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中辦齊主任。
看到結果之後,就見齊主任下意識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拿著結果去跟大領導為首的幾位常委彙報,結果他這麼一彙報,大領導也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緊跟著其他幾位常委也扭頭看過來,還輕聲嘀咕著什麼。
我一看,心裡就覺不妙。魯方巖就回頭跟我說:“沉住氣,看你的了!”
前面似乎也有些不同意見,低聲討論了幾句之後,看起來大領導的意見不佔多數但態度非常堅決,其他幾位常委又討論了幾句之後,終於做出決定,齊主任走到場上揚了揚單子,“意見已經統計出來了,結果比例我先不宣佈,讓我們在場的幾位惡魔方面的專業人士上來講一講自己的看法和理由,大家也都聽一下,有什麼疑問可以現場提出。田副會長,你先來吧。”
田定一有些意外,但也敢提出異議,當即起身上前,站到場中開始講他的意見和理由。
“我的意見是惡魔就是惡魔,絕對不可以信任。老話說得好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尤其是妖魔鬼怪,不管是從生理基礎還是從生存空間所需資源來說,都與人類有著根本的衝突……”
田定一明顯有些緊張,幾次結巴,講話的過程中,一直在不安地左右挪動著腳步。
按理說他是一方高人,也是修法煉氣的,但就因為太過重視人間的權勢財富,所以對面前這些一言就可以決定他們整派命運的大人物,自然會顧慮重重,擔心行差踏錯說不對。
所謂名韁利鎖,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雖然緊張,但總算是順順利利地把觀點表達清楚。
惡魔絕不可信!
理由也很充分,從典籍記載到現實關係,從生物本能說到利害關係,拉拉雜雜講了大概十五分鐘的樣子,聽得前排幾位領導都是連連點頭。
講完下臺,田定一直到坐下才長長出了口氣,如釋重負。
緊接著又請了幾位上去,觀點是出奇的一致,都認為惡魔不可信,不僅理由與田定一多數相同,而且講得也是結結巴巴,甚至有些前言不搭後語,有一位甚至緊張到上臺之後張口結舌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就見著豆大的汗珠噼哩啪啦地往下掉了。
我身邊的高橋從有人開始上場就變得坐立不安,那汗出得嘩嘩的,連衣服都溼透了,著實讓我搞不明白,至於這麼緊張嗎?就悄悄對他說:“不用緊張,就算讓你上臺,你怎麼想就怎麼說不就得了,何況也不一定選到你。”
高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比哭還難看,“蘇主任,其實我對惡魔一點也不瞭解,我出身的山陵派主攻風水命相,對妖魔鬼怪都不太在行,捉鬼都勉強,更何況是惡魔,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實體的惡魔,我,我上去,真不知道說什麼。”
我好奇地問:“你填的什麼意見?”
高橋說:“惡魔不可信任。我不瞭解惡魔,哪敢說可信,萬一採信我的意見,給國家造成什麼損失,我怎麼擔得起這個責任?”
這完全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想法。
惡魔是反派生物,邪惡代表,這是三歲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按著這種常識做出判斷不會有任何風險,反之要是認定惡魔可以信任,大大違背普通常識不說,還要拿出足夠的可靠依據,更重要的是,國家要是因此採信這個意見,做出什麼影響國運的決定,結果最後證明這做是錯了,那就要擔上天大的干係了。
不知道做出同樣選擇的人裡,有多少是出於這種心思,又有多少是真的認為惡魔絕對不可信。
連續上了七個人,都認定惡魔不可信任,這已經達到在場有資格進行評估的法師半數了。
齊主任就說:“剛才大家已經聽了惡魔不可信的評估及理由,還有幾位也是這麼選的,不過理由寫得過於簡單幹癟,就不請他們上來講話了。接下來我們聽聽另一方的意見,認為這個惡魔可以信任。蘇嶺同志,請你來講一講吧。”
讓別人上臺的時候,要麼叫官稱,要麼叫先生,唯獨叫我的時候稱同志,這區別大抵是太明顯,引發了一陣交頭接耳。
身邊的高橋明顯鬆了口氣,整個人因為從極度緊張松馳下來而差點沒癱在椅子上。
做為一個連星星都隨便造著玩,世界也拯救過好幾次的男人,這種小場面要是還緊張,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我衝著向我點頭以示鼓勵的魯方巖笑了笑,大踏步走到場中,先鞠了一躬,“各位領導好,我是蘇嶺……”
剛開了個場,大領導就站了起來,衝我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