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取巧,不足為例。唉,他那柄‘迴天輪’確是所有兵器中的剋星。今日一戰,日後武林恐無寧日。”臉上充滿憂鬱之色。
姜素雲安慰道:“日後之事,誰也無法逆料。但今夜少俠已是贏了,何必憂切於懷!”
靳雲珠介面道:“大姊說得對。少俠能將‘天香院’長老擊敗,料那‘天香院主’也強不到哪裡去。”
房英沉重地道:“你們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不瞞諸位說,在下對那尚未見過面的‘天香院主’,愈發慼慼不安,恐懼起來。”
“為什麼?”
這句話幾乎是異口同聲。
房英表情沉重地道:“以一個纖弱女子,竟能使四海八荒的頂尖高手,聽命於她,任憑驅使。這等人物,若非有過人的武功,就有超乎常人的智慧,豈是如各位所想的那般容易對付的。”
這話一出,百餘九華弟子皆表情轉為凝重,默默不語。
房英倏覺得自己這樣誇張敵人,反而使她們失了信心,如今自己風塵僕僕,積極救九華派,為的是替武林正道增加實力。這樣一來,效果豈非完全消失了。
這一想,他立刻一轉語氣,繼續道:“不過事在人為,天下沒有絕對的強者,也沒有絕對的弱者。只要各位以後能同心協力,不怕‘天香院’能對你們如何?”
姜素雲倏然切齒地道:“不管情形如何,本派掌門師尊慘死之仇,非報不可!”
房英點點頭道:“大姐有這等志氣就好。剛才大姐宣佈凶訊了?”
姜素雲點點頭,倏見大廳中奔出一位少女,向姜素雲稟報道:“靈堂已擺好了!”
姜素雲點點頭道:“那現在就致祭。”
於是這些九華門女弟子紛紛湧向廳中。房英也被擁簇跟著。
夜色已深,新月慘淡,一座雅稚的前廳中已佈置得一片素白,更增加了氣氛的蒼涼。
供案上香菸繚繞,那裝著首級的木匣,端放在供案上,前面供著一些茶餚素果。
在傖促之間,這份佈置是簡單的。
廳中又響起了一片嚎淘的哭泣。有的掩面痛哭,有的抽搐悲泣,那種悽慘的聲音,使房英不禁為之鼻酸。
供案前放著五雙拜墊,這批女弟子依著先後順序,向靈案三跪九叩。
房英也跟著上香致祭,當他望著案上木匣,也不禁感慨萬分。
想想在五行山,九華碧鳳谷梅君擒住自己委曲求全,竟得這種下場,也足以令人嘆息了。
於是,他不禁又想起了失去功力的其餘各派掌門,這些人現在情形怎樣了呢?那裡去了呢?一時愁腸百結,無可排遣。
祭典大禮,在半個時辰後完畢,泣聲也慢慢停止。但這些少女個個如帶雨梨花,哭得雙目紅腫,悲傷之情,溢於言表。
這時,姜素雲道:“少俠遠來,至今尚未休息,待我吩咐備點飲食,再讓少俠休息一宵!”
房英忙道:“這些事不忙,各位傷毒初愈,還是你忙你們的。貴派掌門已仙逝,你們諒必有許多事待處理。”
姜素雲道:“對了,今後九華一派,何去何從,依少俠看,究該如何!”
此刻房英已成了這些少女的偶像,在九華一派,驟失重心下,姜素雲已是心亂如麻,不得不向房英請教。
房英沉思片刻道:“谷掌門人既已亡故,貴派在風雨之中,強敵四伺,當務之急,莫如速推出一位代理掌門人,發號司令|Qī…shū…ωǎng|,再定下一步驟!”
姜素雲點點頭道:“不錯,少俠之言,確是中肯。”
說著她秀眸一掃廳中百餘同門道:“非常時期,一切從簡,咱們就趁房少俠在此,速推出一位代理掌門人,再討論復仇之計!”
廳中少女俱都頷首,靳雲珠卻大聲道:“姜姐姐為掌門師尊首席弟子,自然是順理成章,接任掌門。”
姜素雲微笑道:“靳妹妹,多謝了。但你忘了師尊與我們離開九華山莊時,曾留有一封秘囑麼?”
“啊!”
靳雲珠似乎想起來道:“不錯,師父曾召集各位姊妹說過,此去如有不測,一切後事,俱在留言之中,那封囑言現放在何處?”
廳中突有一位少女答道:“在師父練功房中。”
這少女一身素白衣裙,長得風標脫俗,神色深沉,舉止穩重,房英不由多看了她一眼。他原以為九華四燕,必是九華一派中的翹首,想不到還有比四燕更為清麗超俗的人才。
這時,卻見狄美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