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塊錢是砸出去了。
世界安靜了。
所有的鬼都被砸了下去,後邊也沒有敢再上來的,估計是被砸怕了。
懸崖上哀鴻遍野,有人哭喪著臉問:“呂處,今晚這費用能報銷不啊,虧大發了!我一千多塊砸出去了!”
也有人挺高興的,“居然還有拿錢砸鬼這招啊,以後再遇上鬼就不用怕了,拿錢砸它丫的!”
晦清禪師臉色陰沉地站在懸崖邊往上張望,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沒答理他,見事情解決,就立刻轉頭往回跑,一口氣跑到外面,就看見柵欄外停著輛麵包車,麵包車門開著,可以看到馮甜正背對著車門坐在那裡,還有兩個女警守在車門兩旁。
看到我跑過來,那兩個女警跟我打招呼,“你沒事了?”
“沒事兒了!”我應了一聲衝到車門前,一把將馮甜從車上扯下來,二話不說,按倒就親,把舌頭伸進她嘴裡,使勁吸啊吸啊吸啊……
口水吸過來不少,貌似沒有陰氣啊!
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兒!
馮甜惱羞成怒地咬了我一口,從我的魔爪中掙脫出來,怒道:“你有毛病啊!”
那兩個女警都看呆了,張著嘴,下巴很有往地上掉的趨勢。
大概是沒見過這麼飢渴的吧,剛死裡逃生,立刻跑回來親嘴,就算外國電影也不至於有這麼緊促的橋段啊。
“你不是被陰氣入體了嗎?我特意跑過來救你。”我看馮甜活蹦亂跳的樣子,不禁有些傻眼。
馮甜沒好氣地說:“我進去之後發現不妥,立刻退了出來,只被陰氣稍稍沾了一下,過一會兒也就好了。”她看了我幾眼,嫌惡地抹了抹嘴,“你看你,噁心死了,撲上來就親!”
我靠,我不顧一切地飛奔過來給你救命,你就算不感動的要以身相許,也用不著這麼一副嫌惡的表情吧。
太傷自尊了!
我知道我現在的形象慘了點,衣衫破爛,還滿頭滿身的可疑粘液,可是我有一腔熱血與好心啊,用不用這麼當頭潑冷水!
“早知道你沒事兒,我就不過來了!”我悻悻地說,“算我自作多情好了。”
馮甜看著我,突然噗嗤一笑,“好了,算你心裡有我,知道我有事情,立刻就跑來救我,表現不錯!”說著話掏出方手帕來居然給我擦臉。
靠,這妞自打跟我就沒這麼溫柔過,不是吃錯藥了吧!
我趕緊往後一跳,小心翼翼地對著她左看右看。
馮甜被我看得有些惱火了,“你看什麼?”
我試探著問:“你不是被鬼附身了吧!”
馮甜大怒:“附你個頭啊,給我過來!”
這個態度還算正常。
我這才挪回去,不過也不敢讓她給擦臉了,而是拿過手帕自己擦。
馮甜又仔細問了問我在洞穴裡的遭遇,聽完之後才說:“我剛才調出了德勝樓園區在日偽時期的老地圖,發現這個刑場所在位置就是當初日本憲兵隊地下監牢和刑訊室的位置!”
我一聽就明白了,“你說這下面就是當初日本憲兵隊的地下監牢?那我在懸崖上發現的那個洞就是一個秘密入口了?”
馮甜點頭說:“沒錯,問題肯定就出在地室裡,本來我打算調挖掘機來挖掘入口,不過有了你的發現,倒是可以節省不少時間。”她頓了頓,低聲說:“剛才那邊來電話,情況更加惡劣了,開始咬噬自己的手臂,現在只能綁在床上控制,我們不能再等了!”
馮甜的意思我自然是明白的。
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也沒有任何退路或者猶豫不絕的時間了。
我毫不猶豫的說:“我這就下去!”
馮甜拉住我說:“等一下,我跟呂處長要了幾樣裝置,馬上就能調過來了。”
我趕緊說:“那再給我多準備點硬幣傍身。”
沒等多少時間,馮甜要的裝置就調過來了。
有防刺衣、******、******、夜視儀、通訊器、監控攝像頭,當然更主要的還有好大一麻袋硬幣!
馮甜用符咒為刀和子彈施法後,我帶著裝備回到懸崖上準備重新入洞。
晦清禪師主動提出要陪我下去。
這我自然是舉雙手贊成的,有這麼個真正有法力的和尚在旁邊,心裡多少還能有點底不是。
呂志偉帶上兩個人要跟我一起去。
他是早有打算,馮甜要求準備的裝備,他都多準備了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