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少女出現在鎮封堂前,一個站著,一個坐在輪椅中,都是陽光明媚的少女,一個目光是似水般的溫柔,一個目光是月光般皎潔。
那一聲“嶽哥哥”卻不是目如秋月的丘妗兒喊出的,丘妗兒只稱他為“師兄”“師哥”,喊出“哥哥”這話的,是“水清妍”那老魔頭。
“妗兒師妹,你的腿不是已經好了嗎?”鍾嶽心中納悶,走上前去。
丘妗兒的木輪椅轉動,向他駛來,笑道:“早已經可以行動自如了。只是前天我與水師妹比試時,一不留神腿被水師妹打折了,至今未好,所以只能先坐著輪椅。”
鍾嶽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向一旁的“水清妍”看去,殺機內斂,微笑道:“水師妹好本事。不知道師妹能否打折我的腿?”
“水清妍”溫柔若水,雙眸含情,輕笑道:“有機會的話,人家倒很想試一試呢。”
她看到鍾嶽的眼神,心中凜然,立刻覺察到鍾嶽的殺機。
鍾嶽俯下身子,在丘妗兒的玉腿上捏了捏,檢查她的骨骼,唯恐“水清妍”使壞,將她的腿骨悉數打碎或者留下什麼暗疾。
丘妗兒臉色微紅,心道:“鹿婆婆不在身邊,師哥果然毛手毛腳的,趁人家身子不便亂摸人家……”
她剛剛想到這裡,突然感覺到鍾嶽的精神力湧出,在搜尋她的骨骼方位,檢查傷口的斷處和斷筋重連,這才知道是誤會了鍾嶽。
“我原本以為他是亂摸,原來是為我檢查身體,還好我沒有拍掉他的手,否則他會誤會我胡思亂想。”
丘妗兒只覺心裡暖暖的。低聲道:“師哥,沒有大礙的,我只是小小的受了點傷。水師妹也受傷了。”
“水清妍”眉眼噙淚,悽然道:“嶽哥哥。人家傷到了胸,胸口被丘師姐刺穿,差點心臟都被丘師姐摘了下來,你也幫人家揉一揉罷?”
“心臟差點被摘下來?妗兒師妹如今已經能夠與天象老母並駕齊驅了嗎?嗯,多半是門主將大自在劍氣的真傳,悉數傳授給妗兒師妹了。”
鍾嶽心中瞭然,大自在劍氣乃是第一代劍門門主傳下的功法,本身便是神一級的功法。只有門主才能修行。不過丘妗兒因為身體孱弱,所以被門主早早的傳下劍牌兒,後來鍾嶽發現劍牌兒中的奧妙,學會了大自在劍氣的劍紋,傳授給丘妗兒。
前往孝芒神廟時,門主又傳授給丘妗兒大自在劍氣的神通,鍾嶽估計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門主將大自在劍氣的所有奧妙都傳授給她,所以這女孩兒才能突飛猛進,與天象老母並列。
“嶽哥哥不幫人家揉一揉?”“水清妍”搓了搓自己鼓囊囊的胸脯。悽婉道。
鍾嶽抬頭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好啊,只要你敢讓我揉。我又有何不可?”
他走上前去,“水清妍”連忙後退,咯咯笑道:“嶽哥哥,人家怕被你佔了便宜呢,你若是把人家的胸揉碎了,人家的心兒可就屬於你了。”
鍾嶽倒真想把這老魔頭揉碎了,把心臟摘下來捏得稀爛,可惜這老魔頭不給他下手的機會。
“天象老母還在我劍門,神使便還在我劍門。雷洪之死只是一場鬧劇罷了,是用來轉移視線的棋子。可惜。雷洪直到死時都不知道他只是一個棋子……”鍾嶽心道。
丘妗兒詢問他為何在此,兩女這才知道鍾嶽竟然接替了南千芳的位子。成為了新的鎮封堂主,“水清妍”暗道一聲糟糕,她原本也對鎮封堂主這個位子虎視眈眈,沒想到竟然被鍾嶽得了去!
“神使還說,南千芳已老,他有足夠的把握讓我穩穩地成為鎮封堂主,現在看來,他的胳膊還是擰不過門主的大腿!”
她目光閃動,心中暗道:“劍門的老鬼,為何會派鐘山氏前來?難道他發現了?”
她心中不由忐忑不安,鍾嶽乃是劍門門主的親信,這是確認無疑的事情,劍門門主對他青睞有加,傳授給他大自在劍氣,雖然沒有全部傳授,但僅僅劍紋已經是非同小可!
“鐘山氏是劍門老鬼的半個弟子,丘妗兒是整個弟子,現在那老鬼派出他的一個半弟子都在這裡,多半便是為了看住我,不讓我動手!”
鍾嶽瞥了這女子一眼,傳音道:“水師妹居然沒走,著實讓我意外。”
“水清妍”輕笑道:“嶽哥哥還留在劍門,人家怎麼捨得走?”
這兩位少男少女對視一眼,都在暗暗磨牙,尋思如何弄死對方,丘妗兒關切的詢問鍾嶽這半年來閉關的情形,鍾嶽隨口應答,腦中出現的畫面卻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