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們私人的,這是母親對女兒的呵護寵愛,多也好,少也好,都是心意。
樓震天覺得這法子真是妙極了。
他拍手叫好,“好,就這麼辦,青萍,你太聰明瞭。”
這樣誰也沒有爭吵了,他把兩份嫁妝準備好,若是一房不滿意就自己新增,這樣最好不過。大夫人已鬧了片刻,樓嫣然都開口說不然就添置一樣的嫁妝,且若是不給世子和王妃面子,樓家也能交代。
大夫人已無計可施,哪怕這法子她也不是不願意的,可卻是最好的法子了。兩房可以隨意新增嫁妝,大夫人母家有財有勢,三夫人母家卻也是家境普通,府中月例又是大夫人比三夫人高,花銷幾乎相同,樓震天雖偏愛三夫人,平時也賞不了多少好東西。
兩房如果添置嫁妝,三夫人財力定是不如大夫人的。
當家這麼多年,誰的賬上有多少銀子,大夫人心中有數,所以這法子她勉強同意,也止住不鬧。
樓嫣然看向雲不悔,這是雲不悔提議的,她的倒是好心,免了她母親一鬧再鬧,可如此一來,她的嫁妝定不如自己的豐厚。
雲不悔又是什麼意思?
她願意出嫁之時矮自己一等嗎?她嫁給世子,嫁妝卻不如她,嫁過去王妃定是不喜。
二夫人譏諷說,“日子還沒選下來,為了嫁妝就鬧了一通,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樓家嫁不起女兒,出不起嫁妝呢,丟人現眼。”
樓嫣雲微笑說,“二姨娘,您也別說風涼話,他日春瑛幾位妹妹出嫁可要比對姐姐的嫁妝辦置,您最好也是留個心眼,看看母親都是怎麼添置的,到時候您心裡有數。”
二夫人端起桌上的茶,掀開蓋子,掃了掃茶氣,青翠的茶葉在瓷杯中浮動,二夫人一邊喝茶一邊笑說道,“六姑娘自己留心便是,他日你也要比對三姑娘的嫁妝添置,我倒是無所謂,一家姐妹,真不知道誰要留心了。”
樓嫣然笑道,“二姨娘說遠了,我和嫣雲是一母所生,都是嫡女,身份尊貴,自然都是一樣的添置,這點不勞煩二姨娘費心。”
二夫人一房除了二夫人,哪有人敢和大夫人這一房的人頂嘴,被樓嫣然一堵,二夫人悻悻說,“但願如此唄,人心總是偏的啊。”
雲不悔暗想,二夫人真是一個挑撥離間的能主,家中若是有風有浪絕對少不了有她,這一房姐妹還能挑唆,真讓她開眼界。
樓嫣雲也是心高氣傲的主,又有如此優秀姐姐,心中定是有對比的,此刻心中不知怎麼想呢。
樓震天最是輕鬆,以為事情解決了,溜之大吉,家裡的女人愛怎麼弄就怎麼弄了,不關他的事,頭大,頭大啊,齊人之福不是人人都能享的。
大夫人帶著兒子和兩位女兒回房談論嫁妝的事,二夫人一家也回了,三夫人自也不留在大廳,不悔陪同她慢慢走回去,三夫人由衷不同意雲不悔的主意,悶悶不樂。
雲不悔說道,“三舅母,別為我費心,我不會吃了虧。”
三夫人拍拍她的手,目光遠眺,今天天氣晴朗,白雲靜靜飄蕩,和風吹拂,饒是有些冷意,這樣的天氣也是令人歡喜的,快要春暖花開了。
也不知道定了什麼日子,她已派人送了信,不知道開陽和搖光能不能來得及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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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開陽和搖光在就好了。”三夫人說,“你不必受委屈,我也能為你多爭取一些,白白便宜了大房。”
春燕也說,“夫人說得是呢,表小姐這樣多委屈,大夫人一定偷偷打聽夫人辦置什麼嫁妝,她跟著雙倍辦置。”
三夫人說,“她那性子,剛硬要強,我比誰都清楚,定是不願意輸於人後的,我只恨自己財力不如她,不然……不悔,舅母真無能。”
雲不悔握住三夫人的手,身影輕動,站在她面前,輕聲說道,“三舅母,這麼多年,你待不悔如親生女兒,疼愛呵護,這份恩情沒齒難忘,只盼來日不悔能報答三舅母的恩情。有些東西並非錢財能衡量的,三舅母,你也不必耿耿於懷,不悔不在意這些形式上的東西,那是身外之物。”
“你年幼,尚不懂。”三夫人溫柔地撫著她的臉,“舅母並非在意嫁妝多少,那不過是一個數目,在乎是別人對你的看法,若是你的嫁妝遠遠遜色於三姑娘,旁人看著怎麼說?你的顏面又放在哪兒?你和三姑娘是一同進門的,身為世子妃的你,竟然不如世子,王府中人又如何看你。定說你在樓家已不受寵,王妃定不會真心疼你。先前你在城中名聲有如此之差,人人對你都有便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