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喚住鍾嶽,問道。
突然,她留意到鍾嶽的氣勢,心中不禁一跳,這股氣勢狂野,恍惚間讓她感覺到走來的是一尊從莽荒中而來的神祗!
“去送一位道友。”鍾嶽氣勢內斂,笑道。
“不要惹事!”君思邪定了定神,鄭重其事吩咐道。
鍾嶽啞然失笑,道:“我什麼時候惹過事?都是事來惹我。你們守好劍門便是,過幾日我便會回來。”
君思邪無奈,目送他遠去,心道:“曾幾何時,我也像鍾師弟這樣瀟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而現在卻被門主之位絆住。這門主之位固然榮耀,但也會限制我的成就,將來待到人族不再這般虛弱,還是將門主之位讓出去。對了,他怎麼變得這般強大?這才幾天時間,便彷彿突然間修為提升一大截!”
南荒,火都城。
這座南荒第二聖城自從上一次鍾嶽夥同一些各族強者祭起神翼刀,刀劈北城門之後,元氣大傷,來往的商隊少了許多,不再像從前那般繁華。
重黎神族也因此名聲大損,尤其是夏宗主親自帶著聖器八龍鎮天釜征伐大荒,被阻擋數月無果而歸之後。南荒的盛名便日漸衰落。
再加上夏重晉夏重光兩位巨擘追殺鍾嶽,結果被北荒白澤氏削成*放在甕中送到南荒,更是讓重黎神族的威名大喪。
不過重黎神族底蘊猶在。這個神族屹立在南荒不知多少年積累了無邊的財富,據說還有神魔隱居避世,雖然顯露出衰落的勢頭,但重黎神族折損的只是名頭,煉氣士卻沒有多少死傷,依舊不容小覷。
鍾嶽一路絲毫沒有隱匿行跡,直接從南荒的北方邊關穿過。向火都而來,頓時驚動守衛邊關的重黎神族強者。
他走出西荒。經歷了不知多少西荒神族強者的阻攔,甚至連神靈都被祭祀復甦,但也沒有動他分毫,早已名動四方。因此守護邊關的重黎神族將領絲毫不敢阻擋,任由他過關而去。
他前腳剛走,後腳他來到南荒的訊息便透過圖騰神柱傳到重黎神族的高層耳中,夏氏和祝融氏高層震怒,鍾嶽刀劈火都之後,居然還敢大模大樣的來南荒!
“鐘山氏,你太囂張了!”
鍾嶽踏入南荒不久,突然天空中火雲滾滾而來,諸多祝融氏強者簇擁著一尊祝融氏真靈巨擘。那尊巨擘按下雲頭,站在火雲之上,低頭看來。怒笑道:“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南荒,真不知死字是怎麼寫的嗎?”
鍾嶽拱手,客客氣氣道:“這位師兄,我來南荒是打算借寶地的小虛空一用,並無惡意,還請行個方便。”
“師兄?你叫我師兄?”
那祝融氏巨擘失聲而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彷彿聽到最好笑的事情:“你居然敢叫我師兄?你這小輩,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來頭?當年我遇到風裳那老鬼時也不過拱一拱手。稱呼一聲風師兄而已。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與我稱兄道弟?”
呼——
他身後真靈躍出,化作重黎神人,腳踏雙龍,一掌向鍾嶽拍去,掌心巨大無朋,寬達十多里大掌印下,笑道:“想稱我為師兄,你拿出你的本錢!”
鍾嶽翻手迎上,輕描淡寫,突然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那尊祝融氏巨擘腳下的火雲炸開,一個個身影四面八方跌去,而那尊巨擘手掌爆裂,一口鮮血噴出,氣息萎頓不堪,臉色驚恐不定的看向鍾嶽。
鍾嶽搖了搖頭,繼續向火都走去,聲音遠遠傳來:“稱你師兄是念在你年紀比我大,並非是我覺得自己比你弱。”
他走出數千裡地,突然天空中雷霆如雨,咔嚓咔嚓劈落,鍾嶽抬頭看去,只見一尊武道強者如同神人一般屹立在高空雷層之上,牽動一道道可怕的雷霆向他劈去!
那雷霆已經有化作雷澤神龍趨勢,劈落在那尊武道強者身上竟然沒能將他斬殺。
那尊武道強者沐浴雷霆,彰顯出無比強大的肉身,突然目光如電向鍾嶽看去,冷冷道:“鐘山氏,夏崇奉在此等待你多時了!”
鍾嶽拱手,客客氣氣道:“夏師兄,我來南荒想借貴寶地的小虛空會一會故友,還請師兄行個方便。”
夏崇奉哈哈大笑,聲音卻絲毫沒有歡愉的意思,反而極為森寒,突然臉色一整,森然道:“想借我重黎神族的小虛空?好啊,我借給你,不過你從我手底下活著離開再說!”
鍾嶽微微一笑,騰空而起,來到夏崇奉身前,笑道:“你肉身很強,可以與我一起走一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