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玩一個,頂多一天兩三次,便適可而止。”
以前是任勞、任怨聽了,都嘩嘩聲,噴噴稱奇,說朱月明精力過人,精液也過剩,才會如此龍精虎猛,自我不疲。
不過,後來“任氏雙刑”轉報蔡軍陣營,就不用他們去賣朱月明這個乖了。何況,朱月明雖任用這“竹葉三、梅花五”二人,但對他們任意殘害良民、恣意刑求無辜等行止,也十分反感或厭惡,多次節制不果。由於任勞、任怨原是蔡京派來跟在他身邊監視的心腹,他也無法真正的制裁他們。
現在換了戚哭、戚泣,對朱月明也無盡震佩。景仰,一再相詢:
“朱爺總是越來越年輕了。”
“朱爺的面板比孃兒的更白更嫩。”
問起他保養的“秘訣”,朱月明還是笑說:
“萬事不過份、不過甚就好。盡興只能一時,但保留實力,就可以開心到老。”
他練武功,勤,但不過甚。
他玩女人,好,但不過頻。
他愛財,但也知散財聚福。
他更嗜權,這點他放不下,但卻不至於連身家、性命都豁出去以爭這個權。
他知養生之道,多吃蔬果,一天大解四、五次,小解近十次,人笑他“胖人多屎尿”,其實他的心中才暗笑:
一個人消化器官、排洩系統無礙,這才能吸收養份,也是健康的象徵,他這麼胖還能活得虎虎生風,其實全靠這一收一放、一吃一屙的功能呢!
不過,自今天他剛捱過關七一記“無指掌”後,又幾乎吃了米蒼穹的“朝天一棍”,這天開始,他回去就鬧肚瀉。
一天瀉十幾次。
這當然慘。
過了三天之後,他卻聚“航舟屁功大法”好不容易才止了瀉,保住了一口元氣,卻又開始另一種“瀉”:
他開始屙血。
屙血不止。
一次一大桶。
一天至少八次。
血腥比屎臭味還濃。
他俯視便桶,只見裡面零零碎碎的、一截一截地,只怕是連腸、胰、肝、髒都屙了出來了。
屙出來的血,比一壺壺的酒還多。
他看了也覺暈眩。
更覺心疼。
他有問於樹大風,這因死了兄長而得勢得寵的御醫名大夫端詳、審視了他半晌,才說:
“你的病我醫不好。”
“你為絕世內力、餘波所及,能不能復元,就端賴你半生的內力修為了。”
“瘀血和要血,都要屙出來,不能積存體內,否則必死無疑。”
“你快去屙血吧,多屙一些吧,屙得痛快些吧!”
然而朱月明都屙得非常痛苦。
以前他當大便是一種享受,他邊出恭邊看書記事想東西,現在當然不了。
他現在也屙得十分痛楚。
不過,樹大風還有一句話:
“看你的面色,明黃直衝天庭,須光滿臉,唇額紫白,不似有事的樣子,這一關,想一定能過得了的一一”
但他又立即改口:
“可是這是相術,不是醫術一一你參考就好。”
——參你孃的考!
朱月明心中恨咒罵不已。
他只希望知道的是好訊息。
幸好醫學和相學有許多地方是一致的,也是共通的,朱月明真的止了屙,也止了血,奇蹟般地好了起來。
他復元了。
但他始終不敢忘記關七的那一掌,還有米有橋的這一棍。
顯然他會以空馬行天一般倏忽的身法避開了那一掌、這一棍!
朱月明是及時在吃驚中躲開了這一棍!
他是吃驚,但更吃了一大驚的不是他自己。
而是關七。
關七一開始面對米蒼穹,就已咄齧逼人,未交手已像是一個全勝者。
誰都知道,他一定贏。
誰都估計:他必定勝。
但事實上,一交手,米蒼穹反而佔了上風。
他誘使關七落了下風。
他反而對關七步步進逼。
——直至關七打出他的“先天破體無形劍氣”。
劍氣一出,棍法大亂。
聲勢也大減。
棍影為之大落。
米蒼穹如受重挫。
他馬上棄棍。
棄棍後卻是另一種棍法。