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死後無顏見列祖列宗了。今晚將在天河邊祭奠陣亡將士,姑爺也要到場。”
鍾嶽鄭重點頭,陰康氏這次戰死了數以萬計的將士,這些將士是為他而死,豈能不去祭奠?
“岳父,這次天河水師並非是單純為了對付我,同樣也是為了對付陰康氏,萬萬不能懈怠。”鍾嶽囑咐道。
陰傅康豪氣萬丈,道:“你放心。天河水師與盤瓠氏聯手,絕對動不了我陰康氏!想要剷除一個帝族,沒有那麼容易,哪怕我陰康氏在二十四帝族中墊底!”
到了夜晚,河邊依舊星光璀璨,不知多少陰康氏的族人來到天河邊,魔神站在岸邊,婦孺老幼站在後方,陰傅康帶著諸多族老主持祭奠,在河邊焚香禱祝,願戰死的將士英靈不曾遠去,保佑族人健康平安,願戰死的將士英靈不曾遠去,保佑族人多子多孫多福多壽。
願戰死的將士英靈不曾遠去,在天上注視著後輩成長;
願戰死的將士英靈不曾遠去,在天上鼓舞著後來者英勇的戰鬥;
願戰死的將士英靈不曾遠去,在天上舉頭三尺之處,懲戒後輩中的奸佞……
……
族老們低沉的聲音響起,厚重的鼻音哼著陰康氏的戰歌,這戰歌很有感染力,既是祭奠戰死的英靈也是鼓舞后輩學習先烈,讓河邊的陰康氏婦孺老幼也跟著低唱。
岸邊的魔神將載有戰死將士的衣物的船推入天河中,船頭點著一盞青燈,承載著族人的哀思和寄託,船兒飄入天河。
“何時,我人族能夠光明正大的祭祀伏羲氏的先烈?”
鍾嶽看向天河中飄蕩的船,握緊陰燔萱的手掌,心道:“這一天會有的,一定會有的!我伏羲的祖輩,先烈們的在天之靈,一定還在看著,看著我們這些後來人……”
這次陰康氏祭奠戰士的英靈給他很大的觸動,不僅僅是不忘先輩,不忘英烈,同樣也是凝聚了種族的心靈。
而今的人族,祭祀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那些成神的豺狼虎豹!
高高在上的統治者!
人族應該祭祀自己的先輩,而不是外族的神,外族的魔,不應該祭祀鎮壓自己統治自己奴役自己的神魔!
“人族,誓不為奴!永不為奴!”
次日,陰康氏的斥候來報,天河水師和盤瓠氏依舊沒有什麼動靜,只有水師在天河之洲旁邊安營紮寨,各軍操練,到了第三天,還是沒有什麼動靜。
第四天,第五天還是如此。
但是第六天便見天河水師其他大營的艦隊駛來,戰艦絡繹不絕,更多的營寨紮下。
“無論天河水師來多少,都是死路一條。”
陰傅康笑道:“我陰康氏的帝兵不是吃素的,就算天河水師所有的兵力悉數到場,也不過相當於大帝的一道輪迴的威能,不是帝兵的對手。姑爺,你該回鎮天關了,我便不留你了,鎮天關也是極為重要,今後但若有事儘管招呼一聲,我陰康氏助你守住鎮天關!”
鍾嶽皺了皺眉,陰傅康命人備船,陰燔萱、扶黎、渾敦羽等人登船,鍾嶽也帶著狴犴上船,陰傅康帶著族人相送,樓船駛出天河之洲,向帝星方向而去。
突然,鍾嶽看到斥候的小船,心中微動,讓那斥候停下,道:“盤瓠之洲有什麼情況?”
那斥候道:“而今來了一艘小舟,小舟上有一年輕男子,被樓正師和盤瓠氏的高層迎了進去。”
“年輕人?”
鍾嶽目光閃動,道:“那年輕人模樣如何?”
斥候連忙將那年輕男子的模樣以精神力觀想出來,鍾嶽臉色大變,高聲喝道:“扶黎,折向,迴天河之洲!”
扶黎不解其意,還是調轉船頭向陰康之洲駛去,鍾嶽臉色陰晴不定,心道:“風無忌,來者是風無忌!樓正師和盤瓠氏請他來,一定是來說服世外之地的伏羲神族!伏羲神族若是也出戰,圍攻陰康氏,陰康氏絕對擋不住!”
樓船火速返回,陰傅康還未走遠,便見樓船折回,露出訝異之色,笑道:“姑爺為何回來了……”
“來助岳父搬家!”
鍾嶽從樓船上一躍而下,風急火燎道:“大事不好,天河水師聯合盤瓠氏,再加上世外之地的伏羲神族,這裡絕對守不住!”
陰傅康怔了怔,失聲道:“伏羲神族?世外之地的那些伏羲?世外之地被封印,裡面的伏羲不能出來……”
鍾嶽冷笑道:“可以出來,上次那個風青羽不就出來了?”
陰傅康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