身,一個個心中暗暗叫苦:“糟了,糟了,若是被雷湖氏的混蛋看到了,我水塗氏便會變成大荒的笑柄了……”
“雷湖氏都是大嘴巴,我們水塗氏被一頭龍驤打成這樣,一定很快便會傳遍大荒,被所有人知道,會被那些傢伙嘲笑幾十年的……”
過了不久,雷湖氏的大船從上游駛來,船上站著六七位雷湖氏的煉氣士,而在大船上空,則是雷電交加,隱約有一尊雷公虛影站在雷雲之中,手持鑿和錘,氣勢如虹,遠遠便聽得一位煉氣士中氣十足的叫道:“那頭龍驤何在……哎呀,幾位師兄,你們這是怎麼了?是在種人頭嗎?”
大船上,傳來一陣陣鬨然大笑,而在灘塗上水塗氏的煉氣士和弟子恨不得把頭也埋進土裡。
過了片刻,雷湖氏煉氣士將眾人搭救出來,這些雷湖氏煉氣士都是虯髯壯漢,滿臉絡腮鬍子,強壯得如同一座座小鐵塔。
一位雷湖氏煉氣士笑眯眯道:“諸位師兄居然被一頭龍驤將你們殺得落花流水,這件有趣的事情,怎麼可以不告訴有虞氏、田風氏和其他氏族的兄弟?”
水塗氏煉氣士臉色鐵青,一人冷哼道:“若非我水寨的河伯要鎮守氏族,沒有長老調動便無法離開水寨,我們豈能會被它堵了寨子?”
“你們還被龍驤堵了寨子?”
幾位雷湖氏煉氣士笑得更開心了,對視一眼,笑道:“這個訊息更火爆了,可以讓我們開心許多年!”
“我還擔心遇到其他氏族的師兄無話可說,現在看來有的聊了!”
水塗氏煉氣士氣結,怒道:“去請長老來,一定要將那頭龍驤擒住,碎屍萬段!雷湖氏的師兄,有沒有興趣一起追擊?等到追到那廝,請你們吃龍驤肉!”
幾位雷湖氏煉氣士搖頭,一人勸道:“龍驤乃是瑞獸,出現在水塗氏領地便是祥瑞降臨,其他部落氏族,巴不得遇到這種好事,你們不去供奉也就算了,何必去捉人家?再說龍驤雖然將你們打了一頓,也沒有要你們性命,算是饒了你們一命,已經是開恩了。你們再去殺它,更要讓人恥笑了。”
“話雖是這個道理,但這口氣怎麼咽得下?”
水塗氏煉氣士當即前往劍門,去請水子安和其他水塗氏的強者,而在此時,鍾嶽早已經走遠,一日一夜之間便奔行出三千餘里,翻山越嶺,腳步不停,也感覺不到任何疲倦。
他的體魄本身便遠超常人,化作龍驤後更是強大,隨著日夜觀想,鍾嶽體內積鬱的獸神精氣也在不斷減少。
又過了六七日,他終於走到大荒的邊陲,而他體內多餘的獸神精氣也被煉得七七八八,再過幾天就會變回人的形態。
大荒中猛獸極多,其中不乏有極為強大的物種,但是龍驤乃是龍種、瑞獸,這一路上倒也沒有猛獸膽敢尋他晦氣。
“再過半日時間,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