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咫尺天涯。
聽著祁玉華磕磕絆絆的聲音,看著貼金雕花的石柱,太平覺得站在這裡的自己簡直就是一個道具,擺好姿勢對完臺詞然後就成了背景,等著導演說:卡!驀然回首中斬不斷的牽牽絆絆,你所有的驕傲的只能在畫裡飛,不過是醉眼看花花也醉,不過是緣來緣散緣如水,她喜歡蒼涼的詞,卻不愛撕心裂肺的演繹方式,前世混樂團那陣,一個人拿著兩根木棍就著架子鼓慢慢敲,淡淡唱來,十幾歲女孩子沒心沒肺的聲音,曾唱得那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淚流滿面。她懂什麼呀,慈父慈母手心裡錦衣玉食的十幾歲女孩子懂什麼呀?如今她是懂了,可這東西要懂來做什麼呢?跟人比怎樣的表情才叫蒼涼麼?
他是埋在她心裡永不消退的刺,此恨綿綿無絕期,祁玉華千里風雪為的是梅翧,她為了什麼?一眼之見什麼都不是,可誰又能不來見這一眼?那寫出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的詩人,怕是沒有這麼恨過吧,若能無數,誰希罕勝卻人間……太平垂下眼睛淡淡笑了,任你兩世為人,任你佛經聽了半生,任你才華橫溢心中錦繡,任你乾坤在握清心冷情,終也不過是一個俗人爾,在因果的輪迴裡兜兜轉轉,哪有盡逍遙的時空。
告退出來的時候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