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窮兇極惡,但是也講信用,這點我是清楚的。”
“算你心思縝密!”
奢比屍族的女子突然嬌笑道:“你傷勢很重?我能夠感應到你的身體和元神都受了重傷,水子安,你的恩情我已經還了,不欠你什麼了。你傷勢這麼重居然還敢在夜晚來見我,搶走我的糧食,難道就不怕我連你也一起殺了?”
“青娘不要開玩笑。”
鍾嶽心中一緊,水子安卻淡然道:“我的傷勢是與孝魔神和孝缺爭鬥所留,雖然傷勢重,但是你也沒有本錢留下我。你們奢比屍族的神靈常年沒有祭祀,已經餓死了,我若是想走的話,你留不住。你的確可以殺了我身邊的這小子,但是你若是殺了他,我便會在白天尋到你,將你從棺材裡揪出來,送到高空之上讓太陽暴曬,曝屍,讓你哀嚎百天,慘不忍睹,然後再殺了你。”
棺材中的奢比屍族的女子沉默下來。過了片刻道:“算你狠。你們走吧!”
水子安微微一笑,大袖一捲,邁步走去:“鐘山氏。隨我走吧。”
鍾嶽身後浮現金烏雙翼,跟上他,低聲道:“水長老,你的傷勢很嚴重?”
兩人快步離開,水子安面色稍稍有些凝重,沉聲道:“有些嚴重。孝缺了不得,煉就一輪殘月。那件魂兵名叫殘月照天星,兇性之大。比我的六十四枚劍繭也不遜色,月光一照,天星亂顫,鋪天蓋地飛來。可惜我的六十四枚劍繭在劍谷之中。沒有帶在身上,所以才與他爭鬥這麼長時間。”
他突然笑道:“鐘山氏,我之所以交友滿天下,八袖通風八面玲瓏,是因為除了我夠強,只有強大的人才能得到他人的尊重和友情之外,還因為我救的強者也多。我救了他們之後,他們送給我保命的令牌。如今我救了你兩次了,消耗了兩面保命的令牌。你是不是意思意思,送給我一面保命令牌?”
“我送給你保命令牌?”
鍾嶽失聲道:“長老,我才是開輪境。而你已經是巨擘了,還需要我的保命令牌?”
“你不會一直是開輪境吧?”
水子安笑眯眯道:“你若是一直在開輪境,那救你也就沒有意義了,我掉頭便走將你扔給追兵便是。快點,給我弄一塊令牌,我須得好好儲存著。說不定將來你強大了,我便能用得著了。”
鍾嶽哭笑不得。只好隨手切下一塊林木,指尖劍氣流動,雕琢出一塊令牌,這令牌的一面寫著一個“鍾”字,另一面卻繪刻著日月太極紋,交給水子安。
水子安開啟自己的元神秘境,鄭重收下,笑道:“你看,我的令牌收集了不少了吧?”
鍾嶽向他的元神秘境中看去,心中不禁駭然,只見這元神秘境中竟然掛著數以百計的令牌!
水子安不無得意,道:“這些令牌,才是我最大的財富,是我行走各荒的本錢。你看風瘦竹,走到哪裡都是被人喊打喊殺,辛苦得要死,而我走到哪裡各路豪強便迎到那裡,我水塗氏的使者前往各荒,也都獲得禮遇,這就是區別。當然,這次為了保你小子,我也被那些強者喊打喊殺了。”
鍾嶽長長吸了口氣,喃喃道:“強大的人才會得到友情和尊重,水長老能夠走到如今這一步,主要還是因為你夠強大。一個人是如此,一個種族也是如此,我人族想要得到其他種族的友情和尊重,也需要變得更加強大。”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只是披著我人族的皮囊而已,你這個叛徒。”水子安冷冷道。
鍾嶽愕然,道:“水長老還是懷疑我是劍門地底的魔魂?”
“當然。”
水子安悠然道:“別以為我是在救你,我其實只是完成門主的囑咐而已。”
鍾嶽笑道:“既然你懷疑我是魔魂,為何還要救我?正如你所說,我即便死了,門主和風長老也懷疑不到你的頭上,反而會安慰你無需介懷。為何你反而要兩次救我性命,甚至不惜消耗你的保命令牌?”
“你別想太多,我現在保你性命是為了做得更像一些,到前面你就死翹翹了。”
水子安笑眯眯道:“你急什麼?你不是懷疑我是人族的叛徒嗎?我這個叛徒,要做就得做得像一些,不會讓你一開始就死了,而是我歷盡千辛萬苦的救你,費盡心血,然後無力挽回你的性命,讓你嗚呼哀哉了去。這樣才能顯示我對人族的忠心耿耿,門主和瘦竹才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他說的半真半假,鍾嶽打量他的表情,也看不出任何訊息。
“既然水長老為了除掉我處心積慮,那麼長老為何還要我刻一面保命令牌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