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海之上,又折向北方,進入北極黑暗地帶,這才鬆了口氣。
“敗了,還是敗了。”
他體內還有著龐大的神侯生機生命力,斷首再生,又在背後生長出一顆人頭,臉色陰晴不定,嘆息道:“養虎為患養虎為患啊,當年我便不應該欣賞他,指點他修行,以至於有今日之敗。而且,連孝芒老祖也被他奪了去……”
過了片刻,他臉色恢復如常,很快心境恢復如初。
“鐘山氏的確厲害,是我小覷了他。這一次小覷了他,下一次我便不會了!那顆頭,我一定要奪回來,親自從他手中奪回來!我現在體內繼續的能量已經足夠我突破到元神純陽,欠缺的只是歷練和領悟。”
風無忌祭起雨傘,邁步走出黑暗,低聲道:“我若是怕了鐘山氏,躲在這裡,只怕此生永遠也不能修成元神純陽。我必須要走出去,繼續歷練,挑戰那些神靈!”
遠處血海之上,九頭獅子與威血神拼命搏殺,血海滔天,威血神神出鬼沒,時而隱匿在空間之中,時而藏身在血海之內,任由大獅子如何攻擊,始終不能傷到他半分。
而師不易也已經拼命,九首眉心裂開,露出九枚明王神眼,切開空間,威能可怕。
大獅子的妖神明王訣已經被鍾嶽補全,妖神明王訣以法力霸道氣血霸道而著稱,補全之後的明王訣沒有任何破綻。
鍾嶽是挖出龍嶽的眼睛給他,而龍嶽的眼睛是鍾嶽千辛萬苦煉就,以純陽之氣純陰之氣煉成的日月重瞳。
饒是如此,師不易也是遍體鱗傷,怒吼不止,將血海炸開,也未能在威血神身上留下任何傷口。
相反,血海籠罩,化作一個巨大的血色烘爐,將他困在其中無法脫身<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血海陰邪,血氣滲入他的體內,將他的修為氣血不斷煉出,融入到血海之中。威血神又神出鬼沒,不斷偷襲,讓他狼狽不堪。
長此以往下去,師不易也不敢說自己能夠逃脫出去,若是繼續修為衰落的話,恐怕便會死在血海之中,變成血海中的一具屍體。
“若是鍾嶽那廝死掉就好了,可他偏偏不死!”
師不易暗暗叫苦,鍾嶽不死,他也不能奪路而逃。他現在修為實力遠勝從前,如果想逃的話,威血神也留不下他,但是他偏偏不能逃,否則鍾嶽動怒,直接便讓昆族吃掉他的元神。
“嗯?這小子居然真的打敗了風無忌那廝!”
師不易見到鍾嶽砍掉風無忌頭顱,不禁又驚又喜,驚的是鍾嶽的戰力居然如此驚人,威血神也辦不到的事情他居然能夠辦到,喜的是鍾嶽終於可以前來幫助自己迎戰威血神。
他一人不是威血神的對手,兩人聯手的話,就算不敵,自保也足夠了。
“這混蛋在幹什麼?”
師不易看到鍾嶽居然站在那裡發呆,絲毫沒有要前來相助的意思,不由又驚又怒,氣的一口鮮血噴將出來。
這一口鮮血噴出,血海中威血神浮現出來,迎面張口,將他噴出的鮮血吸入口中,嘿嘿笑道:“真是美味的鮮血。你快要修成元神純陽了對吧?我從你的血液中,吃出了妖神的味道,你距離元神純陽只有半步,一定是極品!”
師不易竭力對抗,九顆腦袋不住地向鍾嶽的方向看去,卻見鍾嶽還是沒有相助的意思,忍不住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又被威血神直接喝了。
他原本便身受重創,一半是氣鍾嶽不來相助,一半是傷勢的確也重。
“這個混蛋,難道真的打算讓我獨自對抗威血神,突破到元神純陽?這個混蛋也太相信我的實力了吧?我快要被打死了!”
師不易奮力搏殺,但是他的八極兇兵就算將威血神斬成碎片,威血神還是會從血海中站出來,毫髮無損,繼續戰鬥,甚至依舊處於巔峰狀態。
師不易確實從這場戰鬥中得到不少領悟,但這尊鬼神族的神明,怎麼打也打不死,甚至連傷也沒有半點兒!
“這還怎麼打?”
師不易突然九首咆哮,大叫道:“老爺,鍾大老爺,我快堅持不住了!”
鍾嶽聞言,抬起頭來,笑道:“莫慌,我正在思索一件要緊的事,你再支撐片刻。”
血海掀起狂風巨浪,狠狠拍擊師不易,師不易奮力抵擋,哪知威血神藏在血海之中,趁機轟在他的後心,隨即身形消失不見。
下一刻,威血神又在他腳下出現,將他拉入血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