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徐文良和葉鴻業兩人在,趙智知道自己奈何不了蘇林。而且,就算是冒險動了蘇林,他自己也會背上打殺案首童生的罪責,輕則被聖殿削去文位修為,從此成為廢人,重則甚至可能牽連到整個趙家。
方才趙智也是因為蘇林先動手使出“言出法隨”要強迫趙爽道歉,他才暗藏殺機,表面上是要阻擋蘇林,實際上卻是想用“唇槍舌劍”暗算於他。可惜被徐文良和葉鴻業阻擋了。所以現在,趙智也奈何不了蘇林。只能放出狠話,然後灰溜溜地帶著趙爽回去。
“呼……”
見那趙智離開,蘇林其實也暗暗鬆了一口氣。畢竟對方可是貨真價實的進士文位,智竅聖磚達到十牆以上,聖力法術更是秒殺他幾條街。如果剛剛不是有徐文良和葉鴻業在場,他恐怕就已經死於非命了。
但是,饒是如此,該爭一口氣的時候,蘇林卻還是必須要爭的。這便是他的道,君子不器,甚至都不願意成為國君手中的器,又豈能受到他人的威脅和擺佈呢?是非曲折,只要秉著道理,便可殺將出去。
“蘇林,你倒是好大的膽子!連趙大儒的嫡孫都敢傷,你要知道,此次若不是我與葉監察在場,你早就已經被趙修撰的唇槍舌劍傷到了。”
逼走了趙家叔侄,徐縣令苦笑了一聲,衝著蘇林說道。
“蘇林多謝徐縣令和葉監察出手相助,不過我並沒有做錯。賭約上白紙黑字寫明瞭,那日他趙爽出言侮辱舍妹,我便要爭這一口氣,既然我贏了賭約,趙爽就必須道歉。”
蘇林朝著二人拱了拱手,謝道。
“過剛易折啊!蘇林,我從你縣試的字跡上,也能夠看出你的品性來。你的字跡雖是楷體,卻是我聞所未見的磅礴大氣,不到童生,卻能寫出達府之詩,將來必成大器啊!”
監察葉鴻業倒是不吝讚賞之詞,笑著對蘇林大加褒獎。不過,一旁的徐縣令聞聽此言,卻是偷偷地笑了一聲,心道:“蘇林此子是以‘君子不器’開智,他是不願成器的。”
但是徐縣令因為受到半聖的禁口令,無法透漏出任何有關蘇林聖言開智的資訊,只好將話鋒一轉,靈機一動,立刻命人拿出筆墨紙硯,對著蘇林道:“蘇林,你是我豐樂縣人氏,我徐文良好歹也算是豐樂縣的父母官。今日你高中案首,我徐某人就厚著臉皮,問你討要一副字如何?”
“問我要字?徐縣令,您這是何道理?蘇林何德何能,區區童生,焉能給縣官題字?”
蘇林有點懵了,不知道徐縣令這葫蘆裡賣著什麼藥,他堂堂一個正七品縣令,竟然問自己這剛剛考中童生的十五歲儒生要字?
周圍還在圍觀的百姓鄉民也是一臉地好奇地探出頭來,今日的好戲簡直是連臺了。十五歲才開智的蘇木頭橫空出世,一舉奪走了趙大儒嫡孫趙爽的案首之位。翰林院修撰趙智為侄出頭,進士一怒,唇槍舌劍,卻被徐縣令和葉監察聯合抵擋下來。那陣勢,真是讓這些鄉民百姓過足了眼癮。
現如今,堂堂的正七品縣令大老爺,進士文位,竟然會問蘇林要字,就更是讓人匪夷所思,想不出所以然來了。
“蘇林,不僅是徐縣令要,我也要。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雖然不是豐樂縣的父母官,但是你縣試的監察考官,勉強也算得上你半個先生。你這字,也得送我一幅。”
監察葉鴻業不甘落後,連忙也開口像蘇林求字道。
“這……行!徐縣令,葉監察,你們希望我給你們提什麼字呢?”蘇林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兩位進士大人都像自己求字,但是單論兩人方才從趙智手中救了自己一命,他也沒有理由拒絕。
拿起徐縣令讓人遞過來的上好狼毫筆,沾著極品杉雲墨,蘇林笑著問道。
“《秋詞》,就你縣試詩賦卷的那首,可否?”徐縣令連忙道。
“可以,那……葉監察呢?”蘇林點了點頭,又問葉鴻業道。
“我也要《秋詞》,這可是達府之詩,更是由你這原創者親提。等日後你若是有幸成為大儒,這幅字甚至可以自己衍生進化成為文寶。”監察葉鴻業道。
“行!那就兩首《秋詞》,一贈縣令徐文良,二送監察葉鴻業。”
執筆正襟,蘇林就在這縣衙之前,一口氣連書了兩幅字,內容都是《秋詞》,但是此時的他思想念頭更加通達,對於“君子不器”的領悟更深。同時,從方才趙智的“唇槍舌劍”聖力法術當中領悟了一絲精髓,竟然在書寫之時,不知不覺地引動智竅中的聖力,以聖力染墨,筆走龍蛇,字字珠璣,兩幅字一氣呵成,詩成之時,竟然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