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視著他的眼晴,答道:“元寶是丹青的妻主,是丹青孩兒的娘!”
青玠張開嘴巴,開始急劇地大口喘氣起來。
我望著他那微張柔嫩的唇瓣,只覺得自己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我必須從他的口中渡一口氣,才不至於窒息而死。
那些堆積的思念,那些經歷了生死離別的感情,那些流也流不盡的眼淚,那些……從未說出口的感情,猶如洪水猛獸般將我淹沒,致使我拼命抓住他的雙肩,用盡全力吻上他那顫抖的唇瓣……
“嗚……”一聲痛苦的嗚咽由我的口傳出。我瞪大眼晴,看見青玠離我原來越遠。我回過頭,對拉著扯我脖領子的寇筱燃說,“大哥,手下留情,讓我親一口吧。不,是讓我親青玠一口吧!”
寇筱燃鳳眼一桃,嗖嗖嗖地釋放出幾隻冷箭,回道:“你可以和他互訴衷腸、互拋媚眼,但著身子,卻絕對不能碰!”
青玠被花蜘蛛抱住了腰,只能拼命掙扎,不停地喊著:“妻主,妻主……”
這時,賈絕色冒出頭,對寇筱燃說:“哥哥,你先放手,成全他們吧。看看人家小兩口多可憐啊。”
不待寇筱燃表態,我立到喊道:“不要!我冷靜,我冷靜……”我深吸一口氣,然後對青玠說,“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吧。”剛說完這恬,我又急切地問道,“丹青,衛玠呢?他……不不不,你先不要回答我,我們……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談。”驚喜過後,我更害怕失去。
此話甚是有效,青玠立刻停止了掙扎,然後將我們一群人領進了他現在所居住的地方。
我與青玠對視著,心中湧動起千言萬語,卻不知要從何說起。
我深吸一口氣,咬了咬下唇,看似隨口問道:“丹青,衛……衛玠呢?”
丹青微微垂下眼瞼,沒有回應我。
我的心瞬間抽痛起來。我告訴自己,不要太貪心,做人不能太貪心,老天已經把丹青還給了我,我不能奢求那麼多。可是,那個雲淡風輕的男子,那個為我洗手做羹湯的男子,那個總是嗆得我無話可說的男人,那個體貼入微的男子,他真的就回不來了嗎?
如果老天有眼,讓我減壽二十年,換他回來吧!
心口發悶,無法呼吸,我默默忍受著這種窒息感,開始覺得眼前的事物變得模糊。
青玠撲到我身上,搖晃著我的肩膀,“妻主,妻主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別嚇丹青啊!”
我攥住他的手,搖頭苦笑道:“我是不是太貪心了?在看見你之後,意然還敢拿出自己二十年的壽命,向老天換取衛玠回來?”
青玠的眸子顫了顫,問:“為什麼要換他回來?”
我的眼淚流下,回道:“因為……因為我總是假裝堅強,虛張聲勢,自私自利,需要你們每一個人的感情來填滿我的心。衛玠,我欠他太多。我想讓他抽我,罵我,想讓他知道我不是沒有心的一個人。可是,都晚了……”
青玠說:“也許,不晚。”
揚起了哭得稀里嘩啦的臉,懷揣著一點兒微弱的希望,顫巍巍他凝視著青玠。也許,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衛玠?!會嗎?可能嗎?
青玠突然揚起手,照著我的臉剮來。
我想,如果這一巴掌當真剮在了我的臉上,那我會立刻變成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個人!
青玠的手在距離我的臉頰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輕輕地拍了一下。
我長大了嘴巴,人已經傻了。
青玠溫柔地一笑,道:“打也打過了,人怎麼還傻了?”
我撲了上去,緊緊地抱住了青玠的身體,喊道:“衛玠!衛玠!真的是你?!真的是!”
衛玠靜靜地回抱著我,雖然沒有像我一樣又哭又笑,卻已經是淚流滿面。
這是,賈絕色那個鳥人竟然又冒出了頭,吸著鼻子,感慨道:“太感人了!太感人了!”
不待衛玠推開賈絕色,紅依一個高躥了出來,揪住賈絕色的腰帶,硬是將她扯回到自己的懷中,瞪著鑽石般黑亮的眼睛,吼道:“賈絕色,你到底要不要臉?!”
賈絕色回吼道:“老孃不要臉了!臉都給你了!你個二皮臉!”
眼見著紅依張嘴就要繼續回吼,我立刻冒出了頭,勸道:“二位、二位,別吵,光等我把事情擺平後,你們二位就算互砍兩刀,我也不管。”
賈絕色再次冒頭,衝著紅依吼道:“還他媽不放開手?!再讓老孃看見你抱著青樓女人,手給你剁成餃子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