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經閣外,其他上院弟子一片譁然,震驚莫名,第一次鍾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敗水令山尚且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嫌疑,勝在水令山不知他的體魄強橫。
但是第二次的這個水塗氏弟子一上來便祭出圖騰神柱,剋制煉體者的體魄,這種情況下鍾嶽依舊摧枯拉朽般將其擊敗,與水令山是同一個下場,這便不是僥倖了,而是實力!
水塗氏的核心弟子並非是浪得虛名,也是身經百戰之輩,用圖騰柱來剋制鍾嶽的確是對付體魄強橫之人的最佳途徑,也是絕大多數弟子公認的妙策,但依舊被鍾嶽一腳將圖騰柱的威力破去,可見他的體魄強大到了何種程度!
“打十個?口氣太狂妄了!”
有人認得鍾嶽,道:“原來是那個鐘山氏,難怪會如此狂妄!他本身便是個狂妄的人,上次這位鐘山氏的師弟,也是在這裡將田風氏一位師兄暴打了一頓,當著田風氏煉氣士的面說田風氏算個屁。這才一個月時間不見,他的實力竟然提升了這麼多,連水塗氏的核心弟子也說打就打,比上院大部分弟子的實力都要高了!”
旁邊的人低聲道:“這傢伙與十大氏族有仇麼?怎麼打的都是十大氏族的弟子?這次打過水塗氏之後,下次便是黎山氏、桃林氏了吧?”
一旁有黎山氏的弟子聞言冷笑,便要上前與鍾嶽較量,卻被身邊的黎山氏弟子攔下,搖頭道:“水塗氏與我們黎山氏也是競爭關係,兩個月後的無禁忌對決必有遭遇,趁現在瞭解一下水塗氏的弟子戰力如何。”
那位黎山氏弟子會意,縮回腳步,點頭道:“我原本以為上院弟子中只是一些弱者,現在看來上院也有高手,正好可以看看上院高手的本錢!”
庭藍月被幾個蒲老門下的弟子抬出靜室,河承川連忙過去,道:“師姐,你的傷勢?”
“斷了幾根肋骨,內臟受了點衝擊,服了靈丹死不了。”
庭藍月掙扎起身,看向場中的鐘嶽,心道:“鍾師弟的口氣有些大了,太霸道太張狂,只怕會引來水塗氏的群起而攻,不過他也是替我們出頭……嗯?不對,他的小情人水清妍便是來自水塗氏,這次暴打水塗氏,難道是和小情人徹底鬧翻了,所以要暴打大舅哥解恨?”
“打我水塗氏弟子打十個?什麼人這麼張狂?”
諸多水塗氏的核心弟子原本在傳經閣水塗氏煉氣士的靜室之中,遠遠觀戰,水令山剛剛被抬進來,幾位核心弟子湊上前去給水令山喂藥,藥還未來得及吃下,那位水塗氏弟子便已經被鍾嶽擊飛。
而在此時,鍾嶽的聲音傳來,讓靜室中的水塗氏核心弟子又驚又怒,一個個霍然起身,殺氣騰騰看向傳經閣外。
核心弟子與其他弟子自然不同,核心弟子往往出身自族長一脈,或者是族中煉氣士的血脈,身份地位都遠超他人,是可以跟隨煉氣士修煉的人,完全可以說是水塗氏年輕一輩精英中的精英!
跟隨族中煉氣士修煉,他們哪個不是得到真傳的人物?不得到真傳,根本沒有資格跟隨煉氣士修行!
況且,水塗氏乃是十大氏族,核心弟子有的是靈丹妙藥,有的是天材地寶,靈丹堆也可以將弟子堆成高手!
平日裡這些弟子對上院弟子都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認為上院弟子不能得到真傳,比他們這些核心弟子要遜色一籌。此次他們來到上院,也是為了摸底,摸清上院弟子中都有哪些高手,其實他們心中,對此行還是有些不以為意。
事實上到了上院,經過幾場挑戰,他們也的確摧枯拉朽般將上院一個個弟子擊敗,至今為止尚未碰到比他們還要強大的對手,因此都有些懈怠。
但是此刻他們這些水塗氏的精英子弟,居然被一個煉體的傢伙張口便要打十個!
“區區上院弟子修行了煉體法門便想囂張跋扈,視內院精英為無物,放肆,實在太放肆了!”
一位女弟子眼中精光一閃,起身便要走出靜室,衣衫飄拂,英姿颯爽,道:“我去讓他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她尚未走出靜室,便已經開始觀想,只見其精神力竟然已經開始化作流水圍繞周身旋轉,形成一條湧蕩的河流,圍繞周身旋轉,如龍矯騰,如蟒遊動!
“水劍氣,劍十三式!”
那水塗氏女弟子低喝,河水中一口口水劍從水中冉冉升起,高低不定,赫然是一門極為高深的劍法!
她也是謹慎之人,身經百戰,並未小覷鍾嶽,剛才水令山和另一位水塗氏弟子小覷鍾嶽,結果敗得乾脆利索,讓她自然心中警覺,因此還未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