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還是要爭一爭吧?”
邪陽從那一輪邪眼中走出,在他身後,巨大的邪眼緩緩升高,如同一輪明鏡豎在他的身後,道:“既然浞鴉不在,那麼便是我們較量一場,論個勝負輸贏,然後決定易君王的歸屬!”
神夏閣目光閃動,不動聲色,道:“也好。這個提議很是公平,我們三家都是來歷古老,以往也素有情分,還是不易撕破臉的。”
三人計議已定,突然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冷冷道:“不管你們主意如何,我都必須要易君王死在這裡!”
三人心頭一跳:“浞鴉竟然也追來了!”
鍾嶽循聲看去,只見浞鴉道人滿面寒霜,出現在古船後方,殺氣滔天。
浞鴉道人見到他,眼中殺機大作,厲聲道:“易君王,你殺我妻小,滅我種族,不管誰來保你,我都必將你剷除!”
鍾嶽哈哈笑道:“現在你們又湊到一起了。諸君,易某在此,誰來拿我人頭去請賞?”
四人相互忌憚,浞鴉道人咬牙,便要祭起宇光瓶,卻在此時,鳳玉環祭起天鳳神火扇,邪陽催動邪眼神鏡,大戰一觸即發。
鍾嶽哈哈笑道:“諸位,你們大概是忘了你們立下的誓言了。你們是對著我的神通立過誓的,誰敢動我,不防試試看!”
神夏閣眼中精光閃動,他距離鍾嶽最近,而且金繩化作金龍鎖住了鍾嶽的古船,眼下是他最佳的出手時機!
他在第一時間悍然出手,至於鍾嶽所說的誓言,他還是留了心,並未直接爆發出自己所有的力量,而是留了一分力,以備不測。
就在他動手的同時,浞鴉、鳳玉環和邪陽同時出手向鍾嶽攻去,鳳玉環和邪陽是有師命在身,不得不動手,而浞鴉則是因為自己妻兒被鍾嶽醉酒時殺得一乾二淨,怒火攻心!
鳳玉環和邪陽手下留情,不敢對鍾嶽痛下殺手,一半的力量是去阻擊神夏閣,一半的力量則是去擒拿鍾嶽,浞鴉則是徹底動了殺心,甚至不惜違抗元鴉神王的命令!
鍾嶽站在船頭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神夏閣畢竟距離最近,攻擊第一時間落在他的身上,他見鍾嶽沒有反抗,自己倒不敢痛下殺手,只是想將鍾嶽重傷順利擄走。
“夏閣師兄,魔元烈已經等你很久了。”
鍾嶽承受他的重擊,嘴角溢血,微笑道:“你該上路了。”
神夏閣突然毛骨悚然,只覺一股恐怖無比的悸動傳來,急忙向上看去,臉色劇變,連忙大叫一聲轉身化作一道神光遠去!
他站在金龍口中,金龍的速度極快,但是就在此時,空間彷彿一瞬間凝固下來,變得無比粘稠,將神夏閣和金龍定在半空,那金龍張牙舞爪,身軀矯騰,猶自保持著飛行的姿勢,周身有神光流溢,那流溢的神光也被定住!
眾人心中都是一驚,卻見無數神霞從星空中湧現,這一刻眾人只聽悠揚的道音傳來,晦澀難懂。
那霞光湧出,在神夏閣和金龍的頭頂形成一面大印,徐徐壓下。
那面印,氣息浩然如天,氣勢浩蕩如天,給他們這等大圓滿帝君級的存在以一種凜然不可冒犯不可褻瀆不可反抗的感覺!
大印下方,印著鳥篆蟲文,複雜而神秘,壓下時,其他一切聲音都消失,時間似乎停止流轉,星不動,月不移,甚至連鳳玉環、浞鴉和邪陽攻向鍾嶽的神通也被定住。
那面大印慢吞吞的落下,在他們眼中很慢,然而神夏閣卻一動不動,似乎沒有了任何力量,根本無法逃脫。
然後,他們驚駭的看到神夏閣的頭皮被壓平,顱骨被壓平,大印慢吞吞的壓到他的眼睛,接著神夏閣的眼睛被壓平,擠成薄薄一片。
那面印繼續向下壓去,壓到他的鼻樑,然後壓到他的咽喉,壓到他的胸口,壓到他的腰身,壓到他的雙腿,壓到腳底板。
神夏閣,這尊大神通者完完全全被壓碎,肉身元神,統統被這面大印壓成一張薄薄的紙,接著這張薄紙也粉碎,化作齏粉,被分解成地水風火,地水風火被壓成陰陽二氣,然後被壓成混沌之氣!
神夏閣徹底從這個世間消失!
那面大印忽然散去,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而神夏閣卻被完全從這個世間抹除!
大印消散的一瞬間,鳳玉環、邪陽和浞鴉的神通和祭起的先天帝兵又恢復自如,繼續向鍾嶽攻去,而在此時鳳玉環和邪陽臉上卻露出恐懼之色,奮盡一切力量收回自己的神通,收回先天帝兵,驚叫一聲雙雙遁逃而去。
“浞鴉師兄,易君王讓給你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