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把鏈子給你了?”果然不士誠出所料,唐希奧聽到韻月把鏈子給他之後的反應是驚天地泣鬼神的暴怒。
“是……就在這裡。”小心從內袋掏出鏈子,張士誠恭敬得遞了過去,小心翼翼的生怕它就這麼生生化在自己手中一般。
“她……你……你們是什麼關係?”一把奪過鏈子,生平第一次送出的東西被“退”回來,希奧覺得自己想殺人。事實上,就在幾個鐘頭之前,有人還在為“不小心”送掉給未來老婆的信物而懊惱來著。不過,怒火中燒的人是不會想那麼多的。現在的希奧,腦子裡飛來飛去就是“被拒絕”三個大字,也不想想自己當時有沒有給人家說清楚具體情況。
“我?父母世交,我和她是……呃,普通朋友。”本來想說自己和韻月可能會成為未婚夫妻,但一想,還是別在獅子頭上拔毛了。反正他和韻月都對彼此無意,所以士誠就生生轉了話頭。
還是沒從“被拒絕”的陰影裡出來,希奧完全沒了平日耐性,這會兒簡直都要抓狂了。難道他堂堂“唐家”第二順位繼承人,連一個小小的世家公子都比不上?他有些不是滋味的問道:“普通朋友?有多普通?”頭上幾乎要濃煙滾滾的希奧,光顧著發火,忘記了最重要的一環——自己和韻月連普通朋友都談不上,實在沒立場這麼“審問”可憐計程車誠。
“就是小時候見過,然後很多年沒見了……今天主要是和叔叔阿姨見面,順便請她吃飯。”儘量輕描淡寫的解釋著,士誠覺得自己有夠委屈的。
之前父母死活要讓他來相親,也不管自己有女朋友了,還非要指點讓請吃火鍋。他本來想著為老闆捧場,就來了這裡,誰知韻月和服務生那一撞直接撞出老闆本尊來。好巧不巧,看老闆的樣子,似乎興趣還大得很。
哎——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她給你鏈子的時候,都說了什麼?”尚未恢復理智的希奧同學,這會兒繼續審問著士誠。
“她說是你給我的,還有這個,然後還說……還說……”最最最後那句,士誠覺得,怎麼聽怎麼不對勁兒。見希奧挑眉的不爽模樣,他有些不敢說出口。
見到士誠遞來的便籤紙,正是自己簽下的手機號碼。拍了拍桌子,希奧暴怒得低吼道:“還有什麼?”
“還有:要幸福哦!”顧不上其他,士誠說完這句就飛快跑出希奧辦公室,逃命是也。
“要幸福?媽的!什麼意思?士誠你給我回來!”還沒問完所有疑問,那小子就跑了,任希奧怎麼吼也吼不回來。眯了眯眼,瞧了瞧半掩的門,希奧收回目光凝視起手中項鍊,然後緩緩戴回了自己脖子。
瞧著那精雕細琢的墜子垂於自己胸口,希奧慢慢冷靜了下來,不過心下的不快卻未曾消退。雖說當時貿貿然送出這個確實很失敗,但就這麼莫名其妙被退回來也太不是個事兒了。尋思了半天,總覺得韻月給士誠說的那句“要幸福”很有問題。剛剛拿起電話,想問問那個女人是什麼意思,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人家電話號碼。
“士誠,你知不知道程小姐的電話?什麼?你只知道她家的?好好,不用了。”鬼使神差的撥通了士誠電話,卻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看看時間,這麼晚了也不好意思打擾人家,希奧只能鬱悶得放下電話。
“Merda!”氣得髒話都出了口,卻也無可奈何的希奧,一把揉掉桌上的便籤,憤憤扔進垃圾桶中。
怒氣衝衝得回到臥室,尋了件浴袍,來到浴室。擰開花灑按鈕,剛想躬身調整水溫,卻發現平臺上有一個銀白色的東西。拿起來,對著燈光審視了半天,上面的油汙提醒了他,這個應該是韻月換衣服時候忘記拿的手機。想來是保潔人員清理的時候找到這個,也沒和髒衣服一起扔掉,就放到了平臺上。
又一次鬼使神差的擦拭乾淨了手機,匆匆淋了個戰鬥澡,希奧把它帶出了浴室。開機後,在裡面輸入了自己的電話號碼,關機放到床上。在關機的剎那,他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趕緊開啟,尋到自己名字,又刪掉號碼,再合上。
機殼上可愛的小貓圖案,讓希奧瞬間想起了韻月眯著眼看自己的模樣,於是又再度開機,敲入名字,輸入號碼,關機。想想仍覺得不妥,又開開關關好幾次,終於氣悶得放棄了,任自己號碼留在她手機裡,然後把手機扔到床頭。
不知道她想起手機丟了,會怎樣?會不會想到是忘到自己這裡了?然後就來找他?找他的時候,會說些什麼?Merda!想到那個已經躺在垃圾桶裡的便籤紙,希奧詛咒著把自己摔入床鋪,狠狠閉上了眼,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