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輕鴻奮盡全力振翅飛行,過了片刻終於與天河水師匯合,樓正師連忙催動主艦來迎,只見歲輕鴻收翼,踉蹌落在主艦上。
他精神放鬆,全身上下的傷口頓時炸開,血流如注。
樓正師連忙鎮壓住他的傷勢,發現他的傷勢極重,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驚聲道:“歲師兄,難道是先天帝君出手了?僅憑易先生,豈能將你傷成這個樣子?”
歲輕鴻臉色慘淡,搖頭道:“是被易先生和陰康氏所傷。我敗了,被易君王拖住與他打陣地戰,羽林軍也敗了,只怕十不存一……”
樓正師臉色大變,天庭三十六部之一的羽林軍,居然遭此慘敗,十不存一,這豈不是說羽林軍最多隻能剩下一成的兵力?
剩下的這一成兵力,恐怕也是殘兵敗將,戰力還有,但鬥志恐怕就渙散殆盡了。
“羽林軍,完了……”樓正師心道。
千翼古船上,陰傅康回頭看去,歲輕鴻已經消失不見,嘆道:“不能殺他,真是可惜。”
“歲輕鴻雖然可以斬殺,但是算算時間,天河水師也快要到了,所以無論能不能殺他都必須要走。”
鍾嶽駕馭千翼古船,全力返回萬星紅谷,道:“羽林軍打不起陣地戰,而天河水師卻是陣地戰絕對的好手。我們時間有限,必須要在既定的時間內去與御天關援軍聯手夾擊盤瓠水師,不能因為歲輕鴻而被拖住。”
紅谷之中,十日時限已到,先天禁軍紛紛趕回,不過追殺羽林軍一戰還是有二三十萬神魔折損,沒能回來,但是俘虜的羽林軍卻是不少,多達二百多萬。
先天禁軍將這些俘虜押上古船,千翼古船震動,破空而去。
“羽林軍已破,該是去破盤瓠水師了!不過這些羽林軍不能隨我們一起前去,我們必須保證力量的純粹!軍隊的力量若是不純粹,人數再多也是無用。他們已經沒有鬥志,沿途放給九鎮去調教他們。”
鍾嶽催動千翼古船,來到雯鎮,將這兩百多萬俘虜放下,讓扶雯留下一部分,其他的送到其他八鎮,隨即古船破空,消失不見。
船上,狴犴取出無數神草神藥,鍾嶽將神藥分發給先天禁軍的眾將士,讓他們治療傷勢。
所有人都疲憊不堪,靜靜地療傷,等待下一次戰鬥。
先天禁軍只剩下一千六百餘萬,八千伏羲作為禁軍將領也死了數百,這是先天禁軍第一次出現這麼嚴重的折損。
有些戰死的英靈是他們的友人,平日裡嬉鬧修煉切磋,而今成了永別。
“軍心有些渙散。”
陰傅康打量這些先天禁軍,向鍾嶽低聲道:“你的先天禁軍雖然經歷了不少戰鬥,但是還沒有出現過這麼大的傷亡。姑爺,你若是不能整頓軍心,下次戰敗的便可能是你了。你雖是智將,智計百出,但是軍心若是渙散沒有志氣,任由你有通天之能也無可奈何!”
鍾嶽點頭,邁步從一個個將士身邊走過,腳步沉重,踩在甲板上咚咚作響,與眾將士的心跳相輔相合,如同鼓點,讓眾將士的心跳也隨著他的腳步聲起落沉浮。
“諸君,帝爭已經開始了。”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充滿了磁性,不疾不徐,但音調卻漸漸高昂。
“這場帝爭,與我們無關,但誰也無法躲過去!這天地,已經變成了洪爐,無論身在何處,都在這個大烘爐之中,無法逃脫出去!”
“唯有在天地洪爐中經歷千錘百煉,方能煉就不滅真身,成就偉業!”
“死難者並未走遠,還在天上看著!”
“他們未完成的偉業,由你們來完成,他們的英靈在天上激勵著你們,要你們揹負他們的遺志!”
“我們要對得起他們的死難!”
無數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先天禁軍的戰士目光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心跳隨著他的腳步聲如戰鼓般震動,只聽鍾嶽的聲音振聾發聵,震撼他們的心靈,讓他們氣血沸騰!
“拿起手中的劍,問它,它是否還能再戰!”
“按著自己的胸口,問心,是否還能再戰!”
“我們要的是什麼?”
“勝利!”
“我們是什麼軍隊?”
“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群情湧動激盪,無數個聲音匯聚成洪流,那是一千六百餘萬的神魔在高舉武器吶喊。
“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激盪的吶喊洪流之中,千翼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