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
完事了,我已經滿身大汗,我伏在媽媽的身上,稍作喘息,便撥將出來,然後將媽媽背後的繩釦解開,其他則並不管,便竟自走出了家門。
我在生產隊的一口水井處洗淨了雞芭,估摸時間差不多了,才往家走來。
媽媽已經完事了,見我回來,只是在被子裡轉過頭,痴痴地看著我:「上來。」
我鑽進了媽媽的被窩,沒等媽媽主動,便一把將媽媽摟在懷中。
(十二)在沉寂了許多天後,批鬥會不能不進行,社員們好多天沒有娛樂,於是,一場專門針對連大肚子與鹿一蘭搞破鞋的批鬥大會召開了。
連大肚子,就是鹿一蘭的公爹,連少華的父親。這是一個十分封建保守的家庭,儘管鹿一蘭風騷無限,但在連家,絕對是男女有別,授受不親的。可不知為什麼,連左右鄰居打死也不相信的,連大肚子和兒子媳婦一家,卻全部交待了翁媳之間的扒灰事情。
大會仍然由衛小光主持,公佈完了二人扒灰搞破鞋的罪狀,便是群眾發言,可這事不能有旁觀者呀,於是便動員了鹿一蘭的丈夫連胖子上臺發言。連胖子顯然是做了充公的準備的,上得臺來,使勁地低著頭,完全按照稿子上事先寫好的,一句一句地念下來,把他如何收工回家後看到媳婦正在爸爸的腿上坐著,如何在睡到半夜時發現媳婦鑽進了爸爸的被窩,如何在與鹿一蘭Zuo愛時被鹿指責還不如一個六十歲老爹的雞芭長的粗大等等交待了一遍。當然,按照我們公社的慣例,每揭發一個事例,便點著名地審問一次自己的父親或媳婦,二人也照例地低頭認罪承認所揭發的是事實。
之後是連大肚子認罪,跟兒子說的完全一樣,幾乎就是一字不差。
再之後是鹿一蘭認罪,也跟前邊的父子倆說的完全一樣,什麼時間,什麼地點,怎麼勾搭上的,誰在上面,誰在下面,誰都說了些什麼話,中間換了什麼樣的姿勢,一點不差,就跟今天流行的複製貼上似的。
沒有人懷疑真的假的,群眾照樣報以激烈的口號和大聲的鬨笑,三人的發言每每被群眾的怒吼與哄叫聲打斷,其被打斷的頻率比中共九大時毛主席的發言時被打斷的頻率還要高。
八十年代,街面的錄影廳裡經常放映一些港臺或日本的黃|色錄影,以供人們欣賞那敢想而不敢為也無力為的淫事,在七十年代是沒有錄影廳的,但,七十年代有這樣的批鬥大會,比起八十年代和今天的人們全靠欣賞影片中的色戲肉戲來,能夠欣賞到真人版的色戲,也算是一絕了。
批鬥會後是遊街,連大肚子雞芭上有傷,走路困難,於是大會主持人提前想好了辦法,要他的兒子連少華用手推車推著他。因為搞破鞋的男女是要用一根短繩子連線著拴在脖子上的,於是鹿一蘭便也享受了這一優惠,與公爹連大肚子面對著面跪在手推車的車面上,脖子上一根繩子將二人連在一起,成親吻狀臉對著臉跪在獨輪車上游街。
我們冀中那一帶的手推車,其頂部很窄,也就一尺左右寬,二人跪在上面,要想求穩,是十分艱難的事,何況那手推車是獨輪的,連胖子從小讀書,後來又在外地做官,駕駛獨輪車的技術偏低,其父親又因襠部危機難以自持,更加上一些不壞好意者動不動踹上一腳,於是就可想而知,遊街只進行了不到一百米,連大肚子和鹿一蘭便被摔下來好幾次。
鹿一蘭從小練功,按說掌握這點平衡應該沒問題,怎奈雙臂反綁,脖子上又有繩子與其公爹拴連在一起,便每每也和連大肚子一起,象兩塊死肉一樣重重地跌到地面,發出哎喲哎喲的慘叫。
革命群眾的耐心是足夠的,每每二人摔到地面,都會極熱心地將二人重新架起來,弄到獨輪車上,由連少華繼續推行著遊街,直到再後來,連大肚子已經無法跪直,不用踹也不用顛便自己倒下來,擔心弄出人命來,群眾們才改換了一種方式,讓二人騎坐在手推車的上面,同樣是嘴親著嘴地面對著,讓連少華推著繼續遊街。……
就在那次遊街的第二天,下午,天上下起了暴雨,社員們全都提前收工回家,一邊慶幸著連日干旱的緩解,一邊開始做晚飯了。
可就在我幫助媽媽正欲生火時,一個魁梧高大和身影不待敲門便閃進了我家小院,又急急地進了屋,是郭二麻子。
「二叔……」
正沾了滿手棒子麵的媽媽張開兩手,驚慌的忘記了背誦毛主席語錄。
「別和棒子麵了,給你白麵,烙餅,攤雞蛋,燉肉。」
郭二麻子取出一個大兜子,裡面有白麵,有雞蛋,有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