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皓月鏡得真面目,又驚又喜,笑道:“我原本以為它會被神翼刀的神威壓碎,現在看來孝圓所用的材料多半極為了不起。不過在神翼刀的神威壓迫下,孝圓的祭煉痕跡應該也被神威磨滅了,若是能將這件寶貝兒弄出來,稍加祭煉便可以使用。不過怎麼弄出來這是一個大問題……”
他不禁犯愁起來,有神翼刀這件可怕的神兵在銅燈的燈油裡,他的精神力進去便會被神威壓得粉碎,想要取出明月的確有些困難。
“用鵬羽金劍進去,說不定能夠將這面鏡子托出來。不過現在還不知道孝圓的烙印是否被神威徹底磨滅,若是沒有徹底磨滅,這明鏡一動恐怕便可以將我們誅殺了,還是再等一段時間。”
鍾嶽帶著丘妗兒向大荒深處趕去,丘妗兒不禁納悶,只見鍾嶽前進的方向卻不是劍門山的方向。
“師哥,咱們這是去哪裡?”
“鐘山。”
鍾嶽笑道:“現在還沒有到年底,若是回到劍門恐怕你我都容易捲入爭鬥之中,還是要再等一兩個月。咱們先去我老家住一段時間,等到了決戰之日,再回劍門!”
“鐘山部落?”
丘妗兒心頭怦怦亂跳,低頭扭著自己的衣角:“這麼快就要見父母了嗎……”
又過了十多日。兩人這才趕到鐘山部落,鍾嶽近鄉情怯,丘妗兒也是惴惴不安。心裡七上八下。
鐘山部落在鐘山的山腳下,因此得名。這個部落不大,鍾嶽離開時只有百十口人家,現在也沒有增加人口。
與尋常的部落一樣,鐘山部落也是青壯打獵,婦女在家編制做飯,老人打磨兵器,向小孩傳授知識。
“嶽嶽回來了!”
鍾嶽和丘妗兒來到部落的寨子,許多婦人老人呆了呆。紛紛放下手中的活兒迎上來,喜道:“果然是嶽嶽回來了!”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仰頭,顫巍巍道:“小傢伙長壯了,也長高了,離開時比我還矮了一頭,現在比我高了兩頭!嶽嶽現在是煉氣士了吧?”
“老頭子,是你越老越矮了。”旁邊的老太太咧嘴笑道。
一個五大三粗的婦人上下打量丘妗兒,喜得滿臉都是笑容:“嶽嶽這是你搶來的媳婦兒嗎?從哪裡搶來的?真是標誌,就是屁股小了點,不大好生養呢。不過胸不小,奶孩子水肯定足!”
“你們倆是回來準備生養坐月子的嗎?”
丘妗兒臉蛋羞紅,螓首低到胸脯上。她聽到不少傳聞,大荒裡有的部落裡娶媳婦兒可不是帶著聘禮,而是帶著一根大骨頭棒子,看到喜歡的女子就一棍子敲下去,打昏了拖回家。想來鐘山部落便是這樣的部落。
“還好師哥沒有學到這樣的毛病……”她心中羞羞的想道。
“還是一個小女娃呢!”
一個婦人瞅見丘妗兒的臉龐,咋呼呼道:“嶽嶽你這個禽獸,人家還這麼小你就搶來了!真禽獸!”
鍾嶽滿臉憨厚,連連搓手,笑容滿面道:“不小了。已經不小了!”
“嗯嗯,真禽獸!真禽獸!”眾人紛紛附和道。
“有出息!”旁邊的老者豎起大拇指。招來諸多婦人的暴打。
小村落裡歡聲笑語,許多光著屁股的小屁孩圍繞兩人打轉。鍾嶽憨厚的笑著,道:“嬸孃,大娘,我們要在部落裡住一段時間。”
“本來就是你的部落,快快燒飯做菜,嶽嶽很久沒有回來了呢!”
丘妗兒始終沒有看到鍾嶽的父母,心中納悶,詢問村裡的婦人這才得知,鍾嶽很小的時候,父親出去打獵就沒有回來,沒多久母親也病故了,是村裡人把他拉扯大,之後就去了劍門。
兩人在鐘山部落住下,鍾嶽脫掉華服,換上獸皮衣裳,丘妗兒也換上村裡的獸皮衣裳,另有一番味道,兩人出去捕獵,帶回許多獵物,將村裡的其他獵人迎回來,晚上村裡燃起篝火,很是熱鬧。到了睡覺的時候,兩人被安排在一個房間裡,讓丘妗兒羞得一晚上沒有睡著。
過了幾日,鍾嶽扛來一根千年古木,準備在村裡雕刻一尊圖騰,他雕琢得很是用心,不過雕琢的不是圖騰柱,而是圖騰像。上面的圖騰紋也不是大日圖騰,也不是明月圖騰,而是他的燧皇元神圖騰。
燧皇元神是他的第三種元神,融合了日靈月靈,將金烏和星蟾融入到雙眸之中,化作燧皇形態,這種元神只在薪火手中施展過,鍾嶽尚未煉成,也從未成功施展出來過。
鍾嶽悉心雕琢,一刻便是十多日,這一日畫龍點睛,圖騰像的日瞳月瞳雕刻即將完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