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出來，我忍不住得意地笑，“老子可是大款呢，你忘了去年冬天暴力女說的話了麼？”
“棺材本，奶粉錢？”
——那是老子的心理活動你怎麼會知道的啊喂！
“派克說的。”少年人眨也不眨眼地就撒謊。
——混蛋那個時候派克還跟著死去的鼻毛君混呢口胡！
“工廠真的是你建的？”
“當然——誒？你小子……”伸出去蹂躪他頭髮的手收了回來，□口袋裡，天氣有些寒冷，所以圍上了圍巾，儘管是念能力者，我卻依舊畏懼著寒冷，“想了多久了？”
“兩年吧。自從你收養了瑪奇之後我就在懷疑了。”少年人老老實實地回答，雖然剛出來的時候眼神會被外界和流星街完全不同的環境吸引過去一部分注意力，但現在已經完全坦然自若了。
這種事情不被發現才怪呢，我又那麼明目張膽地跟曉菲他們混在一塊兒，只是沒有想到庫洛洛居然這麼早就發現。
“吶，有什麼想法？”
“這次出來也是因為工廠的事情麼？”
“啊。”我應了一聲，“怎麼看出來的？”
“猜的。你帶上了這把刀。”庫洛洛指了指我腰際的廊爾喀彎刀，“有關你說的那個故事，我一開始不明白，但現在似乎算是知道了一些。垃圾山是指工廠吧，飛空艇的話就是……這裡？”
我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知道這娃子聰明，沒想到聰明到了這地步，心中卻有了些擔心，在流星街裡，聰明有資質的年輕人往往容易夭折，因為他們不懂得別人會嫉妒，就像卡萊一樣。
“怎麼了？”見我的眼神變得沉重，庫洛洛抬起頭問。
我一把按在他黑色的腦袋上，喉嚨裡發出來的卻是一種悲傷的聲音：“以後有什麼猜測不要再說出來了。”
庫洛洛不愧是庫洛洛，瞬間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隨即低下了頭去，只有一個細細的聲音傳到我耳中，“因為是你。”
雖然天空中飄起了雪花，但心中卻有股暖流湧出，驅散了所有的寒意。
“密雲峽谷裡面是怎麼樣的？”沿著公路走了很久，庫洛洛才開口問道。
“擔心她們？”
“好奇。”
——死鴨子嘴硬。
“原本是專門用來訓練教堂繼承者的地方，那個流氓神父為了保證教堂的傳承弄出來的生死淘汰。”我還是回答了他。
“你參加過？”庫洛洛眼睛一亮。
“沒有，但可以想象，畢竟大勢力培養人才的方式都差不多。”摸了摸鼻子，我繼續說：“瘴氣，堆積了上百年的瘴氣，流星街最早是從那裡開始形成的，那裡的瘴氣之毒就算是流星街里長大的人也不一定能夠抵擋；那些存活下來的肉食植物——那裡是流星街唯一存活著野生植物的地方，生活在瘴氣中以人肉為食，和人類做生存鬥爭的植物可想而知有多厲害，還有防不勝防的來自其他人的偷襲……”
“她們沒有問題的。”
“當然，瑪奇可是我的女兒。”
第二十五章
富蘭克林像往常一樣從一堆不知道什麼材質的軟布里爬出來，身體開始發育，所以布料已經無法全部蓋住他的身體，好在有棟房子足以擋風遮雨，不用流落垃圾山脈，富蘭克林對這樣的生活還是比較滿意的。
揉去眼屎，這兒可沒奢侈的水用來洗臉，富蘭克林走出去準備開門，一隻肥胖的手卻越過了他的身體，一把按住了門板。
“老闆？”大塊頭疑惑地回望手的主人——同樣肥胖的老頭子。
這些年，富蘭克林已經長得和他一般高了，而身材似乎也在像他的方向發展，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富蘭克林決定一個月不吃肉。
此刻的富蘭克林可以清楚地看見胖子老闆的凝重表情，正打算運起＇圓＇，卻被他的眼神阻止。
“不要輕舉妄動。”老闆對他的員工說道。
還沒等員工張嘴，那隻按住門板的手再一次按住了他的肩膀，伴隨著一陣大力，員工富蘭克林被一下子甩回了屋裡。
“如果我死了，你就去找夏空。”像是交代遺言一樣，富蘭克林只來得及看到陽光下肥胖的身影在地上拉長，就被門嘭地一下隔斷了。
他連忙撲上前去，撞倒了門板也只聽到一句“該來的總歸會來。”
摸著撞痛的鼻子把臉湊到門縫裡往外看，富蘭克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有生之年他居然看到老闆減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