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一看。果然,我的膝蓋正跪在魏小侯爺的手背上。
我立刻向後挪了挪身子,責怪道:“你有事兒就說事兒唄,一個勁兒地你你你的,我怎麼能聽得懂?”
魏小侯爺淚眼婆娑地瞪著我,一把拔掉了自己手背上的針頭,動了動嘴巴,氣呼呼地吼出了一個字!“水!”
我餵了他一些水後,魏小侯爺這才緩過勁兒來,開始數落我的不是,將我從頭罵到腳,又從裡罵到外。
我聽著直笑。
魏小侯爺問:“你傻了?被罵還笑?”
我捏了捏他的尖下巴,回道:“只要你好好兒的,怎麼罵我都成。這幾天啊,我越發覺得自已就是欠罵。沒有人數落我的不是,我還渾身不舒服咧。”
魏小侯爺的臉一紅,啐了我一口。
我笑嘻嘻地站起身,走到大姐的面前,問陳修業:“她怎麼還不醒啊?”
陳修業一邊擦著鼻血,一邊回道:“應該快了。”
魏忠賢活動活動了老骨頭後!將大姐抱了起來。
我忙問:“你要幹什麼去啊?”
魏忠賢回道:“別看你大姐脾氣臭,但特愛乾淨。這躺了幾天,一身的怪味,等會兒醒了一準沒心情吃飯。我先給她洗一洗。”說完,抱著大姐進…入了衛生間。
我嘿嘿笑道:“沒想到,九千歲對大姐這麼好。”
霍去病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咧嘴一笑,調侃道:“咋地,你也想我抱你進去洗一洗?”
魏小侯爺將一隻拖鞋飛來,砸到了我的腦門上,罵道:“餓了!做飯去!”
我抓著拖鞋,指著魏小侯爺的鼻子,咬牙道:“死小子,你給我等著!等你身體好了,看我怎麼拾掇你!”
魏小侯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呲起了他的犬牙,照著我的手背就是一口!
我擔心他身體虛弱,不敢使勁推他!只能罵道:“喂喂喂,你要磨牙,我給你買骨頭去,可別拿我開練啊!我還沒打狂大育苗呢!”
魏小侯爺瞪了我一眼,瞥了霍去病一眼,然後鬆開了牙齒,又躺回到了褥子上。
霍去病並未看魏小侯爺,但卻勾起了唇角。
魏小侯爺微微皺了一下眉毛,問:“霍大哥,你笑什麼?”
霍去病回道:“看兩個小孩打架,熱鬧。”
魏小侯爺沉下臉,不悅道:“我不是小孩。”
霍去病直視著魏小侯爺的眼睛,說:“無理取鬧,任性妄為,又打又鬧,都是小孩吸引別人注意的一種方式。不要隨便咬元寶,不要肆意揮霍她對你的疼愛,這樣我便不會將你看成是個孩子。”
魏小侯爺的臉一紅,吼道:“我和元寶就是這樣,一直是這樣!你沒來之前,是這樣!你來了以後,還是這樣!誰也管不著,就這樣了!”吼完,一轉身,背對著霍去病。
我看了看霍去病,又看了看魏小侯爺,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了。
輕嘆一聲,躺在了二人中間,舉起了手臂,衝著陳修業勾了勾手指,有氣無力地喊道:“來,給我看看吧,我頭痛,大概在一分鐘後會陷入到昏迷狀態。”
陳修業診斷後,得出結論,“據我多年的行醫經驗分析,你可能是內分泌混亂。要不然,我先給你掛三個吊瓶?”
我見這哥們不上道,立刻從褥子上爬了起來,“不用了,咱還是先結賬吧。我這個人會間歇性失憶。來,咱算一算,一共多錢?”
陳修業擺手道:“不用不用了,先不用了。”
我將錢包收回,問:“真的不用了?”
陳修業掃了霍去病他們一眼,然後又看向我,略顯靦腆地問:“不知道你晚上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吃飯。”
我眯著眼睛問:“你什麼意思?”
陳修業磕巴道:“交……交個朋友。”
我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笑吟吟地說:“我這個人,向來喜歡結交大方的朋友。成,你這個朋友,我交了!對了,你那裡有沒有什麼調理內分泌的藥啊,給我弄點來,我先調養一下。大家都是朋友,要拿好藥啊。以後,有誰踢你的場子,儘管和我說!”
陳修業的臉一紅,用力點了點頭,背起醫藥箱,轉身就要往外走。等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折返了回來,問:“元……元寶,你晚上有時間嗎?我……我請你吃飯。”
霍去病走到我身邊,攬住我的腰,將我抱入懷中。
陳修業的臉色一變,立刻厲聲質問道:“你不是說,他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