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日時光,鬼神族的長老大祭司又到,又是一陣忙碌寒暄,接著山神族的長老大祭司到場,讓他心中暗暗焦急,有心抽身,卻實在抽不開身。
“若是水子安在那就好了,這老小子八面玲瓏八袖通風,一定能將各種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三位長老大祭司到場,與孝芒神族的大祭司議事,商議此次對決的細節,如果風瘦竹不到場與會的話,一是失了禮數,二是如果四位大祭司商議了什麼針對劍門的事情,拍板下來,那麼事情就鬧大了。
所以他半步也不能離開,只能空自焦急。
“若是無法助鐘山氏逆開道一輪,那就輸定了!”
鍾嶽、左相生、田延宗等人在那位白袍祭祀的安排下,各自住下,眾人居住的地方相距不遠,在他們的住所外,有著孝芒神族的重兵把守,層層守衛,監視他們動靜。
空中還有木製的大眼球。每個都有臉盆大小,是一種精巧的魂兵,在空中飛來飛去。長廊上時常有一顆顆木眼球飛過,也是為了監視他們的動靜。
田延宗探查各個房間,只見花盆的鮮花中也烙印著眼睛狀的圖騰紋,黑色的眼珠在花瓣上時不時轉動,冷笑道:“大家小心一些,孝芒神族為了監控我們,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這裡到處都是監控,估計是要從我們修煉的動靜中探尋我們各自的絕技。”
雷騰嘿嘿笑道:“我若是洗澡呢?”
“也會被孝芒神族看光!”
田延宗畢竟比較正派。瞪他一眼,道:“風長老還沒有過來,萬事都要小心!洗澡、方便、修煉,都要注意時不時被孝芒神族窺探。房間裡的小物件。都有可能是孝芒神族的監視魂兵。還有飲食,他們的食物,不要吃不要喝,只能吃我們自帶的乾糧和靈丹!”
眾人連忙稱是。
“我有點害怕……”丘妗兒向鍾嶽道。
鍾嶽遲疑一下,道:“師妹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住在我的房裡……”
“好啊!”丘妗兒喜不自勝道。
“水清妍”楚楚可憐道:“鍾師兄,人家也有些害怕。”
鍾嶽目光閃動,微笑道:“水師妹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住在……”
“好啊!”“水清妍”興沖沖道。
鍾嶽解釋道:“我是說師妹可以住在雷騰師兄的房裡。”
雷騰感激涕零。“水清妍”冷哼一聲,拂袖離去。田延宗咳嗽一聲,向鍾嶽沉聲道:“鍾師弟。丘師妹腿腳不便,的確需要照顧,不過這裡遍佈孝芒神族眼線,師弟不要亂來。而且後天便是對決,要儲存體能。”
鍾嶽臉色微紅,點頭稱是。倒是丘妗兒納悶道:“田堂主,什麼亂來?”
田延宗覺得有些不太好解釋。訥訥兩句轉身離開。丘妗兒和鍾嶽獨處一室,少女慢慢從木輪椅上下來,小心翼翼的爬到柔軟的床上,閉上眼睛,過了片刻又睜開眼睛,可憐兮兮道:“師兄,我睡不著,心跳得厲害……”
鍾嶽有這少女在身邊,也是心猿意馬,難以靜下心來,聞言也不知所措。丘妗兒把被子扯到自己的脖頸邊,秀髮鋪滿雪白的枕頭,眨眨眼睛道:“鹿婆婆都是在我睡不著時,給我講故事的。”
鍾嶽想了想,老老實實道:“我知道的故事不多,恐怕講不好……對了,我給你講個鬼故事吧!”
丘妗兒連忙道:“換一個!鹿婆婆說男人給女人講鬼故事時都不懷好意!”
鍾嶽臉色微紅,老老實實的講了一個乾巴巴的故事,那少女卻聽得津津有味,要他再講一個,鍾嶽又講了一個,只覺自己腦袋裡的故事都快要被掏空了,扭頭看去,只見那少女不知何事已經睡著了,小手猶自抓著被頭。
鍾嶽鬆了口氣,抹去額頭的汗,只覺講兩個小故事簡直比經歷一場惡戰還要累人。
“鹿婆婆若是在的話,一定會大呼小叫,不讓我們住在一起吧?”
他偷偷看熟睡中的少女一眼,只見她白皙的臉蛋泛著淡淡的紅暈,很是甜美可愛,讓人失神,心道:“妗兒師妹比妖族的那些女妖精還要可愛……奇怪,風長老怎麼還沒有前來尋我?他若是被事情絆住,我豈不是無法逆開道一秘境,進入開輪境?”
鍾嶽心中只覺有些不安,剛才的心猿意馬被拋之腦後,面色凝重:“沒有高手護法,我自己逆開道一秘境的話,成功機率太低,門主說只有一成的機率。我若是失敗,劍門與孝芒神族的對決便沒有半分的勝算!而現在風長老被絆住無法脫身,時間緊迫,我要不要冒險一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