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殘餚撤去,把最貴的菜,為大爺來上一桌!”
那夥計滿懷冤氣,本有質問之意,一聽這番話,立刻被房英的氣派鎮住了,憋住冤氣,陪笑道:“對不起,爺上來得太快,……不知大爺是幾位?”
房英拍拍胸,喝道:“一位,你沒長眼睛嗎?”
一聽一個人要一桌菜,夥計神色益加低卑了,以為來了財神爺,嚥了口唾沫,潤潤喉嚨,嘻嘻道:“是,是,小的馬上做,爺請耐心包涵點。”說著,拉長嗓子喊道:“胡老三,有客上席啦!”
隨著這一喝,頓時上來了兩三名夥計,七手八腳,收碗的收碗,遞面巾的遞面巾,忙得不亦樂乎。
接著,腳步紛雜,一碗碗山珍海味,如流水一般地端上來。
房英顧盼自得,無意中向窗外一溜眼,卻見“邛崍雙色魔”中的花無邪,直挺挺地站在對街,正瞪著水泡眼,直朝這望,旁邊卻沒有二魔的影子。
他鼻中一哼,故意朝大魔做了個鬼臉,笑笑,於是自顧自大吃大喝起來。
菜才上了一半,房英已肚子發漲,他舉手拍掌,大聲招呼,原先侍候的夥計聞聲急奔而來,哈腰道:“爺,要點什麼?”
房英道:“不要什麼,大爺飽了算賬。”
那夥計—呆道:“爺,還有四炒,四湯,三道點心沒上啊。”
房英大方的揮手道:“免了,賬照算,多的作賞。”
夥計嘴笑顏開,連聲是是,匆匆奔下樓去,一轉眼又奔上來,手中拿了賬單,恭敬地雙手遞上。
房英醉眼惺忪地道:“少嚕嗦,一共是多少兩銀子?”
夥計遞出的賬單,又收了回來,卑笑道:“是,是,一共是三十六兩八錢一,敝東優待爺,零頭不算,共是三十六兩。”
房英“唔”了一聲,伸手在腰中摸了半天,手在懷中,抬頭道:“今夜來得匆忙,大爺忘記了帶銀子……”
夥計臉色不由一變,只見房英接下去道:“不過大爺有東西作押。”說著手已從懷中抽出,重重往桌上一放。
一聽有東西作押,夥計勉強緩和難看的臉色,目光望桌上瞥了瞥,不由一怔。
桌上放著一塊三寸長,二寸寬,烏黑髮光的鐵牌,夥計懷疑地伸手取起鐵牌,只見正面有個“令”字,反面光光的,用舌舔了舔,臉色陡然變得鐵青,鄙夷地嘿嘿一笑,對房英道:“你說這塊燜鐵值三十六兩銀子?”
房英鎮靜地哈哈大笑道:“在開封,這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