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語煩躁的將頭扭向一邊,在床單上蹭了蹭。
“小語,我有話跟你說,你能把門開啟嗎?”男人邊說著,邊將耳朵貼近門板,試圖探聽裡面的風吹草動。
女孩擠了擠眼睛,輕哼了一聲,猛的回頭,瞧了瞧緊閉的房門,然後又頹然的倒回了床上。
過了一會,外面的聲音仍在繼續,女孩換了個姿勢,仰躺著望向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
她現在心很亂,不知道該怎樣面對男人,以往她們的關係本就不單純,血緣和肉體歡娛,現在更是複雜了,他居然說愛她!
從沒有一個人,同她如此表白過,愛這個詞在女孩的心中是神聖而美好的。可又總覺得離自己很遙遠,她出身低微,那種長期被壓迫的生活,更讓她幾乎失去生活的勇氣。
如今,總算有了點盼頭,可那個給予她痛苦的人,卻在傷害她之後,對她宣佈愛的誓言。
那不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愛,那是情侶之間心心相印的情感,那比肉體的交媾更為罪惡。
若語迷惑了,她們的過去充滿了血與淚,她從沒想過男人會對她說愛的一天。
拋棄血緣不說,她會接受他的感情嗎?
砰砰──
激烈的敲門聲,打斷了女孩的思緒,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聽到門外的人喊道:“趕快開門,不開的話,我要踹了。”
女孩從床上坐了起來,門被拍的山響,這讓她很不安。
此刻她並不想見男人,可又怕真的踢門,那動靜一定比現在的還要震撼,到時候,恐怕整個樓的人,都會被引來。
若語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不情願的離開大床。
在距離門板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女孩幾乎能看到‘薄薄’的房門,被男人震的前後晃動,而門鎖更是,發出不堪重負的金屬摩擦聲。
“你什麼話,就在門外說吧!”女孩的聲音很冷漠。
慕浩天一聽她這麼說,別提火多大,想也不想,抬腿就是一腳,重重的落在了門板上。
突然的巨響,嚇的女孩一哆嗦,心也快蹦出來了。
“別以為在出了門,我就制不了你,趕快給老子開開,找揍是不是?”慕浩天恐嚇著,同時又朝門上狠踹了兩腳。
若語聽他這麼說,心涼了半截,前一刻,還在那說愛自己,下一秒,就要揍自己,女孩覺得男人簡直不可禮遇。
“爸,你別弄了,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呆一會,可以嗎?”若語聽著那不斷傳來的聲響,焦躁的在房間奪著步。
話音未落,門發出一聲刺耳的哀鳴,在女孩的驚異的目光中,轟然倒下。
卓然家的房間有個特點,那就是每個都帶了小小的玄關,主要也是為了方便人們使用,可以把衣服,皮包之類的掛在玄關的一面牆壁上…那按了裝潢的精緻掛鉤。
如今,小玄關處的燈沒開,男人是站在門口的暗處,頭髮有些凌亂,睡衣的下襬拖在長褲外面,居然只有一隻拖鞋穿在腳上,另一隻則是完全光裸的。
剛才用力過猛,那人字拖,被硬生生的踢壞了,不知道甩到哪裡去了。
若語目瞪口呆的看著男人,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太野蠻了。“
男人從背光影的地方走了出來,面無表情的看著女孩,抿了抿嘴唇道:“我餓了!”
什麼?
女孩有些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我餓了,你連粥都沒餵我吃,就走了,我餓了。”
男人一屁股做在了床上,低頭喘著氣。
若語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他剛才在門外說,有話和她說,就說這個嗎?他把門踢壞,就是為了讓自己給他弄飯嗎?
女孩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眼角的餘光掃到房間空蕩蕩的缺口,一群人,都做驚異狀,一副呆傻的模樣。
()
見她望過來,他們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卓然大手一揮,人們迅速消失在門前。
“爸!”女孩不知道該哭好,還是笑好。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只是想吃東西!”女孩走到床前,不解的看著男人。
女孩真是服了他了;才跟她談了那麼緊迫的話題;現在沒事人似的;說肚子餓,也不管她緩沒緩過那口氣,願不願意伺候他。
慕浩天側著身子靠在床頭,歪著腦袋朝女孩笑:“如果我說了,你會給我開門嗎?”
若語微怔,低下頭想了想,接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