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水師與皇庭氏大軍匯合,樓正師臉色巨黑如炭,陰沉得能擰出墨汁,將與鍾嶽的遭遇前後說了一遍,道:“易君王的兵勢詭異,攻擊神出鬼沒,穆先天拜他為將,是選對了。這個鎮天關絕對是硬骨頭一根,難啃得很。”
十日之間連敗五次,五次都被劫營,大營丟了五次,根本無法安穩紮營,輜重幾乎被洗劫一空,折兵損將,對他這等天庭名將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庭道極笑道:“樓師兄,一力降十會,儘管易君王詭計多端,也無法對抗我們兩家的聯軍!更何況,我這次帶來了我皇庭氏的帝兵!”
樓正師緩緩點頭,道:“有諸天神道鍾在,就算我們敗了也可以保全實力。”
庭道極皺眉道:“樓師兄為何如此悲觀?”
“羽林軍全軍覆沒,這些日子歲輕鴻師兄只聚集了百萬將士,都是殘兵敗將,不堪大用。”
樓正師嘆了口氣,道:“他還在養傷,傷勢極重,幾近油盡燈枯。盤嵇師兄也傳來訊息,他也被易君王偷襲,盤瓠水師遭遇大敗,險些步歲輕鴻的後塵。再過幾日,我們便可以見到壘壁關和御天關的援軍來到鎮天關。這一仗,將會無比艱難。”
庭道極嚇了一跳,失聲道:“連盤瓠氏也被易君王破了?”
樓正師點頭,道:“盤嵇師兄已經返回帝星,準備請出盤瓠氏的帝兵,趕來廝殺。不過他一來一回最短也需要半年之久。我們只需要堅持半年時間……”
“樓師兄,你被易君王打怕了,出此哀聲有傷我們計程車氣。”
庭道極笑道:“我兒封岑,煉就三目天瞳,明日到了關前叫陣,一眼瞪死易君王!沒有了易君王,鎮天關輕易可破!”
樓正師嘆道:“但願如此。我現在也不敢肯定,封岑是否能夠瞪死他了。”
庭封岑躊躇滿志,笑道:“樓師伯,明日你只管看易君王的屍體落地!”
樓正師心中期待萬分,笑道:“你若是能瞪死易君王,破鎮天關一戰,你便是頭一份的大功!”
庭封岑大喜:“師伯明天看我手段!”
庭道極道:“我們今晚安營紮寨,明天一早,樓師兄安排一尊真神向易君王挑戰,哪怕他不應戰,只要他露面,我兒便一眼瞪死他!”
樓正師點頭,兩撥大軍趕到鎮天關前,連夜安營紮寨,樓正師擔心了一整晚,唯恐鍾嶽趁夜劫營,好在沒有發生。
到了第二天,樓正師從軍中選拔出一尊最為出色的真神,道:“子魚,你在關前溺戰,挑戰易君王。不論勝敗都記你一功!”
那尊真神子魚領命,牽出自己的坐騎水龍獸,手提水龍槍,衝出大營,直奔鎮天關而來。
水龍獸跑到關前,子魚真神抬頭叫陣,高聲道:“裡面的聽著……”
噗——
城樓上一道箭光洞穿他的額頭,子魚腦袋被一箭射穿,屍體從水龍獸上滾落下來,一縷冤魂飛回水師大營的一座諸天之中。
水龍獸打個冷戰,鼻子噴出兩道煙,掩住身體,掉頭便跑,返回水師大營。
樓正師又驚又怒:“混賬易君王,一言不發便將我愛將射死了!而今如何是好?”
庭道極道:“要不再選一尊真神前去溺戰?”
“萬一又被射死了呢?”樓正師反問道。
“可能剛才只是誤射,子魚還沒來得及說出要挑戰易君王,樓上便射箭了。”
庭道極道:“這次不要跑得這麼近,遠遠便說要挑戰易君王,城樓上的守軍便不會射箭了。”
樓正師點頭,道:“我的愛將被射死一個,道極兄是否應該派出皇庭氏的高手?”
庭道極遲疑一下,看向一位族老,道:“道風,你女兒封曦兒也是真神,又是女子,出去溺戰易君王便不會下令射殺她了,而且她是女子,易君王若是不敢應戰,豈不是丟了臉面?”
庭道風點頭,下令讓女兒庭封曦出戰,道:“你出去挑戰,千萬不要靠近鎮天關之後再喊話,提前喊話說挑戰易君王,免得城樓上又有冷箭射你。”
庭封曦牽出自己的坐騎,卻是一頭九首封蛇,那封蛇身軀極大,九顆頭顱高高揚起,庭封曦站在封蛇中央的腦袋上。
封蛇遊向鎮天關,庭封曦膚白貌美,脆生生叫陣道:“易君王,妾身素來聽聞你本領高強,乃是未來諸帝榜第一,我也是真神,想來領教一番!你可敢應戰?”
封蛇繼續向前游去,庭封曦又叫道:“堂堂的易君王,莫非怕了我一個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