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精光閃動,微笑道:“我如今得到門主的傳承,是劍門門主的半個弟子,我的話,分量比從前重了許多,長老會都須得掂量掂量!”
“水清妍”咯咯笑道:“好,那麼你是如何看出來我是天象老母的?你拿什麼來證明我便是天象老母?”
鍾嶽心中一沉,“水清妍”看著他的面部,留意他任何表情變化,突然笑道:“你也有自己的秘密對不對?正是因為你的秘密,所以你發覺我是天象老母,而你若是告訴別人我是天象老母,別人要你拿出證據,你便會秘密暴露對不對?”
鍾嶽心中又是一沉:“萬年前的老魔神,果然不是那麼容易對付!”
“水清妍”抿嘴笑道:“我早就懷疑你不是鐘山氏,而是另有神魔佔據了鐘山氏的肉身,所以你才會修為實力突飛猛進。你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正是因為你也是神魔!既然你知道我的來歷。那麼你我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你到底是何人?現形吧!”
鍾嶽心中微動,哈哈大笑。聲音突然變得無比蒼老滄桑:“小丫頭,居然被你看穿了……”
他的聲音又突然變得滄桑中夾雜著年輕男子的厚重聲線,兩種聲音混合在一起,詭異無比:“天象老母,你在我面前,相當於一隻小小的蟲豸,我全盛時期。你這樣的小蟲豸,我隨手捏死一大把!我比你要想象得更加古老。我的來歷,你猜測不出!”
“水清妍”心頭大震,臉色劇變,上下打量他。驚疑不定。
鍾嶽兩種聲音重疊,彷彿是兩個不同年紀的人在同時說話,而且是說同一句話,這顯然是鍾嶽的肉身和鍾嶽的靈魂在同時開口,只是他的“靈魂”要遠比他的肉身滄桑,所以才會如此詭異!
鍾嶽心中忐忑不安,識海中薪火卻在興奮雀躍,剛才兩種聲線重疊,一種是鍾嶽自己發出。另一種是鍾嶽要求薪火發出。
鍾嶽和薪火做出這種事便是想要唬住她,薪火沒心沒肺自然不會擔心,只會覺得好玩。但鍾嶽卻擔心被這頭女魔神看穿,若是天象老母知道自己是故意唬他,惱羞成怒將自己幹掉孝初晴的事情傳出去,那就糟糕了!
若是那樣的話,孝芒神族必會不遺餘力的將他抹殺!
“你唬我!”
“水清妍”臉色突變,鍾嶽腳下涼亭陡然炸開。涼亭的頂蓋呼的一聲飛起,四根亭柱四下飛去。這女子霍然起身,衣袖翻飛,如同雪白的大蟒向鍾嶽的脖子捲去,冷笑道:“你是神魔不假,但是你絕不會比我更強!想嚇唬我,又不想露出真容,哪有那麼容易?給我現形吧!”
鍾嶽危坐不動,屈指彈去,“水清妍”衣袖舞動,突然嗤嗤炸開,露出雪白的粉臂,只見她的雙臂陡變,密密麻麻的鱗片從面板下鑽出,陡然化作兩頭大蛇,手掌化作蛇口,血盆大口張開,向鍾嶽咬下!
鍾嶽身形平平向後移去,“水清妍”手臂所化的大蛇緊追而來,越來越大,越來越粗,頭角猙獰,蛇頭竟然長出龍角,瀰漫兇戾之氣!
“跟我鬥,你還嫩!”
鍾嶽喉嚨中突然傳來“莽牯”一聲巨響,翻手兩掌狠狠拍下,打爆空氣,蓋在蛇頭之上,兩條大蛇如觸電般亂顫,“水清妍”手臂抖動,兩條大蛇又變成手臂,欺身近前,劍絲嗤嗤嗤作響,赫然是動用了十兇兵中的劍繭,向鍾嶽絞殺而去!
與此同時,她身後突然一道烏光騰空而起,化作一條漆黑的長鞭,帶著腥臭的尾勾,衝入劍繭劍絲大陣,向鍾嶽腦門鉤下!
鍾嶽身軀一搖,身後顯出一尊黑影,一條條手臂張開,又有金光燦燦的羽翼呼的一聲展開,羽翼化作劍光,一根根劍羽上下飛舞,擋住劍繭劍絲,一條條手臂抓向激射而來的尾勾。
呼——
鍾嶽手掌發力,將這女子掄起,狠狠砸去,只聽轟轟轟的巨響不絕,“水清妍”撞穿一道道牆壁!
這並非是純粹的妖神明王訣,而是他將鳥首人身雙翼的金烏神形態與八臂明王形態結合,故意似是而非,免得自己龍嶽的身份敗露。
鍾嶽緊隨其後,突然心中一凜,只見雪白的象鼻從破開的牆壁中飛出,嗡的一聲象鼻變得無比粗大,如同一個布袋,將他向象鼻中吸去!
“還不現形?今日我便打得你現形!”“水清妍”冷笑道。
鍾嶽雙翅一張,振翅而飛,卻見屋舍坍塌,宮殿破碎,那女子的雙腿和雙足都化作鐮刀般的利刃,長鼻捲動,屁股後面黑色尾勾翻飛,與他近身搏殺!
“近戰之下,我豈會怕你?”
鍾嶽顯出八臂,頭顱卻變成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