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自從女兒受傷之後,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但是這樣的女兒才像是自己的女兒嘛,以前的子銘別說是撒嬌,連笑容都很少看到。忘了就好,忘了就好,現在沒有怨恨的女兒才真的是自己最貼心的寶貝。
“爹,阿朗呢?”林笑笑放開父親問道。
“他沒事,他正在自己房間裡呢,你去看看他吧。這位是?”林老爺掃了一眼於若兮,這女子看著有點眼熟,好似在哪裡見過。
“爹,她是我的好朋友于若兮,她也是來看阿朗的,她父親是幽州節度使。”林笑笑說。
“伯父,您好。”於若兮行了問安禮。
幽州節度使,姓於?林老爺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眉間顯出不安的神色。
“爹,你怎麼啦?”林笑笑察覺到他的異樣。
“沒……沒有,只是這幾日生意太忙了,你們快點進去看阿朗吧。”
“哦。”林笑笑答應了一聲,便拉著於若兮進去了。
爹爹真是累壞了,說話嘴唇都在發抖。林笑笑回過頭,望著林老爺花白的頭髮,略微佝僂的身體,心裡酸酸的。老待在康府不行,爹爹一個人太寂寞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爹又老了許多。雖然我不是林子銘,但是,如果她真的在那個世界好好的對待爺爺,我怎麼能夠不好好孝敬爹呢?
房間裡,陸天朗一身白衣,靜靜的躺在床上,看那平靜的氣息,好似已經睡著了。
於若兮終於放下了心,她坐在床邊,細細的看著床上的人,他的頭髮散落在枕上,濃濃的劍眉,濃密的睫毛,直挺的鼻子,還有那充滿誘惑力的唇,連睡覺的樣子都這麼英俊。林笑笑是真的林家大小姐,他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輩,即使有一天可以談婚論嫁,身份也不會差很多。想到這裡於若兮心裡泛過一絲甜蜜,臉上微微紅了起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咦,笑笑呢?她跑到哪裡去了?於若兮環視了一週,人影都沒有一個。
遊廊上,林笑笑一邊走一邊笑,所謂助人為快樂之本嘛,雖然把“小古”送給若兮有點心疼,可是誰叫她是自己的好朋友呢?所謂君子成人之美,自己這樣也可以稱作了君子了吧,哈哈。
“咦?這裡什麼時候種了一片桔林?以前都沒注意到。”遊廊的側邊好一片綠油油的桔子,正是秋天,金黃的桔子掛在樹上,像一個個的小燈籠似的,真是令人垂涎欲滴。
“對了,我摘些桔子拿回去給若兮和阿朗吃。”說幹就幹,她跳過欄杆,兜起衣服。“一個,兩個,三個……”好棒哦,這種豐收的感覺恐怕不亞於農民伯伯了。喲,那裡還有個大的。
林笑笑走了過去,這時,卻有人聲傳進耳朵,她向前走了幾步,聲音越來越清晰。
從樹縫裡可以看到人影,有兩個人居然在樹林深處的陰影裡密談,是誰?林笑笑腳步停住了,竟然是爹?他在這裡幹什麼?
“任務完成得怎麼樣了?”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感情,帶著令人不敢抗拒的威嚴,這個聲音居然出自爹爹之口。
“幫主,一切順利,老規矩,一個活口沒留。”說話的人背對著林笑笑,她看不清他的臉,只知道他穿著一件青色袍子,是個中年男子。
“好,那些東西都放妥當了吧?”
“是,都照規矩辦的。”
“知道了,這些人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動阿朗。”林老爺冷冷說。
“誰不知道我們天煞幫的勢力?他們自找死路。”青衣人說。
“去吧,別張揚。”
“是。”說罷,那男子縱身一騰,竟然不見了蹤影。
林老爺緩緩踱過桔林,跨上旁邊鵝卵石小路,走向書房的方向。
林笑笑僵立在那裡,一動都不能動,他,自己的父親,京城富商林天成,真的只是個頭腦精明的生意人嗎?看來事實並非如此,天煞幫?是何許幫派?都是些什麼人?
陸天朗房中。
陸天朗已經醒過來,他的手動了一下,怎麼這麼重?他低頭看去,一個人伏在他的床邊,是笑笑嗎?他定睛細看,精緻的面孔,雍容華麗的裝束,這不是那天救的那個女子,叫什麼,於若兮的,是她。
他還記得,她的淚水,很熱很鹹。她居然一劍就刺穿了沙彪的胸膛,這是怎樣一個女子?
手裡傳來一陣陣溫熱,是她的手,她竟然握著他的手睡著了。這手,柔膩而光滑,陸天朗臉上微紅,他縮了縮手,想要抽出來。
“你醒了?太好了。”於若兮被他的動靜驚醒,看到陸天朗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