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腦袋，嘀咕道：“這是道界？比我開天失敗時還要殘破凋敝……”
母皇大帝先是錯愕，後是失望，嘿嘿笑道：“這就是無數神人所羨慕所稱道的道界？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真真是諷刺啊——”
乾都神王搖頭道：“這絕對不可能會是道界！真正的道界是無暇無垢的！這是那位道神在我們面前製造的世界！用來迷惑我們，打擊我們的道心！”
鍾嶽與風孝忠也是大皺眉頭，只覺面前的一幕難以置信。
在他們面前第六時空禁區只有一半，彷彿是一座半秘境，與道界的時空相連，而道界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只是真實的道界實在太殘破，天空到處都是裂縫，山巒殘破如同犬牙，大地滿目瘡痍，空中瀰漫著腐臭，四處都是雷電咔嚓咔嚓劈來劈去，還有一個個巨大的裂縫向道界滲透著混沌之氣，彷彿瀑布般落下。
有些破敗的山頭上還掛著血漬，山下是成片的血湖。
道界，一個令所有生靈嚮往的無生老死的地方，竟然如此醜陋，著實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即便是鍾嶽，對道界也有著無比的嚮往之心，而看到這一幕卻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破敗，醜惡，雖然瀰漫著純粹的道，但卻讓人見了以為來到的不是道界，而是鬼蜮！
“這真的是道界嗎？”他喃喃道。
不過他還是看出道界的些許不同尋常之處，這裡的一切都是大道所化，哪怕是那瀰漫著惡臭的血湖也都是道的凝聚。
那些殘破的山巒，天空的裂痕，以及所有凌亂如頑童塗抹的雲霧，都是先天大道，純淨無比。
只是那些混沌之氣卻不知道是從何而來，既非道化，也非神通所致。
突然一個厚重的聲音傳來，悠悠道：“你們一定很失望吧？不過，道界就是這樣，因為道界自始至終，都是一個陷阱，道神的陷阱。”
鍾嶽等人連忙循聲看去，他們看到了一尊巍峨的道神。
他站在那裡，無論從哪個方位看去，看到的都是他的正面，永遠也看不到他的背面！
這是一尊完美的存在，有著令世間任何神魔都為之自慚形穢的容顏，完美到找不到任何一絲缺憾的程度！
雷澤古神身軀大震，失聲道：“四面神，大司命！”
四面神是大司命的綽號，說的是大司命無論從哪個方面看去，都只會看到大司命的正面，無法看到他背面。
而且大司命也是最為完美的存在，這尊道神也是完美的存在，他們之間幾乎看不出有什麼區別，甚至連面孔也是一樣！
然而他卻不可能是大司命，大司命還在下界啊！
不過，無論鍾嶽等人從任何角度看，他都是大司命，與大司命長得一模一樣！
“難道大司命開闢道界成功了？”
相王突然失聲道：“當年大司命率領天下神王開闢道界，被偷襲之後隕落，莫非當年另有隱秘？死的大司命，其實是大司命的垢身，而真正的大司命，已經進入了道界？”
乾都神王身軀大震，失聲道：“你果真是大司命？下界的是你的垢身，你真的已經成為了道神？”
雷澤古神冷冷道：“那麼他為何要聯合黑帝白帝等叛徒，將自己的垢身困死在鎮天府？他不是大司命，只不過是偽裝成大司命的樣子而已！你休想矇騙得了我！”
那尊四面神面帶笑容，悠然道：“垢身就是垢身，永遠也不解道妙。雷澤，你的真身已經成為了道神，你應該知道，你無法與你的真身聯絡了吧？因為你的真身將你視作汙垢，不再是他。神垕，后土娘娘是否也將你視作了汙垢，不願與你有任何聯絡？既然你們的本我都是如此，我為何不能將大司命當成汙垢？”
雷澤古神臉色微變，神垕娘娘也不禁變色，突然咯咯笑道：“說得真好。不過你始終不是大司命，因為暗算大司命的那個存在，提前百萬年殺死了起源神王，冒充起源神王潛伏在大司命身邊。你便是那個起源神王，你可以冒充起源，也可以冒充大司命！”
“你怎麼知道，我便是假的起源？”
那尊四面神饒有趣味道：“你們的論斷是建立在我就是他的基礎上，倘若我不是他，你們還覺得不是大司命嗎？”
天面色陰晴不定，臉上浮現出陣陣疑雲，這種情況即便是他也難以決斷，分不出誰的話才是真的。
鍾嶽上下打量這尊道神，也看不出真假，倘若神垕娘娘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位道神倒是可以以假亂真！
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