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一挺胸頂迎了上來,口中還笑著說:大師沒有嘗過女子滋味,莫非已看上了奴家,想趁機摸一把,揩油過癮……”
房英怒罵道:“下賤!”
“唉!出家僧人,再臉厚也不會往那種地方下手,法善掌式只能閃開,卻不料對方趁機立下殺手!”
說完了,長長一嘆,兩粒清淚,已落下衣襟。
房英也是一嘆!
設想當時情形,少林高僧都是正直不阿,嚴守佛戒的弟子,難怪對付不了這批不擇手段的魔鬼。
他嘆聲道:“若是晚輩,就不管她怎麼說,早就一掌過去了。”
靜果僧慨嘆道:“檀樾非佛門中人,自然無關緊要。但本寺弟子因從未碰到這種情形,心理自然不同了!”
房英也不想與靜果僧爭辯,說道:“後來呢?”
“敝派鏡清掌門—看情勢不對,寺院一片大火,知道已無法可留,只能從儲存實力上設想,立刻下令撤退,好容易擺脫強敵後,清點人數,整整損失三位高僧,五十餘名弟子。”
房英黯然道:“那時前輩應該通知小可一下,也好讓小可盡一已之力。”
靜果僧微微展容道:“檀樾俠義之情,老衲知道。但掌門人卻不讓別人驚動你,怕分了你練功之心。”
房英一陣激動,對少林掌門感到衷心的感激,默然半晌,才道:“前輩在客棧中曾說找過晚輩,那時何不到武庫中去找?”
“唉!老衲隱跡在少林寺附近三四天,卻見有天香院的人一直在少林殘垣中監視巡查,故無法接近。”
房英一想,知道必是前宮宮主燕南翎那批人。
卻見靜果僧接著又道:“後來那些女子不見了,老衲到武庫一看,已失去了你的影蹤,屈指一算,剛超過百日。聽檀樾剛才說,大約已到開封了。”
房英點點頭道:“現在貴派掌門人及弟子在何處棲身?”
靜果僧道:“撤退後,就奔贛境黃坡雙風寺棲身隱蔽,一方面整頓。最近敝派掌門感到那雙風寺太小,容納這許多人夠苦了,何況雙鳳寺的僧友,俱是不懂武功的俗世僧人,再住下去,人家不說話,自己心裡也不好受,故已決定遷居。”
房英點點頭道:“遷到什麼地方?”
靜果僧道:“泰山……”
“泰山?”房英心頭大驚,急急道:“怎麼想到遷往那裡去的。”
靜果僧道:“泰山朝月寺主持也是一位隱世高手,與敝派掌門私交頗篤,再說那地方遠隔塵世,地方也大,頗為理想。少俠,你神色這麼難看,難道去不得?”
房英急急道:“前輩快報訊阻止,千萬去不得,泰山已變為天香院的總壇了。”
靜果僧神色大震,倏然起立道:“這麼一來,豈非自投死路。糟,他們恐怕早已上路了。”
房英道:“那麼前輩一想貴派的行程如今可能到什麼地方,急追還不算遲。”
“可是老衲分身乏術!”
房英又是一驚道:“這怎麼說?前輩難道還有什麼事?”
靜果僧焦急地道:“老衲並非本身有什麼事,找到你檀樾,通知了地址,以便連絡,任務已算了了。只是敝派掌門因憤於上次武當上門尋畔,以至少林遭劫成灰,故親自選了五十名僧人分途上武當問罪復仇了!”
房英跌足道:“這怎麼成,此刻天香院訊息靈通,動一發而牽全身,鏡清大師此去豈不是冒險?再說,這一來,豈不正中‘天香院’心意,各大門派相互仇視,互相磨擦,間接造成她的勢力,大師就速追武當那—方面,請轉告鏡清前輩,所有真正掌門未找到前,切不可妄動,請他即刻折回,至於往泰山的貴派弟子,晚輩正好要到泰山,就由晚輩去追,目前既能在雙鳳寺安身,只能暫時耽著,再設想其他辦法。”
靜果僧忙道:“檀樾既這麼安排,老衲就放心了,事不宜遲,老衲就先走一步。”
說完,身影一長,已穿林而出,消失在暮色之中。
房英剛鬆弛過來,卻被這突來的變故,弄得又緊張起來。
他眼看天色將臨薄暮,為了不使少林再遭到損害起見,只有再星夜兼程。
於是他清理了一下青石上的乾糧,暗思自己剛才已冒充了岑風,此刻何不索性冒充到底,路上也可以方便一些。
念頭方落,收拾好正欲出林,陡聽林外冷笑一聲道:“小子,你果然跑不脫大爺的手掌!”
陰沉沉的語氣,不懷好意的話,使得房英心頭怦然一震,飛旋轉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