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無需你替我著想了。”
鍾嶽臉上看不到任何息怒,道:“留下敕令,你走。”
風無忌咬牙,將進入世外之地的敕令取出,祭起,飄向鍾嶽。鍾嶽抬手,敕令落在手中,仔細打量一遍,確認沒有被風無忌動手腳,當即點了點頭。
風無忌催動小舟,向遠處駛去,卻在此時突然只聽一聲刀響,風無忌毛骨悚然,全身肌肉繃緊,急忙叫道:“你不守信用!”
“放心,我並非向你下殺手。”
鍾嶽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道:“我只是在你的小船船底砍了一刀,讓天河的星水滲入你的船中,刀痕不大,你如果有勺子舀子之類的神兵,倒可以將星水舀出去。等過個一年半載,你便可以上岸了。”
風無忌急忙向小舟底部看去,果然看到天河星水從船底滲到船中,小舟在緩緩的下沉,當即顧不得催動小舟,連忙取出自己元神秘境中的神兵,卻是一個瓦罐,是夸父神族的神皇贈給他的寶物。
這件神皇之寶剛剛觸及星水,便開始腐蝕消融,還未舀起船中的星水便被壓出一個大洞。
“無忌先生,不要讓我再遇到你。”
他背後,鍾嶽的聲音似乎沒有任何情感變化,用一種冷漠無比的聲音道:“再遇到你的話,我會將你變成一條****的狗。”
風無忌充耳不聞,丟掉瓦罐,又取出一件造物之寶,也是一位造物主相贈,舀了十幾下,這件造物之寶也被腐蝕穿。
風無忌一臉肉疼,雖說他交遊廣闊,不知多少神皇造物都討好他,贈給他自己辛辛苦苦煉製的寶物,但也禁不起這等消耗!
這些寶物,都是他的財富,若是都毀在天河之中,豈不是讓他虧了血本?
星水不斷滲入,風無忌瘋狂的翻著自己的元神秘境,將一件件寶物取出,沒過多久便被星水消融,不能動用。
突然,風無忌眼睛一亮,取出一口破鼎,心道:“師尊曾說這件寶物大有來歷,是黑暗時代的遺留,說不定可以擋住星水的腐蝕。”
他用破鼎去舀星水,果然這口破鼎在星水中絲毫沒有被腐蝕的情況,只是這口鼎太舊太破,無法舀出太多星水。
漸漸地,破鼎被星水洗滌,上面的鉛華被洗去,顯得越發光鮮,很是奪目。
不僅如此,他還注意到破鼎還在吸收星水中的能量,似乎得到了星水的滋潤,在不斷自我修復!
風無忌呆了呆,破鼎雖然自我修復的速度極慢,但是卻可以察覺出來它的細微變化,而且鼎壁和內部的紋理也在漸漸變得清晰,變得真實。
這件寶物彷彿獲得新生一般,在慢慢的恢復本來面目。
這口破鼎是他從一處古蹟中無意得到,給荼鬱看過,荼鬱說是黑暗時代的寶物,但是功能已經損毀,沒有修復的可能。
他留在自己的元神秘境中不捨得丟掉,沒想到今日這口破鼎居然可以自我修復!
“我的運道真是如有天助!”
風無忌心中狂喜,回頭看向越來越遠的樓船,面目陰沉下來,冷笑道:“鐘山氏,你想與我鬥,說什麼看我如掌中蟲豸,但是你卻不知道我的運道!將來,你必會臣服在我的腳下,死在我的手中!”
樓船上,鍾嶽看著手中的這道敕令,微微皺眉。
敕令已經到手,這也是他攔截風無忌的目的所在。沒有敕令,便休想進入世外之地,上次他稱作從上古而來的大船,遇到了那個時代的伏羲氏族長風常陽,風常陽也未能進入世外之地。
現在得到敕令,他卻有些遲疑。
他想進去,想去看一看世外之地的伏羲,見一見自己種族的仇人,見一見自己種族的叛徒,也要見一見風常陽的後人,見一見最後一支伏羲部落。
只是,這一去必定危險!
鍾嶽託著掌心敕令,過了良久,取出六道界珠,輕輕摩挲這枚明珠,陰晴變化的臉色漸漸舒展開來。
“羽師兄,恐怕咱們要分別一段時間了。”
鍾嶽展顏一笑,向渾敦羽道:“這艘樓船留在這裡,你可以在這裡等我。”
渾敦羽大急,連忙道:“我奉老祖宗之命跟著你!”
“有些地方你是無法跟過去的……”
渾敦羽連忙抓住他的手,道:“老祖宗吩咐,無論你去哪裡,我都必須要跟過去!”
鍾嶽皺眉,過了片刻,笑道:“風無忌一向喜歡招搖,你手持帝兵跟著我倒也不會引起懷疑,不過你自己要跟來的,若是你陷落在那裡,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