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考慮的時間有多久?”
他抱定拖一天是一天。
“靈蛇魔姬”笑道:“或許老身對你有緣,愈看愈喜歡你,好,給你五天如何?”
房英大喜,道:“五天之後,晚輩定會答覆前輩。”
“靈蛇魔姬”臉色倏然一整道:“不過老身要先警告你。天香院戒備森嚴,每個人行動都有一定範圍,不準逾越一步。尤其你目前在天香院中身份尚不明,切忌亂闖,否則,老身縱有庇護之心,也無能為力。此地是老身住處,你就在此安息,五天後,老身當設法稟明院主,授你職位。”
接著一指身畔三婢道:“這是老身婢女櫻兒、荷兒、婉兒,飲食起居,自有她們照顧;希望五天後,你不會拒絕,好了,你到西房去休息吧!”
房英忙一揖而退,由荷兒領著,進入西房休息!
第二天夜間,他假裝出房散步,在院中向外望去,果見遠處箭樓上人影恍動,一道道昏黃燈光,不時向四周探照,防範之嚴密,確實連飛鳥也無所遁形。他頹然回到房中,愁思百結。
他自思此來,懷有極大企圖,然像目前處境,半步難行,猶如被禁錮了一樣。這樣下去,豈能有什麼作為?
三天、四天,就在第四天清晨,前面大廳方向,倏傳來一陣陣宏亮的鑼聲,房英正在房中練功,一聽這陣鑼,心頭不由一怔,忖道:“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散了執行中的真氣,一躍下床,倏見房門輕啟,進來一名婢女,正是荷兒,手端一盤早點,跚跚而入。
這幾天,他與三名婢女混得極熟,忙迎上去道:“荷姑娘,今天外面發生了什麼事麼?”
荷兒把早點輕輕放在桌上,抿嘴笑道:“今天是院主召開‘龍虎大會’。”
房英怔道:“什麼‘龍虎大會’?”
荷兒道:“聽說又要選拔什麼分壇之主。”倏對房英端詳片刻,嘆道:“奴婢看少俠極是合適,如能參加,說不定會選上,可惜你目前仍像洞中的老鼠,見不得人!”
說完,格格一笑,一溜煙逃出房外。
房英受了一頓取笑,暗暗一嘆,忖道:“選分壇壇主還要開什麼龍虎大會……”
轉念至此,心中突然一驚,想起“扁老”所說!九大門派已成“天香院”中九個分壇,莫非今天選的壇主,就與九大門派有關不成?
這一推測,房英心頭巨震,再也沉不住氣,早點也不想吃了,一溜煙出了住房,向院外走去。
出了“長老閣”院門,目光一溜,四周無人,一閃身循著廳旁甬道,直奔廣場,隱身大廳轉角處,向外望去。
這一望,房英心頭暗暗震動,暗道:“好森嚴的氣派!”
只見廣場四周,一個個紅衣大漢抱刀屹立,廣場中間卻分兩排,站著八名佩劍白衣少年,面對大廳,也靜靜而待,臉上卻有一股欣喜迫切的表情。
可是廣場中有這許多人,卻寂然無聲,葉落可聞,那不下百餘名大漢與八名白衣少年,除了風吹衣袂,啦啦作響外,每個人一動不動,猶如木偶一般,使氣氛無形之中,緊張森嚴而懾人。
房英見此情形,益發小心慎重,偷偷探首向大廳中望去,五間敞開的大廳,門板已全部卸去,視線一覽無遺。
口
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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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靠裡當中,擺著一條長案,案旁雁形排列著六張豹皮太師椅,長案後面卻立著四扇半透明的藍紗屏風。
此刻六張太師椅中已有五張座位有人,左旁兩張坐的是“邛崍雙色魔”,再靠外一張,是一個面目瘦長,面板黝黑的黑袍老人,一雙三角眼緊閉,似在入定一般。
這黝黑的黑袍老者額上,長著一個紅瘤,使那本來陰森的容貌,更加上一份猙獰!
可是房英一見黑袍老者額上紅瘤,心頭一震,不由想起邪道八大高手中的另一人,以一封鐵羽翎,威震江湖的“三眼陰司”常羽鋒。
以他與“邛崍雙色魔”排座一起而看,顯然也是長老之—。
右邊三張座椅中,第一張空著,第二張坐的正是“靈蛇魔姬”金婆婆,第三張上面的人卻大出房英意料之外,竟是一個約十七八歲的黃衣少年。
這黃衣少年是什麼來歷,房英暗自琢磨了半天,竟想不起黑道中有那麼一個年輕盛名的人物。只覺得他五官端正,只是鷹鼻鷂眼,略帶陰森,心中暗暗懷疑,難道這少年也是長老不成?
在六張太師椅後,除右首空著的一張外,其餘皆侍立二名婢女,“邛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