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方劍閣道:“水長老身上有許多令牌,這些令牌至關重要,是否在鍾師弟身上?”
雷洪面色一緊,道:“水長老的那些令牌事關重大,萬萬不能有失,他臨死前,一定會把令牌託付出去,你又是他死前身邊唯一的人,而且是你將他下葬,這些令牌……”
鍾嶽搖了搖頭,道:“令牌不在我身上。我見到水長老時,他已經沒有力氣了,他多半是在死前將那些令牌震碎,免得落在孝芒神族之手。”
方劍閣與雷洪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水長老的令牌中,有一塊是我給他的。”
雷洪嘆了口氣,道:“這老頭居然就死了,他當初救過我一命,向我討了塊令牌,說是將來要我為他辦一件事。他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能夠被他看重的人,只要活著都是了不起的傢伙……”
負山巨龜挪動腳步,腳步雖慢,但前進的速度卻不慢,沒過多久便走出一座座冰山冰川。越過了險峻的連雲山脈,進入大荒的地界,而雪勢也漸漸止歇。
這頭巨龜前進了百餘里。方劍閣突然抬手,巨龜背上的那道劍光落入手中,方劍閣豎劍指天,一道虹光沖天而起,巨大的劍光照耀天際,將雲霞照耀得通明一片。
雷洪翻手一拍,拍向高空。但見高空之上雷聲轟隆,一道道閃電咔嚓咔嚓亂劈。
兩人各自收手。負山也停頓下來,靜靜等候。
“嶽小子,你不相信他們?”
識海中,薪火悄聲問道:“所以你告訴他們水長老已死。你沒有得到水長老的令牌。”
“不信。”
鍾嶽目光閃動:“君思邪遇伏,說明孝芒神族的奸細就在他們四人之中,具體是哪個,我還不清楚。水長老既然詐死,肯定是有原因,既然我不知道他們四人誰才是神族奸細,那麼就告訴他們這個假訊息。至於令牌我根本沒有,而且事關重大,肯定是還在水長老身上。只要我一口咬定水長老死前將這些令牌碎掉,誰也不知道這些令牌的下落。”
薪火點頭,道:“如今劍門和孝芒神族已經快要到了徹底撕破臉的地步了。劍門的勝算本來就不大,若是那些令牌也落入孝芒神族之手,那就死定了。”
過了片刻,一陣香風襲來,鍾嶽抬頭看去,只見君思邪揹負一口古琴出現。邁步走來,英姿颯爽。見到鍾嶽。這綠衣女子不由露出喜色,道:“鍾師弟無恙,那我就放心了。”
鍾嶽起身施禮,君思邪連忙還禮,兩人對視一眼,心有靈犀,都想到年初時大原荒地的事情。
君思邪口風極穩,心知鍾嶽救自己的事情關係到他在妖族的身份,因此從未張揚過此事,也沒有對任何人提起。
“劍門中有鍾嶽,妖族有龍嶽,如今我們劍門的嶽,可是把妖族的嶽比下去了。”
君思邪眼中露出打趣之色,顯然知道了鍾嶽的另一個身份,畢竟當時鍾嶽辦事留下了諸多痕跡,在營救她時動用了許多“龍嶽”的獨門神通,還有獠刃。她又是個聰明女子,豈能猜不出鍾嶽龍嶽其實都是一人?
對於方劍閣和雷洪,她愛理不踩,顯然是懷疑出賣自己的人就在他們和風無忌之中,所以心有芥蒂。
“你現在名動天下,名頭比龍嶽那小子還要響亮,也是我劍門的威風!”君思邪笑道。
鍾嶽連忙道:“師姐說笑了。我修煉到開輪境只是僥倖,不敢說自己便能勝過龍嶽,畢竟這段時間龍嶽也沒有閒著,他肯定修為實力突飛猛進,說不定此刻他也是開輪境了呢。”
君思邪撲哧笑道:“改天有空,你們這一對嶽,不妨打一場,看看誰才是天下第一嶽。”
鍾嶽戰意騰騰,正色道:“有時間一定要領教一下他的本事!”
又過片刻,只聽一個聲音笑道:“鍾師弟被你們救了嗎?看來你們運氣真好,我便是走錯了路,被你們搶了功勞。”
鍾嶽循聲看去,只見一位如風般飄逸的少年走來,眉清目秀,看起來年紀似乎比鍾嶽還要小一兩歲,但是卻有著一種飄逸的氣度,令人心折的風采。
劍門風無忌,風氏當代的傳人。
鍾嶽見禮,風無忌連忙還禮,笑道:“鍾師弟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我一路向北殺了三千里,與孝芒神族的諸多高手大戰,未能尋到師弟,沒想到方師弟和雷師弟已經將你救了出來。這次風長老也受傷頗重,回到劍門告訴我們說,只怕水長老和你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立刻讓我們前來營救。水長老呢?”
鍾嶽臉色黯然,雷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