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身影祭起自己的魂兵,在兩座劍陣之中縱橫連擊,抵抗兩座劍陣。
突然間,月色中,巨龍般的劍絲陡然縮小,變得微不可查,讓這些煉氣士頓時大亂,看不到正在執行的劍陣,也找不到劍絲的方位。
一件件魂兵千瘡百孔,被劍絲洞穿,一個個身影在兩座近乎無形的劍陣之中分解,被切成血霧。
“師妹,走吧。”
鍾嶽和丘妗兒收了五十四枚劍繭,邁步離去,身後的群山留下一個個巨大的孔洞,如同被巨龍穿過,極為驚人。
天空中明月高懸,突然間光芒漸漸明亮,鍾嶽抬頭看去,不由臉色劇變,急忙拉著丘妗兒俯身趴在地上,掀起夔龍之皮蓋在兩人身上。
丘妗兒心中一驚:“師哥,怎麼了?”
“不要說話!”鍾嶽面色無比緊張,道。
天空中明月皎潔,月光灑下,只見月光越來越明亮,又有一輪明月從遠處飛來,兩種月光混在一起,兩輪月亮共同掛在空中,極為妖異。
第二輪月亮飛到剛才戰鬥的那座山谷,突然停頓下來,接著明月飛行,只見月亮之中一道道光線咄咄咄向下激射,大地震動不停!
月亮飛過之處,密集如雨的光線落下,方圓數十里的土地,不知被多少道月光照耀,通透一片。
這輪明月在高空中火速飛行,沿著鍾嶽和丘妗兒行走的道路狂飆而去,經過鍾嶽和丘妗兒的上空,兩人頓時感覺到夔龍之皮上遭到不知多少記的重擊,彷彿有無數箭雨射在這張牛皮上。
那輪明月飛出數千裡,猛地一躍,飛速變小,猛然間破空而去,向下斜斜飛去。
過了良久,鍾嶽掀開夔龍之皮,丘妗兒向四周看去,心中不由駭然,只見他們四周的地面上留下一個個針孔一般細小的孔洞,密集無比!
這些針孔,赫然是那明月中射出的射線所致!
若非鍾嶽見機得快,他們肯定會被打成篩子!
“祭起那月亮的是,孝芒神族四方神廟大祭司,陰晴圓缺中的孝圓。”
鍾嶽也是有些心驚肉跳,舒了口氣,道:“她沒有親自前來,而是讓自己的族人帶著她的魂兵前來。若是遇到我們,便將這月亮祭起。剛才我們在山谷中擊殺那些追殺者,她的族人應該就在後方的不遠處,趁機祭起月亮來殺我們。”
丘妗兒醒悟,那個孝芒神族應該只負責帶著月亮,尋到他們後便徑自祭起,之後的事情便是孝圓遙遙操控自己的魂兵,擊殺他們二人。
“師哥,這裡太危險了,咱們還是儘快回到劍門……”
“走自然是要走,不過孝圓既然向我出手,那麼怎麼也要收回點利息。”
鍾嶽目光閃動,一枚劍繭突然飛出,滴溜溜旋轉,化作一道劍絲,鍾嶽眉心中,一枚獸神內丹飛出,又取出一盞破破爛爛的銅燈,掛在劍絲上,劍絲閃電般從山林之中穿過,消失不見。
“孝圓最大的失誤,便是沒有親自前來,如果她親自前來,我自然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不過她沒有親自前來,那麼她對她的魂兵的操控,便不再那麼靈活。”
鍾嶽精神力駕馭這道劍絲奔行百里,只見百里外的山林中,明月皎潔,一輪不大的月亮掛在山林的上空。
兩位孝芒神族煉氣士抬頭看向這輪月亮,其中一人笑道:“鐘山氏應該死了吧?剛才他沒有走遠我們便祭起大祭司的明月……師兄?”
他突然毛骨悚然,向一旁的另一位煉氣士看去,只見那位煉氣士三顆腦袋突然從脖子上脫落,不知被什麼東西斬掉了頭顱!
接著,他感覺到一道細線纏繞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便看到自己的頭顱飛起,被自己的血液衝得飛在半空之中。
他的頭顱尚未落下,只見半空中出現一盞破破爛爛的銅燈,銅燈上,一枚光澄澄的元丹漂浮,瀰漫著神的威嚴,元丹中似有一條血紅的龍驤。
這枚獸神內丹旋轉,銅燈中傳來恐怖的引力,唰地一聲將那輪明月拉入銅燈之中!
噗通、噗通,他的頭顱墜地,兩具屍體仆倒,六顆頭顱在地上滾動幾周,便見那銅燈吞掉了孝圓的魂兵,被一道細絲纏住呼嘯而去。
過了片刻,鍾嶽抬手一招,便見劍絲滴溜溜轉動,落入他的掌中,接著那盞破爛的銅燈落入他掌心上方,靜靜漂浮。
而那枚獸神內丹則吱溜一聲鑽入他的眉心,消失不見。
“師妹,現在我們可以走了!”
鍾嶽抬手將銅燈塞回腦後的光輪中,笑道:“孝圓吃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