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嘆一聲,從水中站起身。整理好自己後,推開了浴室的木門。
月光中,霍去病揹著手,站在一棵桂花樹下。他的背影如同一棵筆直的青松,傲然地站立於天地間。他的肩膀上落著兩片桂花花瓣,使他的錚錚鐵骨染上了一絲輕柔,很淡,很醉人。
我沒想到他會一直在門口等我,所以有些不太自然地走到他的身邊,也學著他的樣子凝視著月光。
看了半天后,我覺得有些無聊,所以率先開口道:“嫦娥姐姐是白天睡覺,晚上工作。這個時候,無論你怎麼眺望,也等不到她輕解衣衫。不如,早晨再來?”
霍去病看了我一眼後,忽然顫抖著肩膀,笑出了聲。
我可以非常中肯地說,他的聲音很性感,不去做聲優可惜了。他的體型很完美,不去拍些少兒不宜的東西,實在對不起那麼多如飢似渴的懷春少女。
霍去病在我三分下流、七分*的目光中,終於有些扛不住了,輕輕地說了句,“睡覺吧。”
我的心咯噔一下,立刻澄清道:“你別看我眼神兒挺下流的,但其實我是個挺純潔的女人,不會想那些*的事兒。”
霍去病微微一挑眉梢,再一次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拉進他的懷中,用低柔的語氣說:“不怕,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可以讓你慢慢想。”
我萌了,我蒙了,我開始掙扎了。
霍去病收緊手臂,環抱住我的腰肢,在我的耳邊低語道:“別動,母親派人看著呢。”
我的耳朵十分敏感,但凡誰衝著我的耳朵吹一口氣兒,我都得哆嗦兩下。可想而知,當霍去病對我耳語時,我的身子便會不由自主地輕顫起來。
霍去病問:“冷?”
我順水推舟,點了點頭,“有點兒。”打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他我的弱點。
霍去病雙臂一攬,將我打橫抱起,大步走向他的房間,輕輕放到床上。
我從床上坐起身,笑吟吟地說:“你是英雄,不能強行霸佔民女!”
霍去病不語,再次將我推倒在床上。
我一彈而起,恐嚇道:“你要注意自己的行為,否則我找一群說書的,編幾段‘精彩’的小故事,讓你遺臭萬年!”
霍去病再次將我推倒在了床上。
我氣極,一捶床鋪,坐起身,吼道:“我告訴你,姐姐我睡覺的時候會咬人!甭管什麼長條狀的物體,但凡觸碰到我的身體,姐姐我就會把他咬下來!你信不信?不信,你就上來!”
霍去病的目光不善,如同一匹憤怒的黑豹般,緊緊地盯著我。
我有些膽怯,賠笑道:“你睡、你睡,甭和我客氣哈。就當是自己人,隨便睡。”
霍去病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只是想幫你蓋上被子而已。”
我當即狠狠地噓了一口氣,罵道:“你說你,什麼人啊?!蓋被子就說蓋被子唄,你一個勁兒地往床上推我做什麼?虧得我身子骨結實,要不然還不得讓你推散架子了?去去去,外邊睡去!”
霍去病衝著我揚起了下巴,攥緊了拳頭。
我立刻眨了眨無辜的眼睛,小聲問:“人民的英雄啊,您不會對小女子動粗吧?”
霍去病慢慢將拳頭放開,緩緩地搖了搖頭。
我的身子後仰,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吊兒郎當地說:“天晚了,睡覺去吧。”
霍去病站在我的床邊不走,非要闡述一個事實,“這是我的床。”
我斜眼瞪他,“那就換一個!我可跟你說,我雖然不是男女通吃,但絕對是男女通打。你要是惹毛了我,我可不管你是不是驃騎將……啊……”
霍去病突然撲到到我的身上,壓住我的手腳,直視著我的眼睛,用低沉性感的聲音說了句:“你這個女人……”
我滿眼挑釁地看著他,“我這個女人怎麼?如果你想強…奸我呢,就請先撕爛我的衣服;如果你想打我呢,就要先甩開膀子;如果你想恐嚇我呢,那就對不起了,我對於一個已經承諾自己不打女人的男人,是壓根兒不會怕地。”
霍去病的眸子縮了又縮,選擇了沉默。
我承認,論排兵佈陣我比不過他,但要是論耍無賴,誰敢和我比啊?
我得意地笑道:“我知道你看著我鬧心,恨不得殺之而後快。不如,你把那枚木雞蛋還給我,我立馬走人,保證以後都不在你眼前晃悠。如違此誓,讓我從懸崖上……”
霍去病冷哼一聲,放開我,站起身,斷然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