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鍾嶽揹負大石再次經過她的身邊,認認真真道:“我與庭師姐真的沒有關係。”
桃黛兒縱身一躍,跳到他的背上,眉開眼笑:“你揹我上去,便算你們沒關係。”
鍾嶽只覺身上也沒有增加多少重量,心知這女孩身子輕,柔若無骨,而且還觀想雲氣來減輕重量,免得自己背不起她,心道:“桃師姐倒是個體貼的人,剛才也跟著跳下山崖,有這種心腸,難怪會有那麼美妙的歌聲。”
“桃師姐,不如唱支歌來聽聽?”鍾嶽提議道。
“不唱。”
鍾嶽作勢要將她扔下去,嚇得少女連忙抱住他的脖子,道:“我唱,我唱!你這人這麼壞,我真不知庭師妹喜歡你哪一點兒!”
桃黛兒在他背上輕歌曼語,清唱一曲,空谷歌聲,空靈無比,一曲歌聲還未落下,鍾嶽已經帶著她來到崖頂。
桃黛兒坐在湖邊,腳丫撥打湖面,口中歌聲未落。
鍾嶽跳入飲馬臺的湖泊中,清洗身上的汗水和汙垢,歌聲如同少女的指尖拂過他的心靈,帶走身心的疲憊。
夕陽旁落,晚霞掛在天和山之間,餘暉照耀湖岸上的少女和湖中的少年,湖畔走來幾隻悠閒的獨角馬,湊到湖邊飲水。
那歌聲越發空靈,桃黛兒提著鞋子,從鍾嶽身邊踏波而過,過了片刻,歌聲徐徐落下,餘音縈繞,那位紅衣少女遙遙向他揮了揮手,走入山林之中。
過了良久,鍾嶽才從那少女美妙的歌聲中清醒過來,只見那少女早已經遠去。
“龍行萬里!”
鍾嶽從水中騰空而起,精神力爆發,蛟龍纏繞身軀,自湖面上滑行而過,如同怒蛟出水,掀起驚濤駭浪,在半空橫渡,幾步之間跨過飲馬湖,大步向上院走去。
這一日之間,他的修為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燧皇變得更加凝實,燧皇的形象更加清晰,而且他的識海也屢屢擴張,如今已經有三百畝方圓!
他的身體充滿了爆炸般的力量,在短短的時間內便可以將精神力顯化,化作強悍無比的攻擊爆發出去!
“明日,繼續修煉!”
薪火小童在他識海中道:“想要超越天象老母,慢吞吞的修煉可不成!你現在做的還遠遠不夠,只有你做到脆、猛、剛這三個字,才算是達到感應靈的入門級別!”
鍾嶽詢問道:“何謂脆、猛、剛?”
“力量要脆。拳頭接觸到敵人身體的一瞬,力量便完全爆發出去,摧枯拉朽!”
“精神要猛。心有猛虎志,有若龍下山,精神力奔騰,觀想神魔瞬息而成!”
“魂魄要剛。魂魄如尖槍,可彎不可折,魂魄一動,能祭萬斤之物,魂魄靜止,有如天帝坐中堂,諸邪不可動!”
薪火淡然道:“只有做到這一步,你的根基才算是夯實,才有與天象老母爭鬥的本錢。”
鍾嶽長長吸了口氣,沉聲道:“好!明日繼續修煉!”
“爺爺,今日我遇到一位少年修煉,對我說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大恐懼。”
劍門金頂下方,一座靈芝山崖托起的大殿之中,那黑衣少女虞飛燕恭恭敬敬,向一位跏趺而坐的白髮蒼蒼老者問道:“他說踏過生死之間,激發潛能,戰勝大恐懼大恐怖,竭力求生,修煉起來事半功倍。這生死之間,是怎麼回事?真的有這種修煉方法?”
那白髮老者正是有虞氏的族長,在劍門中地位極高,聞言張開眼睛,詫異道:“生死之間?居然還有人用這種方式修煉?”
“真的有這種修煉方法?”虞飛燕驚訝道。
“有。但只是傳聞。”
有虞氏族長沉聲道:“這種修煉方式過於極端,極端危險,極端進境,極端高的死亡率,因此很少有人修煉。生死之間,一生一死,相互對立,做到則生,做不到則死,但是用這種方式修煉的人中,死亡的佔了絕大多數。我劍門從前也有人用此法修煉,但都死了。”
虞飛燕嚇了一跳:“都死了?”
有虞氏族長點頭,道:“這種修煉方式只是築基之用,對出竅、祭魂的境界有效,對煉氣士便沒有了效果。煉氣士上天入地,豈是那麼容易進入生死之間的?而不成煉氣士,自保的手段太少,一不留神便死了。所以這種築基方法被人稱為極端,很不可取。不過我聽說,我們劍門的老門主當年便是用這種方式,將自己的根基夯築得無比堅實,但這只是傳言,做不得真……”
虞飛燕眼眸閃動,有虞氏族長看到她的目光,心中凜然,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