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活人,照他有什麼用?
不過關鍵時刻就得聽專家的,馮甜說了,我照做就是了。
我立刻掏出一面巴掌大的橢圓形小畫妝鏡,對著老吳頭一照,喝道:“太上明鑑,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這面鏡子可不是臨時抓來應付的,而是事先做過功課了。鏡面以硃砂畫有八卦,鏡背用黑狗血粘了十米,是正經的映鏡術施展方法,要是昨晚對付劉曉羽那基佬鬼時有這面鏡子在手,那就什麼都裝簡單了,拿出來一照就得,哪還用得著那麼拼死拼活啊。
我這咒剛吼了一半,手中的鏡子突然變得極為沉重,沉得我一隻手都拿不住了,趕緊兩手捧著,可還是捧不住。
鏡子的重量在極速增加,壓得我兩手不由自主的下沉。
馮甜從背後伸出手,捏著個霧化藥劑噴瓶般的東西,對著鏡子輕輕一噴,空氣中立時瀰漫起一股子刺鼻的辣味。
鏡子的重量一下就恢復了正常,有什麼東西慘叫了一聲,一縷黑氣自鏡面飄出。
這回這股黑氣我看得清清楚楚,不用馮甜提示,立刻挪動鏡子去照,同時把咒語的後半截唸完。
咒語一念完,那縷黑氣嗖一下就鑽進了鏡子裡。
老吳頭臉色大變,“你們還真捨得下本錢,連三清正定觀的噴藥都買!”
馮甜又探出頭來得意洋洋地說:“老變態,這都什麼年代了,虧你還是搞詐騙出身的,連點與時俱進的精神都沒有!這麼好用的道具,當然要買來用了!怎麼樣,姐法術可能不如你,但就是比你有錢,隨隨便便用錢也能砸死你啊!”
嚯,她這語氣,她這得瑟勁,聽得我都想掐死她了!
這妥妥就是遊戲里人民幣玩家在對苦力狗開嘲諷啊!
玩遊戲的時候,我最恨人民幣玩家了,沒想到一轉身自己居然也成這種角色了。
老吳頭臉色變幻不停,咬牙切齒,眼看怒值就要滿槽了。
馮甜卻不收斂,繼續刺兒他,“哎呦,我忘記了,你是大詐騙犯啊,一個地產風水局捲了五十多億啊!怎麼就沒錢了呢?還得縮在小衚衕裡開小賣店。嘖嘖,不是被女人又把錢給騙光了吧,哎呀,這年頭掙錢不容易,騙錢也不易,你得注意點了,不是我說你啊,就你這長相氣質,哪個女人會瞎了眼看上你的人啊。哎呀,老變態,你長點心吧,錢包還能捂住一點……”
老吳頭終於爆槽了,猛得一把抓住面前的鐵柵欄,怒吼:“我跟你拼了!”兩手一較勁,竟然把那柵欄給掰開了!
室外的警察一片譁然,稀里嘩啦地往外掏槍,呂志偉忠心耿耿,立刻擋在鄭英華前面,“鄭廳長,你先避一下吧!”
同樣是廳長,外來的徐鐵就沒人理會了,形單影隻,顯得頗為淒涼。
鄭英華卻是相當鎮定,把呂志偉往旁一撥拉,“不用擔心,我倒要看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能耍出什麼陰邪招數來。這不是有小蘇和小馮嘛!”
靠,廳長大姐,最後一句話才是你底氣實足的根由吧。
老吳頭扒開柵欄,卻沒有往外鑽,居然吼道:“有種你們進來!”
馮甜探著頭叫:“有種你出來!”
老吳頭怒道:“你當我傻啊,我往外一走,你們當場開槍擊斃就有理由了,你進來!”
馮甜得瑟地說:“你當我傻啊,屋裡那麼髒,進去多噁心,再說,我一進去,你抓我當人質,他們就不敢開槍了是不是?你不是知道自己死定了嘛,那還怕什麼死,你出來!”
尼瑪,這什麼節奏,我們在鬥法啊兩位,要不要搞這麼弱智的情節出來?
我只好說:“隔著距離鬥不是也可以嗎?”
老吳頭卻道:“鬥什麼?我已經出招了,你們可還沒應對辦法,他們兩個頂多再活十分鐘!”
這話老吳頭可沒有瞎說,霍英傑現在拉的已經全是血水了,卻還在那不停地拉呢,估計再過一會兒就得把腸子拉出來了。
“公雞來了,公雞來了!”丁所長大呼小叫著跑進人群,懷裡抱著一隻大公雞,塊大個高冠子紅,一溜跑到面前,喘著粗氣說,“這是附近農民家養的,已經養了快六年了,不知道合不合用!”
馮甜一看這雞,眼前就是一亮,“不錯,好雞,等完事把它送給我吧。”
丁所長一聽馮甜稱讚,立刻眉開眼笑,“合用就好,領導要是能派上用場就拿去吧。”
馮甜接過公雞抱在懷裡順著毛摸了幾把,又從挎包裡掏出一個小葫蘆來,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