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法家社的社長方俊傑,也是一臉正色地朝著蘇林拱了拱手,笑道:“蘇社長,如今兩州的蟲害都十分厲害,根本不是我們這些國子監的學生可以抵禦的。必然要上報國君,等待國君的大軍前來,才能夠消滅這些蟲害。”
說著,方俊傑又指了指身後那黑壓壓的蝗蟲大軍,輕蔑地道:“若是蘇社長你們的蘇社,真的如同蘇燁剛剛說的那般將交州的蟲害都殺光了,是前來荊州支援的,那就趕緊殺過去……將荊河對岸的那些蝗蟲也都殺光吧……”
很顯然,方俊傑會這麼說,也是不相信蘇林等人真的有殺光蝗蟲和恙蟲的實力。
可是,豈料他這句話剛說完,蘇林卻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既然這些蝗蟲,方兄有意讓給我,我就不客氣了。到時候,清點蝗蟲屍體戰利品的時候,方兄可不要和我爭了哦!”
“就是!世子,今天早上一起來,便發現交州的那些蝗蟲都逃之夭夭了,原來是跑到了這荊州來了啊!這一下,我們又可以大殺一場咯……”
大學士葉鴻業也是樂呵呵地說道,不過神醫扁燕卻是坐在車廂裡面,沒有露面出來。畢竟他雖然是特意前來吳國幫忙的,但是也還是越國儒士,太過於露臉的話,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既然如此,方兄,你們儘管離開吧!我們可要上前渡河過去殺蝗蟲了。”
蘇林說完,便道了一聲告辭,命令著車上的下人將蘇林車繼續往荊河開去。
“社長,蘇林他們……竟然真的衝過去了……這……這不是去送死麼?就算他手下的門客葉鴻業是大學士文位,但是面對這麼多的蝗蟲大軍,大儒來了都很難脫身的啊!”
見到蘇林真的帶著蘇社的人駕著蘇林車衝了過去,方毅也愣住了,在他開來,貿然衝進蝗蟲堆裡面,簡直和送死無異。難道說,蘇林真的為了一時的意氣之爭,竟然如此不顧安危也要去殺蟲?
“這蘇林必然是有所依仗,才敢如此作為!可是……他到底有什麼樣的依仗,才能夠在上百萬的蝗蟲當中,可以保證安全呢?”
方俊傑想的就更多,他可不認為蘇林有那麼傻,會帶著蘇社成員去送死。可是,他也絕對不相信,蘇林可以真的殺死那麼多的蝗蟲和恙蟲。
“那……社長,我們如今怎麼辦?是趁著蝗蟲們還沒有打破防護罩,繼續北逃呢?還是說……”
後面半句,方毅其實很不想說出來,畢竟連蘇林這樣的舉人社長,都敢帶著幾個舉人秀才社員往蝗蟲堆衝殺過去,自己這個法家社乃是國子監的第一文社,如果在對方衝殺的時候反而在逃,傳出去面上也無光啊!
“先不動!我們就站在此處,我倒是要看看……他蘇林究竟有什麼本事,敢放狂言說將交州的蝗蟲恙蟲都給殺光的。有沒有本事,一會兒便可以得知了!”
方俊傑的心裡面,同樣也在糾結這件事,所以,他並沒有繼續讓大家北撤,而是拉住了馬匹,就這麼盯著蘇林的蘇林車,到了荊河岸邊,然後乘船開始過河。
“世子!果然如同扁神醫所料的那樣,蝗蟲和那些恙蟲,全部都跑到荊州這邊來了。估計……這邊的蝗蟲已經有兩百萬之多了……恙蟲也有七八十萬的樣子,現在這些蝗蟲正在攻擊荊河防護罩,一旦這個防護罩破裂的話,另一半荊州的土地,將完全暴露在蟲害的眼皮底下了……”
坐在渡河的船上,大學士葉鴻業便開始將眼前的形勢分析給蘇林,同時補充說道,“我們一旦上了岸,離開了荊河防護罩,就會經受來自兩百萬蝗蟲和七八十萬恙蟲的集體圍攻……”
“葉大學士,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只要蘇林將那病脈的氣息再度釋放出去,所有的蝗蟲和恙蟲,都只會望風而逃了。雖然病脈的力量,無法直接擊殺蝗蟲,但是可以一旦蝗蟲沾染上病脈的氣息,就會失去攻擊力量了……恙蟲更是可以直接被蘇林同化成為病脈思想……”
這個時候,醫家儒士扁燕,卻是很輕鬆地笑著對蘇林說道,“不過,為了避免蝗蟲們又像昨日一樣四散逃走,蘇世子,我看你還是暫時只要將病脈的思想包裹住我們幾人的周身,讓那些蝗蟲和恙蟲不敢近身攻擊我們,然後……我們可以徐徐將蝗蟲和恙蟲們斬殺,等到蝗蟲和恙蟲被斬殺得差不多,再釋放病脈思想,逼著蝗蟲們逃回它們的老巢,到時候……我們只要追著剩餘的蝗蟲,就可以找到蝗蟲老巢所在……收了它們的思想之脈,便再無後患了……”
“誠如扁神醫所言,我們一旦上岸以後,便這麼做。有了我病脈思想的保護,不論是恙蟲和蝗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