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既然晦清禪師過世了,那我們就先走了,不耽誤你們處理後事!”說完拉著馮甜就走。
馮甜這回不出聲了,乖乖跟著我,想是也感覺不及妙。
晦明回頭看了我一眼,淡淡說:“蘇施主,你是晦清師兄選定的身後執禮弟子,如今事情沒完,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
他這話音剛一落,忽啦啦從房側樹後跑出一堆和尚來,都是剛才聽到動靜跑來又被晦明趕走的,竟然沒有真走,而是就近躲了起來。
這晦明和尚居心大大的不良啊!他藏這麼多和尚想幹什麼,還一個個都拎著棍子!
我趕緊站住腳步,乾笑道:“大師,瞧您這話說的,我又不是感業寺的和尚,對和尚出殯這事兒也不太理解,留在這裡幫不上什麼忙,反而礙手礙腳,你們先在這兒處理著,等需要我來的時候,給我個電話,我馬上趕到。”心裡打定主意,只要今天出了這和尚廟,那是無論如何也不再來了。
晦明和尚一指那地洞,“看到了嗎?”
我趕緊搖頭,“沒看到,什麼我都沒看到!”
晦明和尚神情凝重:“自打我入寺剃度,晦清師兄就居住在這小小茅草屋中,平時整日在這裡參禪打坐頌經,經易不會離開,平時也不許弟子來服侍,我還從來不知道這茅屋底下竟然有這麼一個所在!”
靠,這是你們師兄弟之間的事情,用不著對我這個外人說吧。
我說:“大師既然感興趣,那就去探查一下嘛,我們就不打擾你了,你看天也不早了,我昨天晚上就沒怎麼睡覺,這都困得睜不開眼睛了。”
晦明合什道:“阿彌陀佛,你是師兄臨終前選擇的執禮弟子,那就等同於他的關門弟子!他這一生都沒有收徒,他的身後事你不處理誰來處理?難道你想不盡弟子之責,違背師兄臨終心願,做一個欺師滅祖之徒嗎?”
這語氣可就嚴厲起來了,很有一言不合,就準備大打出手的架勢。
我趕緊辯解,“大師,你可別誤會。晦清禪師之前只說讓我幫忙執身後禮,不算收徒弟,也不用當和尚,這只是交換,互相幫忙!”
“佛前不可打誑語!”晦明怒喝,“你既然受師兄所託,願做執禮弟子,那就視同弟子,師兄身後一應事務都應該由你來處理,就算不懂,也得親自參與!若是不做,那叫是欺師滅祖,我佛慈悲,但也有金剛怒目!”
尼瑪,我這暴脾氣的,還敢威脅我!
今兒我就不忿這事兒了還!
挽了挽袖子,活動一下胳膊腿,一握拳頭,骨節啪啪作響,再轉轉脖子,向著晦明怒視回去,乾脆利落地說:“大師你說吧,需要我幹什麼!”
什麼?我太慫了!
廢話,那一百多和尚舉著棍子看著,我不慫行嗎?
再說了,這不叫慫,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我逃出去再事後找回場子也就是了。
更何況我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馮甜考慮嘛,動手打起來,我照顧不過來,傷到她可就不好了!
這麼多理由擺在面前,慫不慫的還算個事兒嘛。
幸好馮甜還是比我有風骨的,伸頭強調,“當和尚免談啊!”
這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記著這事兒呢,真要想給我剃頭,一百多和尚一擁而上,我也抗不住啊。
晦明笑道:“出家的事情回頭我們再細談。蘇施主現在跟我一起去洞裡探查一下,怎麼樣?這洞既然在師兄屋下,也算是師兄身後事的一部分,我是師弟,你是弟子,正當一起前往處理。”
“沒問題!”我一口答應,既然慫了,那就得徹底一點,扭扭捏捏,想講什麼條件是要不得的,“不過我下去可以,我師姐不能下去,你找地方讓她先去休息一會兒吧。”
馮甜卻說:“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兒等著你上來!”
我低聲勸她:“你不是陰氣過敏嘛,這裡陰氣這麼重,我下去了,沒人給你當防火牆,你留在這裡不方便吧。”
馮甜指了指轉圈那些舉著棍子的和尚,“我站他們外面就可以,他們雖然不如你好用,但這麼多人加起來,都是修過佛的精壯漢子,擋點陰氣還是沒問題的。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一些,這洞裡指不定有什麼妖異,遇到事情別傻乎乎地往前衝,要往後縮,讓晦明那禿驢上前。”說著話,又把自己的隨身挎包塞給我,“裡面裝的都是應急對戰的法術物品,我擔心和尚使壞,所以臨走前拿了一些,你帶在身上,真要有危險,只管掏出來往外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