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是一種不自信和沒有把握的表現。
果然,蘇林這一番話好幾個問題拋了出去,之前還咄咄逼人的趙智,卻有點蔫了。而蘇林卻心中不懼,下了馬車,一臉凜然地走上前去,對趙智笑著道,“既然趙修撰說不出來,那就讓我替趙修撰向大家說明事情的真相好了!”
又朝著周圍看熱鬧的鄉民們拱了拱手,蘇林一字一句大義凜然道,“本年縣試,就是躺在這裡的所謂趙府大公子趙爽,與我蘇林賭誰能考中案首。結果我中了案首,趙爽不想履行賭約不說,這位趙修撰趙大人還對我一名區區童生還不是的儒士使用唇槍舌劍的聖力法術,當時若不是有豐樂縣徐縣令在場,我定然已經不幸身亡了。之後……關外試煉傳我假死,趙爽便慫恿毒婦蘇劉氏要嫁我至親妹子蘇茹與他為妾,以此洩他心頭之恨。
哼!哪知我蘇林福大命大,次日便安然歸來,趙爽怕我的報復,慌忙逃離豐樂縣,就是做賊心虛,被我快馬追上,說了幾句言語之後,他便自我思想矛盾,心如死灰,一命嗚呼了!此乃惡人惡報,是趙爽自作孽不可活,敢問趙修撰,趙爽的死,與我有什麼干係啊?”
蘇林輕描淡寫地就將對趙爽的誅心換成了“說了幾句言語”,氣得趙智臉色通紅,眼睛瞪得猶如銅鈴一樣,腦袋都快要冒煙了,指著蘇林罵道:“蘇林小兒,你……好一個巧舌如簧!明明是你用誅心之術將爽兒給誅死的,怎的就變成‘說了幾句言語’呢?就是你害死爽兒的!我趙家一定要讓你以命抵命!”
“對了!趙修撰倒是說了句實在話,是學生方才沒有說仔細。學生的確是和趙爽說了幾句言語,不過嘛!這幾句話卻是字字誅心,沒有錯,趙修撰,我就是要用誅心之術誅死趙爽!那又如何?趙爽如此害我蘇家兄妹,我便誅死他,你能奈我何?就算是在國君的朝堂上,大臣之間都可以互相誅心而無罪,你們趙家就能仗勢欺人,以此來定我的罪麼?”
一聽趙智的怒言,蘇林反倒是樂了,很大方的承認,就是自己誅心誅死趙爽的。還笑著對趙智擺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頓時更是讓趙智的肺都快氣炸了。
蘇林之前的話,便是故意設下圈套,就是要讓趙智主動承認趙爽是被誅心誅死的。如此一來,誅心是無罪的,即便被誅之人身死,也不能以此追究任何罪責。
“哈哈!趙修撰,這可就是你們趙家的不對了。蘇林已經承認是他用誅心誅死了趙爽,可是這並不違背任何的國家和聖殿的律法,你趙家就算是大儒世家,也不能隨便抓人。更何況,這裡是建安府,是我的管轄之地,你要從我袁天章的眼前帶走一名案首童生,那就要先問問我手中的知府官印答不答應了!”
看到趙智那吃了癟怒不可言的樣子,袁天章也是哈哈大笑一聲,從袖裡乾坤中掏出一方知府大印道。
“好!很好!是你們逼我的。”
那趙智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不過他的智竅內智海上空,已經是烏雲密佈,仇恨、憤怒等負面思想情緒噼裡啪啦電閃雷鳴,嚴重地影響了他的思想潮水,矇蔽了他的智慧。
沉住一口氣,趙智從袖裡乾坤當中猛地掏出一封聖力書信,展開道:“袁知府,我這裡有我父的大儒印信,是我父以大儒思想宣見蘇林,你一個小小的知府,有什麼膽子膽敢阻攔?”
袁天章定睛一看,果然趙智手中的是充滿著大儒思想和聖力的印信,心中便是一沉,暗道原來趙智來之前早就有了後手,特意要了大儒趙修文的親筆印信。
大儒文位的儒士在一國之內的地位和權威都是非常之高的,更不用說像趙修文這樣歷任將近十載正一品太師歸隱後的大儒了。大儒親筆印信要召見的人,近乎國君的傳召,誰敢不從?
“竟然真的是大儒的印信,這下可就不好了。”知府袁天章臉上陰晴不定地走到蘇林的身邊,小聲道,“蘇林,趙智的手上有大儒的印信傳召,你恐怕不得不跟他走一趟了。”
“不行啊!叔父,蘇兄到那建寧府趙家去,豈不是龍潭虎穴,九死無生?誰知道那趙智在趙家會如何禍害蘇兄,萬一隨意找了個藉口害了蘇兄性命,再來一個死無對證,誰又奈何得了他趙家?”
袁暮急忙道,他可是太清楚這些門門道道了。即便是大儒世家,表面看起來是詩書傳家,仁義道德兼備。但是人都是有私心的,一旦涉及到家族的爭鬥,仇恨與報復,思想的糾葛,便都會被利益矇蔽智竅和雙眼,就算是大儒也不例外。
“袁兄,這可是大儒的親筆印信啊!我是萬萬推辭不了的,但是也值了。沒想到我蘇林才不過區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